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日,日本隊以三連勝的橫掃之勢十分幹脆地将澳大利亞隊擊敗。
第一局,真田幸村pair VS約翰庫裡斯pair。對于日本隊的少年們而言,即使是完全客場的比賽也無所畏懼。
畢竟早在合宿集訓時,他們就聽倦了高中生的倒彩聲以及他們那位天才教練的嘴上毫不留情的“死局宣判”,更何況是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這兩個意志極其堅定的人。
而在早已知悉對場使用最強防守陣型的情況下,再一昧進攻已失去意義,最終,他們以防守之法誘敵深入,黑龍二重斬配合滅五感,6-4取得勝利。
第二局,不二迹部pair,仗着澳大利亞隊不清楚日本隊成員的隊名,仁王與迹部商量出的碟中諜計劃發揮了作用。
不二的超強進攻型網球配合迹部的冰之帝王,兩人最終以6-3取得勝利,甚至沒能用上持久戰。
第三局,一隻信天翁的意外受傷成為了比賽的最終畫面,遠山金太郎取得了最後一把勝利。“小金......日本隊未來的希望也在你身上呐。”少女站在台邊微笑着。
值得一提的是,最後一局的半場,那位隐藏在背後操縱棋局的軍師終于出場了,是位相貌極其秀美的天藍發色天藍瞳色的少年。
“諾亞,諾亞方舟?又是因為負傷遺憾退場的人嗎......”七海站在看台邊,默默注視了一會兒那位雙眼有疾的少年,再次低下頭,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名字——
越前龍馬,種島修二,入江奏多。
這三個人的精神力都足夠強,能夠負擔她和平等院的雙打。實際上,西班牙隊大概每個人都能當她的雙打對手,但是,日本隊的計劃決不能被西班牙隊知曉。
總之,先找小不點問問。她相信他不會洩露她和平等院的事,越前兄弟打雙打,聽起來還挺有趣的,越前龍雅應該會挺樂意組,小不點倒不一定。
種島的話,她擔心越前龍雅對他做什麼事......畢竟上次的遠征種島沒有參與,恰巧又是那次遠征撿到的越前龍雅。
“竹小隊,撤退!”三船入道催促着衆人坐班車回選手村,明天是與瑞士的一戰,雖然被七海那孩子宣判了死刑,但是賽前該做的準備工作還得做。
“七海,愣在那裡幹什麼!”
七海轉過頭,抱歉道:“三船教練,我要先去找個人,不好意思,我馬上就過來!”
随即,遠山金太郎也大喊着他有地方要去一溜煙地跑了。
“七海,去把他抓回來!”三船入道大吼一聲吩咐。
少女黑線。“嗨,知道了。”她想她和他要去的大概是同個地方,“小金,等一下我!”
少年們無言地望着兩道身影跑遠了。
“七海要去找誰呢?”不二周助托着下巴疑惑道。
乾貞治:“根據現有數據,找手冢的可能性是88.9%,找其他第一梯隊成員的可能性是11.1%。”
“也就是說是去找手冢了呐。”不二周助笑眯眯總結道,完全無視了身邊的迹部和幸村兩人聽到這句話後微變的表情。
“但是,二階堂最近的行蹤十分飄忽不定,因此答案不在這二者之間的可能性也依然存在。”柳蓮二拐了個彎。
三津谷補充:“最近每天晚上,她都會出門。”
乾貞治扶了扶眼鏡:“連表演賽前夜她都說有事出去了,到底是去哪裡了呢......”一句話沒說完,似乎留下了無限的遐想空間。
菊丸英二舉手提議:“要不我們今晚就偷偷跟蹤一下二階堂喵!”
河村隆撓了撓頭,有點猶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迹部景吾想起那天她被越前龍雅抱在懷裡面色蒼白的模樣,皺了皺眉。
那天她隻說自己是和越前龍雅打比賽脫力了,但是,再回憶起在校車上提到越前龍雅此人時她如臨大敵的姿态......
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兩人完美體現了信息差的壞處,但凡這兩人稍微溝通一下将各自擁有的信息進行互補,便會意識到她到底在做什麼。
“菊丸的建議有幾分道理,今晚就去看看二階堂到底神神秘秘地在幹什麼,啊恩?”少年點了點眼下的淚痣。
“呵呵......”乾貞治詭笑起來。
幸村精市沒有發表看法,他瞥了仁王雅治一眼。昨晚,他在隔壁聽到了她敲仁王門的動靜,今天又見他難得一直沉默地站在場邊觀賽,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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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美國與丹麥的小組賽賽場時,比賽已經結束,美國隊的少年們背上背包正預備離場。
“漂亮姐姐,你來找誰?”遠山金太郎邊跑邊問。
“我要找的人,和你一樣!”七海邊跑邊喊,小金跑得也太快了,她快追不上了啊!
“越前!!大家叫我給你留口信!”少年停在了入口。
“真田小哥說了黑龍那個什麼來着......”
“真田說,等你來挑戰他的黑龍二重斬。”七海認命地站在邊上擔任起了翻譯官。
“迹部國王說了不知道是什麼美技還是布吉......”
“迹部說讓你沉醉在他的美技之下。”
“神之子說什麼是個好孩子,睡覺什麼的......”
“幸村說你是個好孩子,讓你注意睡眠質量,好好睡覺。”
“還有,我會成為世界第一的職業選手!”小金終于把自己的口信大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