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若緊緊拉住蕭惟然的手:“是你派葶苈子殺景曜嗎?”
紅衣女子眼神瞬間冷厲:“你們是景曜的人?那就留不得你們了。”
說着就朝兩人攻來。
又來。
“等等”白思若邊躲邊解釋:“我們不是景曜的人,反而與他有仇。”
但紅衣女子全然沒有理會,不斷攻擊,使得她和蕭惟然不慎離得越來越遠。
在紅衣女子發覺她身上的有情環可以逼退自己時,紅衣女子慢下攻擊,躲開了一些。
白思若剛要松一口氣,後面的蕭惟然突然扼住她脖子,将她推到山洞的山壁上。
好疼,嶙峋突出的岩石将她後背硌得生疼。
“阿然”白思若怕傷到蕭惟然,沒有反擊,隻見阿然的眼睛呆滞無神,周圍還有幾縷黑色魔氣。
他被控制了!
“阿然,你快清醒!我是白思若,兔子阿若!”白思若焦急地呼喚,想讓蕭惟然清醒過來。
“阿若”蕭惟然的眼裡有了變化,波濤翻湧,似有兩股力量在抗争。
白思若感覺扼住自己脖子的手逐漸松開。
可這時紅衣女子做起特定的手勢,魔氣又朝蕭惟然湧來,她的聲音平靜寒冷:“你不是怕她跑嗎?乖,按我說的做,她就永遠是你的了。制住她,拿走她腰間的東西,她就沒法逃離你了!”
蕭惟然周圍的魔氣越來越濃,眼神又便得呆滞無神,他的手又漸漸收緊。
“阿然”白思若見狀運起靈力,想将蕭惟然拉開,可他被魔氣侵襲,甯願受傷也不放手。
他又想去奪有情環,結果被它震到吐血。
“放手啊,阿然你會死的”白思若急得拼命撫摸蕭惟然的臉、脖子,試圖讓他清醒。
“瀾兒,快停下!事情還沒弄清楚!”藍衫書生近前阻止。
“滾開,我不是那個蠢貨!”紅衣女子一掌推倒書生:“所有人都該死!”
蕭惟然看到白思若滿臉的淚水,眼裡逐漸恢複清明,立即松開手:“阿若,你怎麼哭了?是我傷了你?”
白思若一把抱住他:“不是,是我不好,又讓你受傷了。嗚嗚嗚”
“二位快離開!”藍衫書生倒在地上,大聲提醒。
見紅衣女子又要起手勢,白思若立即運起靈力抱住蕭惟然的腰,以最快速度往洞外逃去。
紅衣女子本想追,卻被藍衫書生的話絆住。
“方将軍!瀾兒,你不想知道方将軍…”
後面的話就聽不到了。
白思若和蕭惟然逃出山洞,仍然不敢停留,往遠處又跑了一會,确定沒人追來才停下。
白思若扶蕭惟然靠到一棵大樹上,為他輸靈力:“阿然”
他受傷很重,不斷吐血,顯然傷到了内髒。
可因為從甜果靈力的限制,根本不能将傷完全治愈,隻能将命保住,讓傷勢不再惡化。
“嗚嗚嗚,阿然”白思若的眼淚又不争氣地流下來。
蕭惟然伸手摸向她脖子上被他掐出的指痕:“本來傷不重,你這個哭法,讓我以為自己要大限将至了。”
白思若立即破涕為笑:“那我不哭了,你要快點好起來。”
“嗯”蕭惟然看着指痕,完全沒有當時的記憶:“阿若,我被控制時你怕不怕?”
“怕,怕你再變不回以前的阿然。”
“我現在也後怕,怕我要真傷了你,又該怎麼面對自己。”
“别怕,你要真欺負我,我就狠狠揍你。”
說完兩人皆笑起來。
待二人體力恢複一些,白思若将蕭惟然背回客棧。
這回主要是内傷,幸虧阿娘留下的藥,各個種類都有,再加上她每日輸靈氣,傷可以慢慢好轉。
晚上,白思若側躺在床上,看向旁邊的蕭惟然:“阿然,要不你還是離開吧,跟着我老受傷。”
“不行”蕭惟然一聽,立即将她拉進懷裡,死死抱住:“你答應要保護我的!”
“阿然,你的傷!”白思若不敢亂動碰到他的傷,隻好乖乖躺在他懷裡,被他胳膊和腿壓着,快喘不過氣:“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老是受傷,我做的事總有危險。”
蕭惟然嗅着她溫暖的氣息:“不,是因為我沒用,總拖你後腿。”
白思若聲音悶悶的:“如果離開我,你也許就不會受傷。”
蕭惟然皺眉:“是不會受傷,說不定我就直接被其他靈族打死了。”
白思若擡頭:“有這麼誇張嗎?”
蕭惟然神色極其鄭重地點頭:“有,早前我揍過的靈族可多了,他們若知道我失了靈力,絕不會放過我。哪像現在,有你給我喂藥輸靈力,多好。”
“可要是沒我,你的靈力就不會丢失了。”
“沒有阿若,就沒有蕭惟然。那隻因掉入獵人陷阱而重傷的雪狼,早就死在了一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