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是護衛們,亦或是順承帝,他們都低估了寒林商的武功。
望着朝自己攻來的十來位禦前護衛,寒林商冷了雙目一個轉身就抽出腰間軟劍,随後他隻用了半招就解決了兩名護衛。而他們手中的寬刀,更是被寒林商一個挑起用力,狠狠釘在了順承帝身後的龍椅上。
側着眸看着離自己不過咫尺的利刃,順承帝沉着面色軟了手腳,卻還是強撐着站起,“......平淵,你難不成真的想謀反?”
寒林商面上那笑雖是溫柔,卻看的龍椅前的順承帝心有餘悸,“陛下如今既已确定了臣謀反,那麼臣此刻若不做些什麼,豈不辜負了陛下的一片好心。”
随後,衆人就見寒林商僅僅用了三招就打敗了一衆護衛,如今的他站在大殿中周遭已是空無一人。畢竟在場的官員就算職位再高,也大多是文官,即便有武官,論武力又哪比得上他這位大将軍。
“......”
順承帝原以為寒林商這人雖煞氣太過,卻也算是一忠臣良将。即便再如何污蔑他謀逆,想必也不會真的生出反心來。可如今眼前這一幕卻讓順承帝瞬間了然,什麼忠臣,什麼謙遜,什麼良善,不過就是他寒林商所僞裝出的假面。
若當真沒有謀逆之心,他寒林商今日早該是甕中之鼈,又哪會如此欺君罔上,無視尊卑!
......
......
這頭奉天殿内還在劍拔弩張着,另一邊的将軍府内,卻意外迎來了溫府的門房。
彼時的溫樂言還在為那則簽文困擾,她雖是猜出這簽文提及了寒林商,卻亦看出這危機竟是與自己有關。
将那則簽文于紙上翻來覆去的寫下,還沒等她再琢磨出什麼來,就見小桃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娘子,不好了,溫府的門房來報,說是溫老爺突發惡疾,如今已是病危,還請娘子速速入溫府去瞧老爺最後一面!”
“什麼......”
這消息一出,瞬間溫樂言手中的墨筆歪倒在了肘邊白紙上,濃重的墨更是将娟秀的‘梅’字,沾染的污濁不堪。
溫樂言雖說對溫家已感心寒,但是十年的養育之恩到底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如今僅僅是一句溫老爺病危,就足以讓她放下一切顧慮,奮不顧身的入了馬車,奔向了溫府。
待溫樂言一路疾馳,半個多時辰後,她終于趕到了溫府門前。
好笑的是,從前一向對溫樂言緊閉的大門,此刻卻是敞了個通透,隻一眼就瞧見裡頭精巧的亭廊,花石。
見溫樂言當真來了,負責傳話的門房倏地松了口氣,面上更是難得堆滿了笑,“大小姐來了,快請進,老爺在府裡已等候您多時了。”
被門房這般熱情的接應,溫樂言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适應,但想着溫老爺的病情她到底是沒說什麼,帶着小桃就匆匆入了府。
可她沒發現,她們前腳剛入了府門,那敞開的朱色木門就開始一點點閉合,最後更是重重的上了道門闩。
步履匆匆的入了院後,溫樂言沒多停留就直直的往溫肅所在的院子奔去。
可等她真的到了正院後一瞧,那堂屋一側坐着的不正是溫肅,隻是看他面色紅潤,手腳有力,哪裡像是一個突發惡疾,氣弱遊絲的病人。
當下,溫樂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竟再一次被溫家騙了。
“......”
見溫樂言抿着唇就要轉身離開,首位上的金和一個揮手,四周潛藏的死士就齊齊将溫樂言兩人攔在了院中。
面對眼前這群提着劍的死士,溫樂言隻得白着面轉身,她就這麼瞧着那位曾在上元佳節有過一面之緣的公子,從前本就不多的好感頃刻間蕩然無存,留下的唯有滿心防備與不适。
“樂言愚鈍,不知公子此番何意?”
看着溫樂言明明心痛卻故作倔強的模樣,金和難得笑出了聲,“娘子何必如此戒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若非如此,本殿又如何能再見娘子一面。”
“本殿?”溫樂言驚疑,“你是皇子?”
金和步履散漫的來到院中道,“是皇子,不過不是大渝的,而是我們南宛的。”
說起南宛的皇子,溫樂言當即想到一人,“所以你是南宛太子,金?恩和珠拉。”
驚疑中的溫樂言卻是沒發覺,眼前人口中的兩個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