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城市嗖嗖的冷風吹在兩人身上,兩人在街道上行走,兩人總是遮遮掩掩今晚就肆無忌憚地牽手。兩個人笑着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被雲遮住,兩個人有說有笑就像往常散步一樣,聊着天。不一會到了餐館面前,兩人站定看着這間餐館,這幾年從沒好好看過它,以前總覺得它很小,此刻卻覺得很大,孫姐問:“你怕不怕?”張姐堅定地說:“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孫姐牽着她的手堅定點點頭說:“好,咱們自己給自己讨回一個公道。”兩人在附近找了塊石頭,猛烈地砸向餐館的玻璃,玻璃霎時間倒下碎成一塊塊碎片,碎在地上,砸向餐廳玻璃門,門霎時間砸出窟窿,兩人越來越起勁,肆無忌憚地發洩着内心的仇恨和憤怒,把曾經的羞辱砸碎,把砸向自己的拳頭砸碎,把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砸碎,把所有一切全部毀掉,這時兩個男人從裡面出來,手裡拿着棍子,孫姐和張姐早已做好準備,不管不顧繼續發狂一樣亂砸,直到兩個男人拿着鐵棍朝他們走來,其中一個朝張姐砸去,孫姐一把抱住她,棍子重重落在孫姐後背,張姐也發狂了,開始拿着手邊東西咋過去,卻被孫姐一把抓住往前跑,兩個男人在後面瘋狂追着,兩人迅速朝門口跑,卻一輛豪華汽車停在路邊,車門已經打開,兩人一時顧不得思考,一下鑽進後座。
車子立馬啟動開走,碎玻璃擦傷的兩人臉,兩人互相查看傷口,渾然不覺前方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她們,車子停在一處靠近火車站的僻靜公園,車停了下來,寂靜的車廂,隻聽打火機“噌”的一聲,車廂傳來女士香煙的味道,孫姐擰着臉看着駕駛室的女人,女人吐了口煙說:“你們準備怎麼辦?”孫姐絲毫不懼說:“我們做好準備,就是死我們也要讨回公道,讓那個畜生付出代價。”女人發出一聲哼笑說:“死,你們倆都死了就能報仇雪恨嗎,最好死遠點,不要死在餐館影響我的生意?”孫姐不吱聲,女人回過頭,那女人一頭卷發披散,眼睛露出狡黠,紅色口紅,紅色裙子在夜晚顯得如同鬼魅一般可怕,對着孫姐獰笑着說:“想憑兩條臭命讨回什麼公道,真是笑話。”對張姐說:“自古紅顔多薄命,天生苦命人。”孫姐聽見不由得生氣說:“那有怎麼樣,我們死跟你又有什麼關系,你沒有看好老公這個畜生,你也不是好東西。”女人冷笑說:“我老公是畜生,那也是我手裡的畜生,我也不想跟你們廢話,下車。”三人下了車,女人從背包中拿出一捆錢,砸在孫姐和張姐臉上說:“拿着錢,消失在這座城市,不然下一次見你們就是躺着。”孫姐一下來了火氣,揚起拳頭想要打女人,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着說:“你最好趕緊撿錢滾,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們徹底消失,如果我還沒有消氣,她的弟弟妹妹,你的堂哥堂姐,也是個消氣的好對象。”聽到這裡,孫姐拳頭一下落下去了,她一下崩潰地哭了起來說:“為什麼我們努力工作,最後落下結局是被人欺淩?為什麼我們遭受不公,卻要拿着錢消失在你們眼前?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我們到底又是什麼東西?”張姐哭着過來抱住她,女人嘴角銜着煙走過來拽起孫姐頭發盯着孫姐眼睛說:“沒有為什麼,拿錢滾。”這時孫姐頭皮滲出血液,血液順着孫姐嘴唇,一點點濺到衣服,張姐看着孫姐,她的額頭高高腫起,左臉臉頰上包裹着紗布,右臉和下巴塗滿紫色藥水,紅腫一片,血液一滴滴流着,後背滲出血液,這麼多天她一直處在混亂中,跟着她走,她保護着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她經曆這些,她不痛苦嗎?她的傷口不疼嗎?她的眼淚沒有哭幹嗎?還要怎樣呢?繼續下去讓她為自己送命嗎?她心裡湧出巨大痛苦和疼惜,她抱住孫姐哭着對女人說:“我們滾,我們滾,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女人聽到這話,這才松開手用高跟鞋踩滅了煙狠狠地說:“趕緊滾,兩個渣滓”。随後啟動車子,消失在夜裡。張姐哭着撿拾地上的錢,孫姐非常惱火大聲吼道:“你剛剛為什麼答應。”張姐卻慌忙搜集着地上的錢,把錢拾在一起遞給孫姐誠懇地說:“求求你,别報仇了,我認了,這是我的命,我不想連累你了。”摸摸孫姐臉上傷口流着淚深情地說:“我這輩子前19年已經這麼糟糕,我最大幸運就是遇到你,我不報仇了,不要你再為我受傷了,我們走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地方,就咱們兩過一輩子好不好。”孫姐猙獰着臉,不甘心的留下眼淚問:“她們這麼欺負人,就這麼算了嘛?”張姐流着淚朝不斷她磕頭:“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算了吧!我們鬥不過,我不要你為我報仇,我們好好活下去把!”孫姐看到她這樣眼淚繃不住的落下來,癱坐在地上默默流着眼淚,張姐跪着挪過去緊緊抱住她說:“咱們好好過一輩子,一輩子好好過。”寂靜樹叢中隻有倆人無助痛苦的哭聲。
兩人休息一天,拿着錢整理好,一起踏上火車,一路上有許多花開放,火車沿線樹木郁郁蔥蔥,孫姐倦怠地靠在張姐懷抱裡,張姐緊緊摟着她的身體,看着景物,陽光照射着大地,這世界仿佛呈現另一個樣子,是生機勃勃、是萬物生長、是陽光明媚的她們從未見過的全新世界,她們到了新城市,開始新生活,換了新名字“孫湘怡”“張宛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