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哇國首領阿凡那見天色已晚,令軍隊在北狼山紮營,之後他們圍着篝火把酒言歡,酣睡一片,阿凡那是個粗人,心想夜裡不會有敵軍突襲等突發意外,便放松警惕,隻派一個營(約兩千人)看守軍營。
鄧清烨見土哇人酣睡正濃,僅有一小隊士兵看守,可以打土哇人一個措手不及,便命一哨兵前去報信,宋溪澈得知後,立刻準備圍攻。
“不為,你帶一隊走左邊,我帶一隊走右邊。”
“是,走。”
在宋溪澈和鄧清烨的配合下,與土哇人厮殺,此時,雪下得更急了。
在打鬥過程中,突然來了約五千蒙面黑衣人,武功高強,身形不像土哇人,倒像是秘密培養的死士,并協助土哇人來對付宋溪澈他們。
一個土哇人的刀尖指向鄧清烨,此時鄧清烨背對着這個土哇人,他正要舉起大刀向鄧清烨的頭顱砍去,當大刀離其頭顱僅差三寸之時,宋溪澈腳踹土哇人拔出劍,即刻滑跪過去,一劍擋住大刀,宋溪澈大聲地嘶喊道:“仲懷!”
鄧清烨回過頭來,其劍直指土哇人的胸部,這才化險為夷,松了一空氣。
“多謝易安。”
宋溪澈與鄧清烨背對背商讨,說:“仲懷,土哇人雖已飲酒,武力減弱,加之有一批蒙面黑衣人相助,寡不敵衆,擒賊先擒王,必須先殺掉土哇國首領阿凡那,随後處理那些蒙面黑衣人。”
“好。”
打鬥了一會兒,隻見“阿凡那”朝懸崖邊跑去,宋溪澈緊跟着過去。
鄧清烨在巨石後面發現了阿凡那,與其一番打鬥後,将阿凡那的頭顱削去,之後提着阿凡那的頭顱大聲喊道:“阿凡那已死,是為其陪葬,還是尋求生路,你們自己定奪!”
土哇人仔細考慮後,紛紛落荒而逃。那些蒙面黑衣人見狀也紛紛撤出。
鄧清烨高興大喊:“我們赢了……我們赢了……”
将士們都在為勝利呐喊,鄧清烨環顧四周,疑惑地詢問身邊的士兵:“宣王殿下呢?”
話音剛落,陳不為氣喘籲籲地跑來說:“蘭翎将軍,一刻鐘前我看見殿下朝懸崖走去。”
鄧清烨帶着将士們朝懸崖邊跑去,隻見現場血流滿地,有打鬥的痕迹,并在懸崖邊上看見了宋溪澈的玉佩,鄧清烨微微顫抖地手撿起了玉佩,并朝着懸崖邊嘶喊:“易安~快……快立刻下去尋找宣王殿下!”
鄧清烨之後帶着将士們下去尋找宋溪澈,找了三天三夜,并沒有找到。
“宣王殿下可能出事了……(用手擦去眼淚)但沒有找到屍骨,就是好事,你們就繼續找,直到找到為止!”
将士們說:“是!”
鄧清烨走到陳不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猶豫再三,整理好情緒說道:“不為,回去轉告晉王殿下,‘宣王殿下下落不明,懇請晉王殿下代宣王殿下守好涼州,是死是活,我都會把宣王殿下帶回家。’”
說完把宋溪澈的玉佩交給陳不為,讓他轉交給宋沁澤。
陳不為哭着說道:“……是!”
陳不為快馬加鞭地趕到宣王府,宋沁澤在正廳遠遠地看到不為朝他走來。
陳不為單膝下跪作揖,眼含淚水,嘴唇微顫,說:“晉王殿下,我家殿下被土哇人引誘到懸崖邊,待我們去懸崖邊,隻見現場有打鬥痕迹,鮮血滿地,還有我家殿下的玉佩……後來……後來蘭翎将軍帶着将士們找了三天三夜,并未找到我家殿下……将軍就讓我轉告晉王殿下……宣王殿下下落不明,懇請晉王殿下代宣王守好涼州,是死是活,将軍都會把宣王殿下帶回家!”
宋沁澤聽到後,整個人都懵了,攤坐在地上,不停地用衣袖抹去淚水。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在想要不要告訴鄧清甯。
一個時辰過去了,宋沁澤想起自己曾經允諾鄧清甯,不會欺瞞她,于是提筆,将實情告知鄧清甯,讓一名士兵送到洛安城的晉王府。
數日後,這名士兵到達晉王府,單膝下跪在鄧清甯的院子(易雲苑)中,求見鄧清甯。
此時鄧清甯還未梳妝,坐在梳妝台前,春桃端着一盆水,瞧見了這名士兵,進屋告知鄧清甯。
“王妃,有名士兵想要見您。”
鄧清甯心中疑惑,于是披了一件裘衣,走到士兵面前:“你找我?”
士兵雙手奉上書信說:“回晉王妃,晉王殿下派我把書信務必送到王妃手裡。”
鄧清甯朝春桃示意,春桃接過書信給鄧清甯,鄧清甯打開書信,眉頭緊蹙,眼眶紅潤,不停地抽噎着,豆大的淚水從眼前滑落到書信上,難以置信:“這……這……這不可能吧,怎麼可能呢,這是假的,對不對?這是假的,對不對……”
鄧清甯雙手抓着士兵的雙臂,反複向士兵确認此事為假。
之後鄧清甯心如死灰地癱坐在地上許久,睫毛挂滿可冰霜。春桃見這冰雪天氣,強行将鄧清甯扶起來,還未走上台階,鄧清甯口吐鮮血,暈倒過去。
翌日,鄧清甯醒來,回想起昨日的書信,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她不相信宋溪澈會出事,于是叫春桃備輛馬車,前往涼州。
到了涼州的宣王府,鄧清甯先是詢問一個下人,宣王可在府中,下人搖了搖頭,鄧清甯還是不甘心,于是接連問了府中的管家、侍衛等,都搖了搖頭,鄧清甯眉頭緊皺,咬緊牙關,不願相信,便去了正廳。
宋沁澤得知鄧清甯來了,便放下筆,前往正廳。
“王妃來了。”
鄧清甯轉首行禮:“殿下。”宋沁澤雙手扶起鄧清甯。
鄧清甯看着宋沁澤,支支吾吾地說:“殿下,那個書信……是真的嗎?”
宋沁澤知道鄧清甯放不下六弟,看着鄧清甯許久,便讓十七(晉王的随從)取來宣王的玉佩,鄧清甯拿着玉佩(玉佩下面垂着的流蘇是鄧清甯親手做的),上面還帶着血迹,目不轉睛地看着玉佩。
宋沁澤一把摟住鄧清甯說:“想哭就哭吧。”
鄧清甯繃不住了,大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