頓時,易哲為沐檸感到悲哀,也更加堅定自己要好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的決心。
“我還聽了他們一些其他的談話,是關于那個殺害沐檸父母的人。”文北琰則繼續說着,“那個病床上的老人曾經查到些許的小線索,可那個神秘人物察覺了,竟然反過來追蹤、追殺他,也是那次那個老人受了重傷,也落下了病根,而他查到的那些痕迹又消失了;而且他對當年的事查了那麼久,卻僅僅有那麼一次找到一點點線索,此後再也沒有。據老頭子那天感歎,他那個老友可是比他還要厲害的人物,卻也着了道兒、受了傷,可見那些人、那個幕後的神秘人物或組織的勢力強大,能将一切都抹殺,幾乎不留蛛絲馬迹。如果他們真的發現了沐檸,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麼。也幸好老頭兒創建的地方極其隐秘,雖不知道是否當年就是為了沐檸的原因才會自我封鎖一切信息、痕迹,建立那個地方。”文北琰繼續說着。
沐檸說過,當年她的母親自殺是為了了斷一切,所以那個人發現有人在調查之後,不但反追蹤,還将僅有的痕迹也消除了,這是應了沐檸的母親自殺的的原因嗎?
一切不知道原因的恩怨,真的會因為沐檸母親的死而全然了結麼?還是說,如果他發現了沐檸,又會重燃當年的一切恩怨,就如對方追殺那個老人一般追殺沐檸?
易哲想着,沒有将這些說出來。
他想到的,文北琰自然也想到,所以才為沐檸擔心:“世界上哪裡有不漏風的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麼嚴密的防備和清除工作,把過去的一切都掩蓋了起來呢?而對方既然想掩蓋,又怎麼會容忍沐檸去挖掘過去,把當年的事和人都找出來?以他的能力對付沐檸恐怕是輕而易舉的。你想想,以你一介普通商人又能怎麼保護她呢?”
易哲想起沐檸說過的,尤啟桦說在那個嘉年華他也曾跟蹤沐檸的母親,卻半路遇到一個“大人物”的手下攔路,阻止他繼續跟蹤沐檸的母親。那個人是誰?和那個懷表有無關系?是不是也是後來逼死沐檸母親的人呢?還是說,是那個人惹來了禍事,連累了沐檸的父母呢?身處高位的人,引來的禍事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到的。
“……所以,如果小師妹繼續追尋自己的身世、想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很可能有一天會真的引起那個人的注意,甚至引來殺身之禍;而你的身手普通、又隻是個商人,不可能幫上什麼忙的,反而可能成為小師妹的累贅。”
文北琰不知道,在他說話的時候,易哲卻想到了自己原來那個可以替沐檸引蛇出洞的計劃。如果對方真的那麼勢力滔天,如果真的是個大人物,那拉着沐檸就太冒險了,那樣和她自己出面有什麼區别?
這時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隻是卻讓易哲的心猛地很痛。
如果将沐檸先趕離自己身邊,讓自己一個人拿着那個可能是那人的懷表冒險引出人來,再看看怎麼對付他呢?怎麼說自己身後還有那個身份在,可保自己無恙。
但以沐檸的聰明,以及她的性格,又會不會離開自己呢?會不會識破自己的計劃呢?
……
“我的确不是去把她找回來,而是我們集團今年的工作計劃就是利用收購回來的酒店,以及現在世界複蘇的旅遊風好好地發展酒店業的優勢,積累更多的基金才能進行其他項目的開發。”易哲冷聲說道,毫無感情一般地完全否定了文北琰的猜測。“至于沐檸,也許她是發現了什麼新線索,又或者是也知道了對方的厲害,不想連累我吧。我相信,終有一天她解決了自己的事情後會回來的。”
文北琰可不太相信,因為時間太湊巧了,偏偏就是自己和易哲談話的第二天,沐檸就離開了他?
“連她的那個所謂爺爺以及老頭子都找不到線索,沐檸怎麼會突然找到線索?會不會是對方故意抛出來引誘她上當的什麼玩意兒?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呢?”所以文北琰依然擔心着。
易哲卻慢條斯理地問:“你是被我發現你對沐檸的心意以後,就肆無忌憚在我面前不用掩飾嗎?”
說完,他随手就挂了電話。
現在易哲唯一擔心的,就是那次和沐檸出國,自己趁她去出任務的時候背着她偷偷拿出懷表,不知道會不會就遇到了那個人呢?那個人會不會神通廣大到可以查到沐檸去了哪裡呢?
沐檸到底去了哪裡?她現在心情好些了嗎?是否平安呢?
其實,易哲心裡對沐檸是滿滿的牽挂。
……
時間的流逝往往比人們的感覺要快得多,一眨眼,兩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