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好好練習,瞄準了靶子射,一共十次機會,射中靶心七次算及格!練好了的人找我來檢測!”武教頭如此說。
朱槿榮記住了這句話,趕忙練習起來了拉弓射箭,隻盼着一次性過關,好有時間和楚放臣說話。
“小子!眼瞎了嗎?讓你射箭!你瞄準哪兒呢?!”
原來是朱槿榮的所射的箭矢不幸的偏離航線,險些射到了武教頭的身上,惹得武教頭大發雷霆。
那箭矢在武教頭的手中應聲而折,與此同時衆人嬉笑成一團,笑得最大聲的莫過于楚放臣和朱桃,尤其是楚放臣,他見朱槿榮一臉窘迫,險些笑得背過氣去了。
他早已經一馬當先完成了練習,去找武教頭考核,十次九中,百步穿楊的功夫驚呆了朱槿榮。
這楚纨绔還是有些功夫傍身的,要不然武教頭也不可能那麼縱容他!朱槿榮後知後覺的想。
最後朱槿榮還是在武教頭親自指揮下,勉勉強強的完成了射箭任務,那手指頭都被箭矢磨掉了一層皮。
先是射箭,後面則是打拳和騎馬,如此一來,時間飛逝而過,最終太陽高挂在空中,曬的人沒有逃避的空間,出了一身黏膩的臭汗。
“都聚過來!看我演示給你們看!”那武教頭拍了拍掌,招呼學生們聚集起來。
學生們就像小鴨子找媽媽一樣聚集,這些人裡也包括朱槿榮和楚放臣。
那武教頭先是演示,他脫了外袍丢在校場大樹的樹丫上,隻着一身漆黑的短打,靴子手腕都有鐵護腕和護膝,一身沉重,但就是這沉重,早已經被他習慣了,招招出拳,招招帶風,隻見他橫劈一腳,又回轉身子,一拳成勾狀反打,帶着獵獵風聲出招。
這份内力修為和武學之美,讓衆人忍不住拍手稱贊,歡呼叫好。
“好功夫!”
但在這拍手的機會,楚放臣又找朱槿榮聊天了,他們湊在一起有說不完的廢話,一個敢說,一個也敢聽,别人見他們如此,也有樣學樣,開始了竊竊私語,最後終于惹惱了武教頭。
“誰在說話!給我站出來!”
“聽見沒有,誰在說話,給我站出來!”
沒有人出來受罰的可能就是全體同學了,朱槿榮心下了然,連忙抱拳而出,做出謙卑姿态,楚放臣見此,也連忙站了出來,那武教頭也料想是這兩人不服管教,他冷冷一笑,卻對朱槿榮說,“你倒是個聰明的,知道你不站出來,我就會罰大家站規矩!不如自己一人承擔了是嗎?”
“學生不敢。”朱槿榮被他說中了心事,連忙賠禮道歉。
“我看你什麼都敢幹,隻看你願意不願意!”武教頭如此說。
朱槿榮緘默不語,這下子武教頭又将目光轉移到了楚放臣的身上,冷冷的掃過他的姿态。
“你們兩個,我看也不必學什麼拳法,先把基礎功連紮實了再說,給我蹲一個時辰的馬步,好好清醒清醒!”說完,武教頭便去指導其他學生練拳了。
那朱橋便在此刻得了武教頭的青眼,因為他不僅基礎功紮實,還十分好學,将武教頭教授的拳法分毫不差的展示了出來。
遠遠聽得到衆人的驚呼聲,卻不能回頭看一看,這實在是在折磨好奇心重的楚放臣。
“這錢豹子實在是狠心!竟然讓咱們蹲一個時辰的馬步,這是要咱們爬着回去啊!”楚放臣一邊蹲馬步,一邊吐槽武教頭。
這武教頭姓錢,诨名兒“錢豹子”,說的就是他這個人脾氣很大,他年輕時因為善戰,故而在軍中也有很高的名譽,老了身體病弱,這才退伍了。
“放臣,我且問你,你可有熟識的戲班子?”朱槿榮伸平雙手,努力的找手與腳的平衡點,生怕半蹲久了自己會倒下。
趁着日頭還沒有出來霸占整個天空,還是好好站規矩,期盼着錢教頭會念在兩個人站了好些時候的功夫上,放過他們。
“你找戲班子作甚?難道你上課走神,想得就是去看戲?”
楚放臣明顯是習慣了蹲馬步站規矩,他父親也是武将出身,懲罰他的手段多的是,蹲馬步站規矩已經是其中比較輕的懲罰了。
“沒有。”朱槿榮快速否認道。
“你這次一病,性子可變好了不少,以前可隻會叫我‘小子’。”
朱槿榮一時語塞,總不能再繼續叫楚放臣“小子”才是正常邏輯,她幹巴巴的問楚放臣,“你難道是被叫上瘾了?我叫你兩句你聽聽看?”
“哪裡的話,隻是覺得你那一次火災脫險,人變了不少,不似以前飛揚跋扈了!”楚放臣還有話說。
“人總是會成長的,我原本不是飛揚跋扈的人。”朱槿榮嘴硬的辯解一二。
“話說,你找戲班子作甚?總不能是想看戲吧?”楚放臣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