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 to越前龍雅:越前君,我到了。】
【19:32 越前龍雅:自己來2号公共網球場】
【19:33 to越前龍雅:早就到了就早點告訴我啊!= =】
七海無語地從美國隊的選手宿舍門口轉身向選手村裡的公共網球場走去。
“二階堂,來了啊。”越前龍雅吊兒郎當地靠着圍網,手裡依舊抛着他那似乎永遠抛不膩抛不爛的橙子。
今夜的月色算不得多美,天上的月亮像是被陰霾遮蔽,隻能散發出暗淡的磷光,少年被陰影籠罩着,看着竟然有幾分孤寂,而非潇灑肆意。
“來了,我待會兒還要回去議事,我們盡快吧。”她從網球包中取出拍子幹脆道。
“二階堂,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神了吧,普度衆生?”他仰頭望着夜幕,語調端得是漫不經心。
七海眨了眨眼,他這是因為白天的事在幫自己說話嗎。
“越前君,或許,你聽說過無罪推定原則嗎?”
“我不是為了保護垃圾才和你交易,是為了保護值得保護的人和無辜的人。不過,如果你看到了說我壞話的人,願意為我出氣的話,那我也很感激,先提前謝過你了。”
“而且現在這樣不好嗎,你可以自由地和别人打比賽了。”
她也可以放心與她有關聯的那些國家隊的選手不會被他剝奪技能了。
曾經被剝奪能力的霧谷,聽平等院說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去的實力,她不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太殘忍了。
即使被剝奪的人擁有從頭再來的勇氣和能力,可耗費的時間呢,運動員的花期本就短暫。更何況,她似乎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封印他的吞噬能力的人,她沒法坐視不理。
神,或許在她決定這麼自稱的那一刻,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已墜落。
七海收起思緒笑了笑,又抛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之前聽萊因哈特說,你一直不和隊裡的人打比賽。越前君,你不是壞人呐,不是嗎?明明喜歡網球,卻沒法自在地和别人打球,難道不遺憾嗎?”
橙子少年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這才将視線轉向站在場邊的少女,随即,他敏銳地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紅痕。
七海不明所以然地看着越前龍雅大踏步地向她走來,越走越近......他的頭居然湊到了她脖子邊上?!他要幹嘛!
她趕緊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幹嘛!”她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慌亂。
越前龍雅直起身,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二階堂,你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一點紅痕嗎?”
那個吻結束後她并沒有照鏡子,七海花了幾秒時間,馬上反應過來那道紅痕的來源......一抹淡淡的紅暈迅速漫上她的臉頰。
“是誰親了你?”少年邊抛着橙子邊調侃。
七海冷聲:“關你什麼事。”
“看來确實是誰親了你啊。”
“二階堂,你,是誰都可以親嗎?”他再次大踏步向她逼近,少女再想往後退一步,後背卻已經緊貼着圍網。
網球場上的燈光和黯淡月光完全被他的高大身影給遮住了,她的眼前一片暗影,隻有他脖子上的牛皮繩項鍊串着的圓條金屬散發着淡淡的光澤。
她的紫瞳瞬間蒙上了一層陰翳,她想錯了,越前龍雅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她說話。
“你也覺得我和網上說的一樣,可以被随意羞辱踐踏是嗎,越前君。”她的聲音冰涼。
少年的表情錯愕了一瞬,他從來不怎麼看網上的信息,是發生了什麼?
“越前龍雅,我警告你,如果你敢非禮我,我死也要用絕對主宰把你的能力徹底封印。”七海仰頭咬牙厲聲道。
他本想為方才那句無心的玩笑話道歉,被這樣防備着,心念一轉,笑容又陰鸷了幾分:“哦,那你就封印好了,我求之不得呐,神様。”
現如今,她對他也算有幾分了解,每次喊她神様就是他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他突然覺得興緻索然,“算了,不和你玩了,幹正事吧。”越前龍雅往後退了一步,收起了剛才的冷厲,抄起場邊的網球拍走向賽場的一邊。
七海無語凝噎,這個人,真的很随心所欲,很莫名其妙!
“解開吧,封印。接下來,是我的絕對主宰。”少女甩了甩長發,銳利的目光直視前方,兩人之間的較量開始。
......她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拉扯之力,就是現在!
七海在絕對主宰下創造出的精神力牢籠,如今已可以将對場少年的吞噬能力完全封住。
缺陷是有時間限制,一次封印隻能維持約一天時間,那個牢籠便會消散,并且前提是,他不主動破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