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然站在馬廄前,對着他那匹馬嘀嘀咕咕,白思若湊近了去聽。
“某個沒心沒肺的兔子,就這麼把咱倆給抛棄了…隻剩咱們相依為命…”
至于嗎?白思若心想,一個大男人,一隻狼,怎麼這麼脆弱。
“蕭惟然,去吃飯吧。”
“你終于想起我來了,你忘了你說的話了嗎?”
“我說什麼了?”
“你果然已經忘了。”
蕭惟然的臉黑如鍋底。
白思若急着吃飯,哪有時間跟他在這兒扯嘴皮子,一把拉過蕭惟然的手把他拽進了食肆。
蕭惟然倒也沒反抗,乖乖地被她拉着,到了飯桌前。
朗玥他們已經點好了菜,八菜一湯,很是豐盛。
白思若看到桌子上滿當當的盤子:“這麼多菜呀?咱們吃的完嗎?”
朗玥的娘,那位柔美娴雅的夫人說到:“犒勞救命恩人,飯菜怎麼能太少呢?隻是路上飯菜簡陋,希望二位不要嫌棄。快嘗嘗。”
儒雅的朗玥她爹專注又柔情地看着夫人說話。
朗玥:“若兒,快吃。”
白思若開心地去夾喜歡的菜。
蕭惟然拿起筷子:“夫人盛情,在下卻之不恭。”
此後幾天,白思若蕭惟然一直與朗玥三人同行,到了臨近赫都的一個繁華郡縣。
一行人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去找落腳的客棧。
突然從路邊沖出一個衣衫淩亂的婦人,慌不擇路地向他們這邊跑。一個滿臉橫肉,面目猙獰的惡漢從後面追過來,嘴裡罵道:“臭娘們兒,找死呢?你把錢藏哪兒去了?”
婦人臉上身上滿是傷痕,一直在躲:“僅剩的錢,是給家用和孩子的,你不能再拿去賭了。”
惡漢追過來掄起拳頭,就要動手。
白思若跳出馬車,一下子将惡漢踹倒在地:“你可真有本事啊,自己不掙錢,還向娘子要錢?還打女人?”
惡漢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盯着白思若:“哪來的小丫頭片子,在這多管閑事?”
白思若手叉腰,看向他:“你為何打女人?”
惡漢:“我自己婆娘,打了就打了,要你管?”
白思若冷哼一聲:“那我踹你便踹了,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惡漢橫眉瞪眼,兇狠地朝她殺了過來。
片刻後,惡漢又被白思若撂倒在地上,這一次半天都沒爬起來。
白思若又問他:“你為什麼打女人?”
惡漢看着眼前這個小姑娘,心生懼怕:“姑娘,這是我們的家事。”
白思若又踹了他一腳:“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麼打女人?”
惡漢這次隻能老老實實認錯:“我錯了,我不該打女人。”
白思若又問:“那你為何要賭博呢?”
惡漢看白思若又準備踹他,連忙說:“我錯了,我不該賭博。”
白思若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黑色丸子:“這才對嘛,那以後要如何呢?”
惡漢立即回道:“以後我再也不打女人,也不賭博了。”
白思若趁他說話開口的空檔,将大黑丸塞進他嘴裡,用靈力逼他咽了下去:“記住你說的話。我給你吃了一顆秘制的毒藥,如果你以後再犯,就會毒發身亡。”
惡漢眼瞧着,一顆黑乎乎的大丸子進了他嘴裡,吐也吐不出來,擡頭驚恐地看着白思若:“你給我吃了什麼?不可能是毒藥,你騙我!”
白思若微笑看着他:“不信你可以試試哦,我也很想知道,穿腸肚爛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惡漢原不相信,但白思若的表情和話卻讓他心裡七上八下,不敢冒險。
蕭惟然那邊,早已将那婦人扶起,讓她安心離開,回家照顧孩子。
現在蕭惟然站在旁邊,看白思若将惡漢唬得一愣一愣的,拼命忍住自己快要彎起的嘴角。
惡漢仍不死心:“害人性命,你不怕我去官府告你。”
白思若:“那正好,順便将你毆打娘子,搶劫他人财物的罪名一并清算吧。”
惡漢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僅剩的臉面都要丢完了,快比狗舔過的盤子還幹淨,隻能悻悻離開。
白思若回到馬車裡,就見到朗月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若兒真厲害!,你給那惡人吃了什麼?”
白思若露出狡黠的笑容:“是你給的黑芝麻丸。”
朗玥會心一笑:“若兒簡直太聰明了!”
白思若:“也許是玥兒的黑芝麻丸太補腦。”
兩人在笑鬧中到了落腳的客棧。
晚上,白思若正睡夢中,但敏銳的第六感讓她醒過來,察覺有個黑影在自己周圍。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