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趕了好久的路,為了讓馬兒喝水,兩人停到一條小河邊。
一陣風後,周圍異常的安靜,鳥雀都沒了聲音。二人對視一眼,頓知不妙。
還沒等動作
水下猛然竄出一個巨大的黑影,疾速朝二人襲來。
黑影滿身堅硬鱗甲,利爪長尾。
白思若被蕭惟然攬住朝一側避開,她随即運起靈力将二人帶上河邊一棵大樹的枝幹。
“有意思,我嗅到了不同的味道。”那個黑影已由鳄魚模樣化成一個中年男子,身上還萦繞着縷縷黑氣。
他是原身為鳄魚靈的魔族!
蕭惟然:“你是誰?為何攻擊?”
鳄魔:“到了我腹中,你自然就知道了。”
鳄魔笑容猙獰,嘴唇大張,舌頭順着牙齒滑過,像是準備将獵物撕碎,他鎖定樹上的白思若撲了過去。
白思若喚出震天錘迎上去,蕭惟然将式隐幻化成劍從後側夾攻。
鳄魔避開震天錘的攻勢,向右側一閃,被後面的蕭惟然拿劍刺個正着。
蕭惟然靈力微薄,這一劍沒能将鳄魔重傷,卻激得他兇性大發,轉身化原形咬向蕭惟然。
蕭惟然的一側臂膀已在鳄魚口中,利齒即将合上。
“式隐”他喚式隐頂在鳄魚上下颚,随後白思若飛躍過來将他帶離鳄魚身邊。
鳄魚又變回人形,脫離式隐,朝白思若抓去。
“刺啦”
蕭惟然拉過白思若護住她,自己的後背及胳膊被鳄魔抓破,皮肉翻滾。
白思若瞥見傷口,一怒之下将震天錘全力砸向鳄魔。
鳄魔躲避不及,被砸中大半身軀,口吐鮮血,摔在地上無法起來。
式隐立刻化為繩索将鳄魔綁住。
“阿然”白思若将靈力注入蕭惟然傷口:“你怎麼樣?”
“無礙,皮肉傷。先審問他。”
蕭惟然走到鳄魔面前:“你原是鳄魚靈,往年的春啟大會上為何沒見過你?”
春啟大會是風荟林每年初春舉辦的最重要的活動,每一個靈族都必須參加,确有事者也須提前請示說明。
風荟林管理松散,靈族之間大半年不見的也很尋常。隻是春啟大會是林主發布命令,制定新規矩的會議,也是競選林主的時刻,于靈族中最為重要。
鳄魔躺在地上置若罔聞。
“回答”白思若見狀過去就是一腳,将他踢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止住翻滾後,鳄魔龇牙盯着她:“你的靈力與其他靈族不同,聞起來更為甜美呢?”
他的眼神貪婪又兇狠,似要将她咬碎入腹。
蕭惟然眼神瞬冷,追過去又是一腳。幾圈翻滾後,鳄魔撞上一塊巨石,嚎叫連連,終于沒力氣口出穢語。
蕭惟然踩住鳄魔的背,讓他無法用惡心的眼神看阿若:“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的命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式隐化成的利刃直指鳄魔的眉心。
鳄魔眼露懼色,勉強開口:“我都幾十年沒參加春啟大會了。你,你能先讓我側個身嗎?我快喘不過氣了。”
此刻,鳄魔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和血混在一起,頗為狼狽。
蕭惟然移開踩在他背上的腳:“缺席原因?如何成的魔?你最好一次說清楚,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鳄魔艱難翻身,将自己轉成側卧,面向蕭惟然,大口喘着氣:“我說,我想想。”
就在這時
一絲狠毒閃過鳄魔的眼睛,他奮力躍起,朝蕭惟然撲去,馬上就要化出原形。
式隐即刻擊穿他的右胸,将鳄魔釘在地上。
蕭惟然聲音冰冷:“我說過,我沒耐心。看來你想死。”
鳄魔瞬間感覺右胸的利刃又分出數條橫刃,向周圍血肉侵襲:“啊~啊~,我招,我招。”
體内利刃終于停止延伸,鳄魔滿頭大汗:“五十年前,我吃了一個人類小孩,被天界巡查使追殺,回到風荟林被苗荔搜捕,隻好四處逃竄到這兒,發現這附近有魔氣,就一直躲在這兒。”
天界巡查使的手裡有一本生死簿,裡面有人族所有人的既定壽命。
如果有人被其他族所害,不到壽終便橫死,生死簿上會顯現出異常,天界巡查使可根據亡者身上的氣息追查到對方。
除非對方身上沾染了魔氣。
有些精族、靈族和鬼族殺了人,為了躲避天界巡查使的捕殺,會祈求魔賜予他們魔氣。
當然魔氣可不是白給的,魔會通過他們身上的魔氣激發他們的貪念,控制他們為自己做事,成為魔的傀儡。
但神魔早在幾千年前就沉睡了,他身上的魔氣哪來的?
白思若聽到魔氣,立即發問:“是你派人刺殺景曜嗎?”
雖然現在的地點不是羽涅告訴她的怪地,但相差不遠,又出現魔氣,她必須問清楚。
鳄魔眼睛瞪大:“啥?景曜是誰?我為什麼要殺他?”
不是他派的人?白思若皺眉審視鳄魔。
蕭惟然:“你的魔氣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