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燃川扭頭看向他倆,話語間明裡暗裡地試探着倆人:“你們……現在時間也不算太晚,要不要下山?”
在場所有人都明确的知道這地方有問題,巴不得現在就走。
哪怕外頭現在正下着雪又處在黑夜當中,可面對莫須有的恐懼,他們甯願此刻死在外面,也不想死在溫柔鄉中。
“我們現在不用藏着掖着,剛才我就已經詢問過管家的意思,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話間他回頭看了眼葉林北所處的位置:“葉林北他目前暫時無法跟我們一起走,等我們到了山下,在另做打算。”
說實在的,他其實另有私心,面對自己的情敵,他怎麼可能會不妒,或者說憑什麼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如果……如果他就這麼死在這裡,了無音訊到餘生,那未嘗不是一種新的人生體驗。
何時節微黠着眼,看破不說破他私底下的面孔。
恍惚間他發現能來到這所莊園的人,貌似都不是什麼善茬——篡位者、公主、文藝青年、街溜子、冒險家、羸弱白臉,還有他這個罪人。
伸手攬過身邊人的肩,他目光瞥視到他身上露出笑容。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流氓。”
白遲江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肘擊與他退開距離。
“你這哪裡是神棍,分明就是攪屎棍。”
“……”
頭一次被人這麼怼,何時節霎時間便啞了火,擡手在嘴巴前擺出個拉拉鍊的動作。
宋長清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對比牆面上的鐘擺,發現兩者隻有五分鐘的偏差。
“目前不懂哪個的時間是對的,我們還是趕緊行動的比較好。”
姚燃川:“那我們20分鐘後在這裡集合,到時候我們直接走,不然我怕最後走不了。”
衆人散場後,郁浕池緩慢地推開大廳的門。他一路走來吹着刺骨的寒風感受雪花的溫度,身上套的單薄病号服布料落滿積雪,頭發更是雪上加霜簇擁着。
拍去身上的雪,他不由得感慨傅蕭執這人的雙面性——原先葉林北給的衣服被他奪走,大概率是被拿去收藏。
眼見四下無人,他慢悠悠地走到桌椅邊坐下。過了片刻他從嘴裡吐出一枚紫色晶體,指尖撚起放在手心,郁浕池目光細緻的打量着晶體的品質。
畢竟這是他有史以來正式的得到過的一枚晶體,無論是品質還是其内部的能量,都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直。
“郁浕池,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燭星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等靠近了後才确認他的身份。
自從經曆了之前花園到書館的事,他現如今對郁浕池的信任度幾乎為零。
“難道這裡我不能來嗎?”
“這個倒不是,隻是你要跟我們坦白交代清楚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總得要弄個清楚,不然帶在身邊,就像帶了一個随時引爆的手雷,這裡不是什麼電腦掃雷遊戲,我們不支持這樣的隐瞞。”
宋長清跟在他身後搶先一步回答了問題,目光死命地盯着面前的人。
其餘人也緊随其後從各自的樓梯下來,所幸在這裡居住的時間并不久,随身攜帶的物品也不算多,收拾起來也算快。
郁浕池淡然地看向圍上來的人,從他們手邊拉着的箱子,看出他們的想法。
對此他輕蔑一笑,扭頭用手撐住桌子緩慢起身朝着衆人靠近。
期間傅蕭執就站在樓上,隐隐隔着栅欄望向下面。
他并不在乎郁浕池這人會将他的計劃打亂,反而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已經被劃入了計劃當中,也算是推動了接下來的滅口流程。
郁浕池自從吸收了晶體,整體的實力也已經得到了提升,他怎麼會不知道傅蕭執那人打的算盤,隻是這算盤珠子都快彈到臉上了,他卻隻能迫于壓力向其折服。
“就算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又能怎麼樣,按照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我現在應該要與你們告别了,當然,離開了你們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
說到這裡,他若有所思的故意夾斷話題,最後隻是輕飄飄地叙述道:“你們是走不出去的,況且在這裡死去,外界是不會有任何消息的,可以理解為你們被替代了,在外面将會有一個比你們更加完美的人替代你們,無論是性格、品性、還是待人處事,都要比你們更加完美。”
僞人,還是基因克隆人?同一個還能用玄幻去解釋,但第二個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上都是明令禁止的,難不成要踩着法律的邊緣幹苟且之事。
“你就唬我們吧,要真的按照你這麼說,那我家養了我20多年,豈不是白費了,論完美,我在很多方面都是公認的完美主義,如果真的有十全十美的人,那走進科學就可以播三期了。”
溫岚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臉上更是表現出不耐煩的情緒。
她還就不信邪偏要走走看,甩臉色她轉身領着衆人走到門邊,伸手推開門毅然決然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