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些事,江見明對範千湖徹底放下了戒備,範千湖能為他的妹妹做到這個地步,世間哪個男子能如此?就連他這個親哥哥都沒有做到。
方蔚白看向範千湖,心有慚愧,也有敬佩,“千湖,說實話,挺佩服你的,也挺羨慕你。”
範千湖拍了拍方蔚白的肩膀,“其實我也想對你說句謝謝,你已經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做了最好的選擇,你是個勇士。”
方蔚白自嘲的笑了笑,又看向江流柒,“小柒,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希望你原諒我之前對你造成的傷害,也真心希望你以後過的幸福快樂。”
江流柒看了一眼範千湖,又看向方蔚白,臉上釋然,“方公子,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那樣,是最好的選擇了,我們誰都沒有錯,不要糾結過去,要展望未來!”
方蔚白笑了,“你說得對。”笑裡其實是有遺憾的吧,她稱呼他“方公子”,而不是“蔚白哥哥”了,但正如她說的,不糾結過去,要展望未來,經曆了這許多的事情,她還是一如從前般樂觀自信,她還是最初的那個江流柒。
衆人說完,柴風留在最後,又要分别了,為了救範千湖而來,救完了,又要回到自己該回的地方去,柴風神秘的說道,“千湖,告訴你一個秘密。”
範千湖歪着腦袋,一臉好奇,“什麼秘密?”
柴風一招手,範千湖靠過來,兩位少年默契的把頭湊到一處,柴風說道,“這次回去,我就準備去方府提親了。”
範千湖眼睛忽地瞪大,大聲說道,“你要娶方櫻?”
這下就不是秘密了,大家都聽見了,江流柒一臉震驚,又一臉高興,方蔚白回頭看過去,臉上不可思議,柴風尴尬的說道,“那個......我......”
方蔚白随即說道,“可以!”
這下輪到柴風不可思議了,一臉震驚,随後又反應過來剛才範千湖的洩密,和範千湖互相推搡着,打鬧着,像在蘆州時那樣,方蔚白看着兩人,從前在書院見到兩人互相打鬧,他隻覺得失了禮儀,沒有素質,現在忽然覺得,這才是真實的人間,真實的歡樂,這種感覺,真好。
範千湖大喊着,“哎哎,我胳膊上還有傷呢!”
柴風停手,“行,這次放你一馬,不過下回啊,可饒不了你。”
終于是要走了,柴風同範千湖像從前一般碰了碰拳頭,雖有不舍,但終要分别,範千湖看着幾人上馬,勒緊麻繩,柴風忽然回過頭問道,“千湖,我和方櫻成親時,你能回蘆州嗎?”
範千湖看了一眼江流柒,後者眼神堅定,少年回應道,“一定回去!”
柴風微微笑着,“好,我等你。”說着沖範千湖和江流柒灑脫的揮了一下手,轉身騎馬離開。
馬蹄揚起塵土,一行人漸漸消失在盡頭,範千湖看着柴風的背影,心中湧起陣陣失落,天地之大,四海之廣,太多的分别,太多的離散,何時才能永久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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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梅花小院時,兩人都有些恍若隔世,梅花樹上原來挂上去的梅花開的正好,江流柒把還沒用完的梅花紙放在桌子上,說道,“這些是還沒用上的,現在你回來了,也沒法給你寫信了。”
範千湖拿着梅花紙舉起來看了又看,“誰說沒法給我寫信了,給我寫啊,我想看。”
江流柒說,“你都在我身邊了,還怎麼寫啊?”
範千湖走上前,輕輕抱住江流柒,“寫在我心裡。”随後用額頭蹭了蹭懷裡的人,“流柒,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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