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容樂目光清澈的點了點頭。
尉遲玚沒有說話,神情凝重。
樂兒讓蘇阿說是商芷,可他為何要說是樂兒被關起來。
除非他本來就知道,如果說商芷,自己可能不會去,那麼他與樂兒的計劃就失敗了。
想到這裡,他目光逐漸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蘇阿知道自己不喜歡商芷,而喜歡容樂。
可回府後這段時間,他們根本沒有見過。
尉遲玚眯起雙眸,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猜測——
蘇阿,難道也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容樂看他神情不太對勁。
尉遲玚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道:“沒事。”
他搞清楚蘇阿的事之前,暫時不打算和她說。
容樂看他什麼都不說,心裡有點着急,而且對于剛剛自己的猜測也沒有給予正面的回複。
她拉住他的手臂,眉心微蹙的道:
“大石頭,你有什麼想法要和我說呀,憋在心裡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尉遲玚感受到她期望又着急的目光,唇角微張,想要說什麼,卻梗在喉嚨間,說不出自己的真心話。
他想對她說自己根本不喜歡商芷,想說不喜歡看她維護蘇阿,還想想問問她能否因為自己而留在此處。
但是,所有的話像被無形的枷鎖困住。
他害怕自己說了之後,第二日沒心沒肺的她就收拾小包袱回去了。
這是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他不敢賭。
細細思索過後,尉遲玚道:“今日之事,我的确是有些煩悶,但是主要在于沒有将計劃要提前告知我。”
“我不想成為你的局中人,更不想看到你信任蘇阿高于我。”
“此事和商芷沒有關系,在我的心目中,你遠比她重要。”
尉遲玚不想讓她留下商芷比她重要的印象,接着補充道:
“樂兒,你要記得,我永遠不會因為商芷而對你生氣的。”
嗯?
容樂怎麼嗅出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好像有股酸味?其中夾雜着綠茶淡淡的清香?
尉遲玚好像在說——你看,在我心中你都超過商芷了,但是你卻更信任别的男人?
姐姐心中有别的哥哥了,雖然我心中有别的姐姐,但是都不及你,嘤。
“大石頭,你喜歡的人是商芷。雖然我們是‘共患難’的好、兄、弟,聽你這麼說我很感激,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說完,她嘿嘿的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尴尬,還順道豪邁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兄弟的語氣道:
“如今知道你煩悶的原因,确實是我的做法欠妥,下次一定告訴你!”
尉遲玚看她避嫌的模樣,仿佛有無數小刀齊刷刷的插在自己心頭。
好了,他已經再次确認,她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尉遲玚低着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擺弄自己的袖口,輕輕道了一聲:“嗯。”
容樂感覺他的語氣好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而自己是沾花惹草的浪蕩丈夫。
就是很奇怪,很不對勁!
尉遲玚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
容樂摸着下巴,開始仔細的回憶想了想。
好像,就是從遇見商芷之後就開始奇怪起來!
他那麼君子的一人,在路上遇見摔倒的老婦人都會主動幫助,那日,竟然就直直的看商芷在他的面前摔倒。
還有就是,在亭子裡對她說的話,就不對勁起來,總帶着一股書生的酸氣。
容樂想到自己的閨蜜陳沁,在談戀愛後,整個人也是如此變化,對她說話語氣總是充滿着戀愛的酸臭味。
而且,看她和别的小姐妹出去玩,也是動不動就是:
“寶寶,你怎麼和臭男人一樣不愛我了,嘤嘤嘤。”
“你說是她們重要,還是我重要,敢選她們你就是負心漢嗚嗚。”
想到這裡,她十分堅信得出結論——
這可能是男子遇見心儀的姑娘後,而變得敏感的正常現象。
“大石頭,你别想太多,你在我心中還是很重要的,我留在府中都是因為你。蘇阿是我的朋友,我們都是一起幫你讨商芷的歡心的啊。”她安慰的道。
當初,她和閨蜜陳沁也是這麼說的,先肯定她的位置,再推心置腹的解釋一番。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沁就會很大度的放她出門,再叮囑她玩的開心。
尉遲玚聽後勾唇上揚,眼裡又恢複些光亮,對她道:“好。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别想太多,我沒事的。”
看!這不就和陳沁一樣嘛!
容樂在心中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放下了心,以後都知道如何應對了。
她站起身,彎腰将剛剛做的床鋪拍平,笑着揮手道:“那我就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