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羅在各個忍者出現在場上針鋒相對的時候,視線飛快的掃過每一個人,瞬間就看見上杉蒼良并不顯眼的小動作,一隻手伸進外襟,露出一小半的卷軸花紋,那個花紋太過眼熟,他下意識看向上杉蒼良的臉,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上杉蒼良的表情流露不出任何一絲纰漏,我愛羅決定把這事留在離開的時候再說。
旁邊安靜許久的中立村代表開口緩和了現場焦灼的氛圍,五位大名代表趁機分别發表了講話,會議得以繼續往下進行。
之前的未蔔先知終于有了自己的用處,至少在場的大名代表,沒有被白絕的忍術寄生。
……
會議終于結束了。
各個村的影和各國大名代表三三兩兩離席,還在核對更細節的事務。
我愛羅也不例外,隻是,他讓手鞠找到了我們,請示着說想在之後談論一些工作以外的事情。
手鞠離開後,上杉蒼良饒有興趣的瞄了我一眼,随後自言自語:“讓我想想啊,之前沒見過他,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很想兩眼一閉試圖隔絕他的調侃,但是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附近的小亭裡,我愛羅和上杉蒼良并肩而立,他想起會議廳裡看見的卷軸,直截了當的詢問道:“會議廳裡,您拿出的卷軸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制作的,冒昧問一下,您認識石川葵嗎?”
上杉蒼良朝他瞥了一眼,手随意搭在欄杆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的确認識,不過你來的不巧,這個卷軸是她臨死前托人帶給我的。”
我愛羅幾乎心跳驟停,他難以接受這個消息,嘴唇微微顫抖嚅動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上杉蒼良微微颦眉看着面前近乎失态的人,說出更加殘忍的話:“她剛好也是我的朋友,既然你和她認識,那就多告訴你一些,今天會議廳提到的,護送情報的過程中,選擇為同行的忍者争取時間而殉職的人就是她,所以情報和這份信物最終都到了我手上,至于屍體……”上杉蒼良搖搖頭不願再說話。
我愛羅早就慌了神,壓根對上杉蒼良話裡的漏洞反應不過來,此時隻好盡快将目光裡的憂傷掩飾:“叨擾您了,那我…先走一步。”
上杉蒼良看着那道背影,有些于心不忍的喊住我愛羅:“親自來找我就隻問這一件事?她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我愛羅的思緒驟然被打斷,那道背影兀的停下,我愛羅感覺自己的心被撕裂開來,痛苦和悲傷如潮水般在心頭湧動。
重要嗎?自己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要不要開口讓她留下,可她理應是自由的,如果她在外面累了,砂隐村永遠都會歡迎她回來,或者說,他自己,永遠歡迎她回家,他不明白這種感情應該是什麼樣的,是,愛嗎?
這份遲來的,令人感到苦澀的情感,居然會讓人如此怅然若失。
“我……”我愛羅看着自己不知何時被掐出指甲印的手心,低聲呢喃:“我一直……想要成為她的家人。”
那道身影漸漸遠行消失在飛雪中,上杉蒼良伫立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