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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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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這次我也一樣會赢。”

“等我赢給你看。”

小腹和腿上傳來他外套殘餘的溫熱,七海擡頭,目光笃定:

“精市,去吧。我相信你會赢他。”

另有一件事......七海轉過頭,向選手席上的切原赤也招了招手。“赤也!”

切原赤也忙不疊地從選手席一溜煙跑過來,卷發由于奔跑的速度太快一顫一顫。“公主殿下,怎麼了?”

七海仰頭望進少年墨綠色的眼眸,緩緩開口,一字一句語氣極其認真:

“赤也,你要好好看着這場比賽。

一分,一秒,都不要錯過。

你的幸村部長會告訴你,教你明白,到底打網球,是為了什麼,意味着什麼。”

幸村精市本已往賽場上走去,聞言轉回頭勾起了嘴角,“七海說得對。赤也,直到打完最後一球為止,都要将一切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眼中。”

“公主殿下,幸村部長......我知道了!”切原赤也用力點了點頭。

“那就好,快回去吧。”七海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餘光不經意掃過他腕上的黃色護腕——那是她幾個月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她笑而不語。

視線移回賽場上,球網前,手冢國光與幸村精市握手見禮。

金邊眼鏡下,那雙鳳眼難得透出肅殺的氣息,而對面少年的視線則如出鞘利劍般淩厲。分明隻是簡單地握個手,空氣中卻彌漫着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最終,兩人松開了手,轉身走向自己的點位,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中學生之間的比賽嗎......”

“這股緊張得令人窒息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不知情的觀衆們被這股壓抑的氛圍逼出冷汗,賽場上的那兩個人,真的隻是中學生而已嗎?明明隻是打個比賽,怎麼一副生死仇敵的表情啊!

隻有日本隊的少年們内心清楚,這場比賽不僅與勝敗有關,還關系到了一個人的去留。他們将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向坐在教練席上的那道身影。

齋藤至笑容柔和,點評犀利:“這就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吧。”

黑部難得沒有反駁他,點了點頭:“不止,這場比賽,被賦予了很多意義。”

這兩個人當然不止是情敵關系這麼簡單。

手冢國光,幸村精市,這兩個名字從很早以前便是教練組三人重點關注的對象。他們過往的交集少之又少,但卻微妙地被世人捧到了相似的位置。

一位是中學網球第一人,在太多場合他都成為了“計量單位”,似乎衡量一個國中網球選手的水平高下,隻需看他能達到手冢國光的哪個階段。

至于超越他,除了以為他手肘受傷便可輕易勝他的宵小之輩,沒有人提到過這樣的話題。

另一位是百戰百勝的神之子,從國小時期就發揮出了驚人的實力,憑借超強的基礎實力和滅五感這樣直抵人的恐懼内心的精神力絕技橫掃一切比賽,直至今日也無一場敗仗。

超越他?同樣也沒有人提起過這一可能。

這場比賽,真正诠釋了何為“頂峰相遇”。

但賽場上的兩人此刻是怎麼想的呢。

他們很清楚地知道,在既定的宿命裡,他們本該各自輸掉全國大賽決勝賽的那場比賽。他本達到不了百戰百勝無敗仗,他手肘的傷本該更加嚴重。

而一切的緣起緣滅,斬斷宿命,都是因為一個人。

因為她,他提早領悟了天衣無縫之極限。

因為她,他提早破解了天衣無縫之極限。

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已偏離了宿命的軌道,隻管順着洪流與罡風向前沖刺,無論結局通向何方。

幸村精市站在網前,屈着身,一下下地颠着手中的黃色小球,一片寂靜中,隻餘小球與硬地的相擊聲。

“啪。”

“啪。”

“啪。”

對場的手冢呈進攻型姿态,雙手握拍,緊盯着對場的動作,蓄勢待發。

電光火石間,幸村将小球抛至空中,随即屈身跳起向着對角底線發出了極為淩厲的一擊高速球!

很快,手冢國光一個反手回擊将小球擊回至對場,然而下一球依然擊向反方向,左利手在一開始就陷入了困境,幸村精市的攻勢前所未有的猛烈!

“15-0”

“30-0”

“40-0”

機會球出現,幸村高高跳起,在空中毫不猶豫地一記扣殺——

“Game日本,1-0!”小球在左邊飛速彈起,手冢未能接到這一球。

坐在教練席上的七海隻是淺笑着。她知道,他已經破除了最後一絲心上殘餘的陰霾。現在的幸村精市,才是真正的他,意氣風發的他,銳不可當的他。

昨夜的淚,是宣洩,也隻為宣洩,流到最後,剩下的便隻有暢快。

德國隊的選手席邊,少年們驚異地讨論着方才那幾球。

QP洞察了一切:“國光,他雖說是回擊,但一直被那個日本少年壓制着打。”

“和表演賽時相比,他的銳氣似乎又更加鮮明外洩了。”擊破德國隊旗幟的那一球,他們至今銘記,這個少年的性格與他的外表截然相反。

博格神情嚴肅地做出了點評:“他就像是再次脫胎換骨了一樣。”

來到了手冢國光的發球局。

同樣的颠球扣擊,小球擊至中線,卻被對手毫不留情地回擊至方才同樣的位置——底線對角,手冢國光未能接到這一球,日本隊再次得分!

“0-15!”

日本隊的選手席邊,少年們一陣歡呼。“噢噢噢——從手冢手中發球得分了!”

接下來是極其激烈的對拉,兩邊分毫不讓,大石秀一郎看到現在,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手冢,為什麼不用手冢領域?”

不二看得一清二楚:“恐怕不是不用,而是,手冢領域被封印了,所以無法使用。”

七海看着場上發生的一切,心中有幾分明悟。那天被赤也拉着去德國隊的賽場看到那兩個人在頂樓的比賽,那時,手冢領域就已被景吾破除,恐怕這一招也是他交給他的。

而眼下,幸村精市能夠流暢地切換左右手揮拍的原因她更是一清二楚。

在金井綜合病院的康複中心,在U17合宿營地的健身房裡,他從未停止過康複訓練。黑部和拓植為他撰寫的那份康複訓練計劃中,鍛煉身體平衡性的部分早已包含了對左右手和上下肢的要求。

他曾是暴風雪中艱難前行的旅人,他的身體曾是他的負擔,可如今已成為了他的武器。

那就是,打出左右毫無偏差的精準球——“蜃景之鏡”。

“Game 日本,2-0!”

日本隊,破發了!

破發的對象是,那個手冢國光!!

日本隊選手席,讨論再次爆發。迹部景吾笑得極其嚣張直呼有趣,白石藏之介隻是将信任的目光投向己方選手,木手,丸井......幾乎所有中學生議論紛紛。

“幸村!手冢的強悍之處就在于他擁有的一顆不為任何事所動搖的心!絕不會顯示出慌亂和軟弱!”真田一如既往地嚴肅叮囑場上的少年。

聽着身後的動亂,平等院鳳凰戲谑道;“中學生代表,全員高舉打倒手冢的旗幟了嗎。”

随即又想到了什麼,他用餘光瞥了坐在身邊的少女一眼,她看起來并沒有那麼興奮,隻是沉肅着張臉。

“二階堂,你該不會心疼了。”他不冷不熱地問了句。

七海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我很清楚我的位置。坐在這裡,作為日本隊的教練,我隻希望日本隊赢。”

平等院頗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數天前表演賽時她還難掩心酸,沒想到現在卻有了這樣的覺悟。她的下一句話又令他的視線幽深了幾分。

“平等院,我和你站在一邊。”

“我隻是......我隻是太清楚他的實力如何,所以現在暫時的勝利并沒法讓我放松罷了。”

她的話很快得到了證實,僅在話音剛落沒多久後,對面的賽場上圍繞着手冢便爆發出了極其絢爛的綠光,将整片球場籠罩在充斥着熒綠光點的綠霭中。

手冢國光終于使出來了——天衣無縫之極限!

“手冢的天衣無縫,爆發出的氣場一次比一次強大啊!”白石藏之介望着這片綠光感歎道。

“第三次了。”木手永四郎冷聲道。“全國大賽一次,合宿時一次,今天是第三次,确實一次比一次強。”

“我不懂!再使出天衣無縫之極限還有意義嗎?幸村部長早就破解了!”切原赤也瘋狂撓頭。

“當然有。天衣無縫能夠大幅提高使用者的各項能力,現在不用都被破發,手冢,他是不得不用。”乾貞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切原身後,吓得小海帶原地彈起。

“赤也,再好好看一次吧,看看幸村是如何破解天衣無縫的。”柳蓮二也出現在了他身後。

“我知道,我會好好看着的,柳學長。”

德國隊那邊,塞弗裡德沒忍住又開始對日本隊冷嘲熱諷:“切!一個練不成矜持之光的家夥,瞬間就會被國光秒殺吧!”

貝爾蒂卻駁回了塞弗裡德的話,他早已收集到相關的信息。

“塞弗裡德,你說錯了。日本隊的那個少年,早在去年日本的全國大賽上就打敗了擁有矜持之光的選手。”

塞弗裡德心态瞬間崩塌:“真的假的!那國光還用矜持之光幹嘛!豈不是要繼續輸!”

同一時間,網前,兩人的對話硝煙四濺。

手冢國光肅聲:“在全國大賽上與越前比賽後,你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幸村精市眉眼和緩,瞳孔中卻并無笑意:“呵呵......彼此彼此吧,手冢?”

“幸村,希望今天能與你盡情一戰。”

“理應如此。手冢,我還要謝謝你的放手才是。”幸村精市的嘴角微微揚起。

手冢國光聽到最後一句話,面色又冷峻了幾分,薄唇緊抿。

“我不會放手。”

“是嗎?很巧,我也一樣。”

雙方回到點位,比賽繼續。

然而,接下來的一局,不知為何,幸村精市并沒有使出全國大賽時破解天衣無縫的辦法。

“Game德國,1-2!”

日本隊立時自亂陣腳。

“可惡,手冢部長為什麼要妨礙日本隊取勝!”崛尾憤怒大吼着。

河村隆忙解釋:“手冢為了成為職業選手,做好了一切準備,才隻身前往德國。”

“博格好像說過,想要走上職業選手之路,作為前提條件就是要在U17世界杯上不斷取勝。”菊丸不知是哪裡得來的消息。

桃城卻依然陷入迷惑中,“這場比賽,我到底該為誰聲援啊?”

“當然是日本了笨蛋!”

“你說什麼!太冷酷無情了你這個蝮蛇!”

桃城武與海堂薰旁若無人地杵在台階上争吵起來,七海聽見耳後的紛争果斷起身,将腿上的外套搭在椅背上,她大踏步走過去,直到站定在兩人面前。

“桃城,海堂,這裡是比賽現場,觀賽禮儀是什麼不清楚嗎!”

“現在,立刻,回到你們自己的位置上去。”

少女冷着臉訓斥着,兩人的氣焰霎時間滅了一大半。

“是......二階堂學姐。”

她這才放緩語氣,視線轉向回到位置坐下的兩人以及應援團,語重心長道:

“為誰應援都沒有關系。”

“隻是每個人站的位置不一樣,立場也不同。國光他選擇了德國隊,那麼他除了為自己而戰,還要為他身後的團隊、贊助商、粉絲而戰,不辜負他們,才是不辜負自己。就像越前選擇了美國隊,他也有自己要走的路。”

“富士山上流下的一股雪水,無論彙入哪片湖泊,流水隻是流水本身,他從未變過。桃城,崛尾,你們能明白嗎?”

起初是沉默,接着,沉默被打破。

“二階堂學姐......”桃城武怔愣了片刻,“我好像明白了......”

見少年們似有所悟,七海欣慰地笑了笑,順便回應了菊丸的話。

“至于菊丸說的,是事實。我作為德國隊的顧問很清楚,這次簽約,對國光的要求是——全戰全勝。”

“全戰全勝?!那豈不是如果手冢部長輸了......”桃城張大了嘴。

七海幹脆道:“輸了,他也會從頭開始。當他選擇了走上這條道路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覺悟。你們作為他曾經的部員,更該理解尊重他的選擇才是。國光,他一旦堅定地選擇了一條路就絕不會放棄。”

“那,二階堂學姐你呢?”桃城仰頭無措地問道。聽到這句問話,旁邊的人也豎起了耳朵。

“我的身份是日本隊教練,所以現在,我隻為日本隊的勝利。”

不再與面前神色各異的少年們多言,七海轉身回到了教練席上。

賽場上,幸村精市已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剛才......剛才,他似乎回到了過去,又不是那個他所經曆過的過去,而是,她口中所說的“過去”。

使用零感網球将自己的五感主動剝奪的一瞬,他如走馬燈般親身體驗到了,那個曾經據說屬于他的宿命裡發生的一幕幕。

全國大賽的賽場上,越前龍馬身上爆發出刺目的綠光,緊接着,他被那個孩子的天衣無縫之極限完全壓制。

每一個球他都來不及捕捉,接不到,打不回,完全感知不到賽場上發生了什麼事,他越是急切,結果卻越是事與願違。

“Game 青學越前,4-4!”

“打網球,有在享受樂趣嗎?”

他的瞳孔震顫着,他第一次萌生了幾近絕望的情緒,從心底不斷地翻滾上湧,真田弦一郎在場邊聲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可他的回擊依然疲乏無力。

最後一記武士抽擊,網球被擊向球網的細線上割成兩半落在他的左右兩邊。

他輸掉了比賽,立海大三連勝中斷......

似乎,這确實是屬于他的結局。冥冥中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這才是屬于你的命運。”

他幾乎要沉浸在被天衣無縫壓制的苦悶與潰敗中,餘光卻瞥見對場的教練席中沒有她,隻有龍崎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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