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不過匹妻,戰亂年代甚至是娶不到媳婦的,三妻四妾形容的那是貴族之貴,是帝王之尊。
那魏琪擾亂婆夷會開張事宜已經被中尉署查辦,由于所傷皆是高門貴女,又幹的是謀逆之事,遂大部分參與者的結局就是秋後問斬,再投輪回,無需過問長樂公主,朱槿榮已經心下了然。
馬車之上,朱槿榮和長樂公主共乘,事情已經辦妥,那自然是各回各家。
“槿榮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太心狠,手段太殘忍?”長樂公主狀似無意的問道。
或許在一開始在長樂公主眼裡,朱槿榮就是那樣,寬仁有餘,而顯得魄力不足,做事總是瞻前顧後,不懂得禦人之術。
“沒有,那些人也都是罪有應得。”朱槿榮輕輕說道,“原本上巳節是好日子,舉辦了開業理事的典禮,咱們一群人也好曲水流觞,做一場流水曲宴,樂呵樂呵的,不巧卻被别人驚擾了雅興。”
“他們不過疥癞之患,不足為奇。這下子,我倒要看看,誰還敢來反對婆夷會。”
這也是長樂公主放縱那些人集會,擾亂婆夷會正常開業理事的緣由,那些人總要來的,與其千日防賊,不如止不如疏,給他們立個活靶子,殺雞儆猴之。
“殿下的法子,應該會起好的作用,槿榮自愧不如。”朱槿榮一來二去,已經對長樂公主心悅誠服。
“你就是心太軟,政治不是撚針繡花,也不需要廣施仁義,而是要恩威并施,方能長久。”
“殿下高見。”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這就到了朱府,風母早已經在門外等着了。
那朱桃和朱校已經歸家,唯有朱槿榮沒有,這讓風母如何能不惶恐?她聽了那婆夷會的消息,很是驚恐不安,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攔過朱槿榮的交際,但不代表着她一切不管。
見是長樂公主的馬車,風母立刻行禮以待,那長樂公主雙手攙扶起了風母,又笑着說, “伯母好久不見,我送槿榮回來了。”
朱槿榮下了馬車,喏喏的叫了一聲母親,風母雖有愠色,但礙于長樂公主在場,卻是沒有發作。
等着長樂公主一走,她的磨難算是來了,朱槿榮吞了一口口水,想說什麼,都覺得詞窮了。
風母并沒有理她,冷冷地轉身而去,朱槿榮怯懦的跟在她身後,對着身旁的竹茹使眼色,想探知風母都知道了什麼。
高座之上,風母不言不語的喝着茶,隻等着朱槿榮交代。
“是孩兒不好,惹得母親擔心了。”朱槿榮梗着脖子說道,二話不說下了跪。
“你總是這樣,認錯态度極好,可又忍不住再犯。我也沒有攔着你不去交際,可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拿性命去玩耍,令父母憂心!”風母少有愠色,手掌拍在矮幾之上,連帶着矮幾之上的茶碗都震了一震。
“孩兒再也不敢了,也是那事出突然,令人猝不及防……以後我出門一定帶足仆役,護衛自身。”朱槿榮說。
“你還想着出門?我看你需要禁足,什麼學社也不必去了,在家好好學學規矩!”風母耳提面命,朱槿榮也無奈了。
“母親,我以後一定不去涉險了,還求母親不要讓我禁足!”
這話說了半截,那朱承柔也得到消息來了,竹茹趕緊來禀告,風母到底還是護着朱槿榮的,見是朱承柔來了,立馬起了身,将她護在身後。
“你總是這樣不成器,惹得父母擔心,這又是參加什麼婆夷會,你的銀子是沒處使了?去婆夷會慷慨獻金?就是施粥施米也不攔着你,如今卻又……”
朱承柔将朱槿榮臭罵一頓少不了的,總而言之還是擔心她的安危,好在有風母好言相勸,才沒有訴之武力,對其進行棍棒教育。
“槿兒已經知道錯了,你莫要再生氣,孩子還小,不懂得什麼大道理,隻是别人邀請,不得不去……”
風母柔聲相勸,朱承柔一肚子火氣沒地方使,又命令道,“既然你如此無聊,不若去抄些經文,祈禱安康!”
這上巳女兒節的好處朱槿榮沒有體會,就已經匆匆過去了大半,,然後如朱承柔所言,挑燈抄了數遍經文,以祈求阖家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