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蕭執哪怕恨得牙癢癢,他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這一段情節已經脫離了他的預想,原先他設定的是讓郁浕池指引着他往一條安全的道路解決問題,沒想到郁浕池這人就是個不确定因素,安全在他眼中等于危險。
“我怎麼看到你長出兔子耳朵,還有好多好多的兔子……”
嘴裡說着胡話,他感覺此刻就像身處雲南吃到的菌子般神志不清,腳下突然傳來浮空的感覺讓他瞬間倒下,癱坐在地上。
“我在飛耶,兔子……嘔。”
胃裡翻湧的嘔吐感讓他吐了一地苦水,怎料吐出來也沒有得到半點緩和。
葉林北想伸手抓住身邊人的褲腿,可在他眼中,那人離自己十萬八千裡,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怎麼都做不出下一步動作。
“我好像中毒了……”
“看來今晚上可以加餐了,我可是在按照規則做事,管家先生,你現在可沒有權力制約我。”
豬頭屠夫笑着拿出砍刀,在磨鐵上左右搓了兩下,這對于他來說可是難得的美味,比起平常人腥臭的肉味,莊園主的味道可更好吃。
炖湯還是生吃,還是說放進烤箱裡烤着吃……伴随着他此起彼伏的笑聲,頭上挂着的豬頭嘴角處也滲出大量血液。
“你敢!”
傅蕭執把人攔在身後,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但凡他有直接動手的念頭,論實力他可以毫不費力地将這人抹殺,隻不過最後自己也會失去半條命。
這種虧本的買賣,他其實并不樂意做,一方面是得失比過于不平衡,一方面是一旦動手,其他的執政官也将會效仿,到時候自己負傷,就會被别的執政官趁虛而入……不值得。
可是要身後這人,是他苦苦等待了許久的愛人,如果現在死去,倒也不錯。
“難不成你想要背叛規則,哪怕他是莊園主又怎麼樣,最後不……”
豬頭屠夫話還沒說完,臃腫的身體裡就像爬滿了蛆蟲般蠕動着,緊接着他便嘔出一口鮮血。
【不能夠揭露莊園主的秘密,不然就會遭到詛咒反噬,就如同他的情況,萬蟲入體将五髒六腑以及肉全部吃掉,随後蟲子會附着在重新長出的血肉上。】
“好厲害啊……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麼痛苦的體驗了,莊園主不愧是莊園主,哪怕死了這麼久都還能鎮壓我們。”
說着他丢出手裡的菜刀,傅蕭執并沒有躲開,反而是任由菜刀鑲嵌在頭上。刀刃劈碎了面具,傅蕭執把刀取下的同時,連帶着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被刀砍出的傷口,在一瞬之間便愈合,他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淡然地注視着那人。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知道你很需要這筆交易,你身上的罪孽太重了,我知道你還想着要去報仇,留在莊園隻不過是為了養精蓄銳。”
葉林北所中的是屍毒,他并沒有對應解毒的藥,更何況現在處在的是他的規則裡,自己沒辦法制約住這個執政官。
“沒想到你也有跟我們這些執政官做生意的一天,想當初你可是連自己的共生體都背叛,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豬頭屠夫了解他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通過替他減刑從而換取解毒藥。
可誰能保證,在這期間那人不會出爾反爾,畢竟能夠坐上最高執政官的位置,怎麼會是省油的燈。
“就憑我會把沙漏給你,作為智慧執政官的武器,想必你已經垂涎了許久,這麼一筆劃算的買賣,你确定不做嗎?”
言秋手中的沙漏這是他執政官的象征,當初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成為的智慧執政官,可莊園主卻意外的偏袒他,甚至把象征着時間的沙漏,一并贈與他。
言秋不擅長作戰,俗稱羸弱位,可他手中的沙漏,卻是一個最要命的武器。
【溯洄過去,扭轉未來】
眼下對于一個滿懷仇恨的人來說,無疑是潘多拉魔盒。
傅蕭執認準他不會拒絕,所以才提出如此買賣。
豬頭屠夫:“你就不怕他後面将你弄死嗎?畢竟你明目張膽的逾越了他的界限,他可是一個界限感十足的人。”
他攤開手表示不理解,這些年中償還的債務都需要用任務抵消,可他偷奸耍滑久了,前幾任替他完成任務的人現在還在碗裡。
一旦深入副本,那就隻有生和死,不會存在半生不死的情況——副本難度3顆星。
“我知道在你這裡很有可能活不過去,但他需要曆練,你把難度降為兩顆半,中途我不會幹預副本當中的一切。”
說着他拍手叫來女傭,女傭從黑暗當中走來時手中提着中号的木箱。
“這裡面的冥币,夠你去使用很久了,就當我賄賂你,到時候如果東窗事發,你就把鍋甩在我身上,莊園主他不會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