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揚歡暢看着悶,但性子和樂天派揚歡舒挺像的,不會是個會背地裡去捏造一些有的沒的來報複。
即便他和池生有過不愉快。
準确的說,也很少有人像池生那樣的,偏激。
似他的生存法則裡沒有緩和一點相處這一條。
她沒有證據,确鑿擺在明面的證據,現在較真沒意思。
她拿了筷子往嘴裡塞了一口飯,含糊跳過,“也沒有,我餓了,先吃飯。”
池生盯着她看了會,淺嗤一聲後給了她面子,下了她的台階,喝了她打的湯沒再說話。
一頓消了音的飯。
她吃的有點消化不良。
飯後擡手扔了手中的酸奶瓶。
“池生,你聽到實情是什麼樣的?”
“重要?”
池生在問她信不信揚歡暢的開始,似乎一直就是這種,看穿了她要辯解又沒什麼耐心想聽,偏又能壓着火無所謂甚至有些嘲諷看她繼續演戲一般。
“重要,你懷疑誰?”溫阿簌發現她從頭至尾還沒問池生本人是懷疑誰,自己倒是先往身上攬,像做賊心虛。
“不是擺在明面的?”池生冷着臉盯着她,“你不也知道?現在轉彎抹角裝什麼傻。”
又是這種看戲的目光,總能扒掉她僞裝出來的平和。
溫阿簌别開臉語氣盡可能誠懇,“我想試着相信你,你才是當事人誰比你知道?”
池生沒想溫阿簌會這樣說,怔怔愣了下才慢悠悠回,“哦——我想想我得罪過誰。”
溫阿簌松了口氣,也就是說,他沒像其他一樣,認為是揚歡暢做的。
回到座位後溫阿簌捧着手機再次問揚歡暢他們情況。
架确實已經打了,人現在都在醫院。
說是在校門口,他們教練買瓶水的功夫,兩撥人就劍拔弩張了,後面到了醫院,氣的教練要再打他們一頓。
事他們隻是吓唬吓唬呈口舌,加上幸災樂禍時被撞上了。
不過兩撥人現在都在醫院出不了大問題,總不能拖着傷再來一架。
見同學陸續回班級她把手機收了起來。
學校收手機,隻是她對課業沒要求,轉來後也幾乎沒在校園裡不合時宜的時候拿出來過,老師也沒管她這事。
池生的水杯放下,溫阿簌擡手指了指了他桌上的卷子,“老師給你的任務,壓軸的那個題要給全班同學講解。”
池生目光斜過,溫阿簌手腕白而細,腕骨處檀木色的小珠子繞了幾圈,下方墜着一枚銅錢,半露出來的地方依稀見殺鬼的字樣。
莫名透出股神秘勁兒。
莫名的想到了她說的夢,不由得輕笑,這個病秧子怕是真的迷信。
但似乎也不錯。
池生扯開凳子坐下,把壓着的書掀開一角看了一眼又看向她,“24題?”
溫阿簌側臉瞥了下,點頭,“嗯。”
“哦。”池生也跟着點頭,“蒙的,不會。”
說得幹脆利索,要不是他手中真拿個卷子怕隻剩下敷衍,和那次說聽不懂一樣。
溫阿簌似笑非笑,調侃着,“那你這一行又一行解題步奏,應該也是當時丢橡皮丢出來的吧。”
池生聽出來她的玩笑,也不辯駁,懶懶的往椅子背上一靠,面上驚訝的逗她似的回,“不愧是保送生啊,真聰明,一猜就中。”
“……”
班長周彤生怕溫阿簌忘了,也過來說了卷子的事。
池生這次卷子都收了,直接道:“碰巧對了,運氣問題,不會講。”
“要不班長向老師說清楚?”
周彤微愣,随即點頭,“哦,好。”
池生經常會請假,很多測驗沒有跟,他們并不知道池生的水平到底怎樣,就像這張卷子,大題愣是隻做了兩道。
如今這樣說了,講題肯定不能強求。
周彤沒有再驚動老師,頂着頭皮仔細的扒了上次解析,和課代表讨論了一下,最後給講了這個題目。
午睡前,溫阿簌依舊琢磨不透,池生并不是怕矚目的人。
也并不似她想的,他和周圍同學關系太差,池生對班級同學并沒有拿着校外那群人稱哥道弟的那一套,也沒有要立威的意思,相反維持着恰到好處的和諧與疏離。
也不對,外頭那群稱哥道弟池生也沒回應。
她随意的挑了一個緣由,“這麼怕當好人?”
池生臉上似已醞釀困意,聽到她問話來了些精神,“他們會不會關我屁事?”
理所當然又冷血無情。
溫阿簌輕笑,多疑猜忌,又沒一點人情味,越了解這個人,她覺得處好關系沒什麼希望。
了解他曾經的陰暗緣由又怎樣,他不需要等待他人救助,更不需要将陰暗更換上光亮,他早已接受适應,深深紮根頑強生長,且自有一套模式。
在他身上做一套安撫同情,于他而言如同看戲。
然而稍稍淩厲些他就能拿你當敵人。
軟硬不吃。
“你很好奇我?”
池生問的興緻缺缺,似也知道這個問題無聊,偏偏直勾勾的看着她,等一個答案。
溫阿簌點頭,直白的道:“嗯,挺好奇的。”
她确實沒遇到這樣,需要費心神去琢磨完了還看不透的。
池生趴下時她忽聽到一句,“巧了。”
舉報綠色鴉.片的電話是匿名,隻能知道是用公共電話打的,附近有個商鋪,哪兒有監控剛好可以看到,她想去調取時被告知是個擺設。
唬人用的。
店鋪的老闆有些頭疼,向她尋求安慰,“都查了一遍了,公共區域又不歸我們管,我們又沒犯事,害,折騰我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