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歲寒琢磨了下自己的體力,對她點點頭,“多謝提醒。”
媚骨瞧不出還有哪處不妥,就退出房去,還貼心地給他們帶上了門。
……
畢竟是要做些親昵之事,這裡也不是落霞峰,阮歲寒暫時沒有理挂在自己身上的大型挂件,擡手翻出一個球形陣法,逐漸變大,将整個客房院落籠罩起來。
淡藍色的陣法中衆多星宿墜于其上,煞是好看,是集隔音防禦和觀賞于一身的居家旅行之必備良品。
以防萬一,她還在房門和窗戶上施了禁制,雙重防護吧算是。
布好陣法,施了禁制,阮歲寒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有些呆呆的。說要自己幫徒弟解毒,可她從未有什麼經驗,隻是誇下海口,語言上的巨人罷了……因為她好像并不想讓其他人來幫方覺解毒……
一想到可能會有人碰方覺,與他行魚水之歡,雖是為解毒,但阮歲寒卻從心底裡抗拒,自己養大的徒弟,作甚要别的人碰?
這般想着,又覺得自己的占有欲有些過分,明明是師徒,一手将弟子帶大,卻從未想過會有别的什麼人會和他在一起。
當真是将這狐耳少年當做自己的所有物了麼。
這樣子,究竟好是不好?
可若不是因為如此,她也并不知自己對方覺的感情早已變得不一樣了……
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最早的時候,小小的長着狐狸耳朵的髒髒小蘿蔔頭向自己求救,因為恻隐之心救下,然後便是主動收徒,帶回山教養,再然後……
阮歲寒垂眼看着方覺死死摟着自己的手臂,擡手輕輕覆在他的小臂上。
她看着他長大,原本古井無波的心漸漸泛起漣漪,或是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了他每每望向自己時,燦若星辰的眼眸,因為他滿心滿意都是她啊。
方覺應該是喜歡自己的,阮歲寒之前不甚确定,現下,卻已經肯定,他這般死死摟着自己,隻認自己,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在她思緒翻湧之際,大型挂件已經忍不住了。
方覺頭湊到了阮歲寒的頸間,伸出舌頭舔舐起了潔白光滑的皮膚,滾燙的呼吸不停的灑在那處皮膚上,有些癢,更有些熱。
似是不滿足于這一點點帶着清涼味道的皮膚接觸,方覺伸手扯開阮歲寒的衣領,大片的皮膚露了出來,鎖骨明晃晃進入方覺的視線中,大舌一伸,就舔在了上面,留下濕潤的水迹,“呼……師尊……我要……”
想要什麼,他不敢提,但阮歲寒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而是縱容他繼續下去,于是就更為大膽地索求了起來。
交頸相貼的姿态過于親昵,卻遠遠不夠。
方覺動作有些急切,親過她的脖子,又循着她的唇角吻過來,阮歲寒下意識偏過頭,灼熱的吻便落到了面頰。
“師尊……”狐狸的聲音有些委屈。
阮歲寒抿抿唇,不曉得如何寬慰,卻盡力放松自己,擡手撫過他的鬓角,最終揉了揉他因為情毒發燙變紅的耳垂,人類的耳垂,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動不動便靈力不穩把狐狸耳朵冒出開的小崽子了,隻會在同她撒嬌時才會變出毛茸茸的耳朵,逗她開心。
她看着他被血絲染紅的眼睛:“阿覺,你可知你想要的是什麼?”
方覺看着她,胸中火燒的厲害,喉結艱難地滾動,發出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我知道,師尊……阿覺想要你……”
縱是欲念作祟,他也斷定想要的是他的師尊,是阮歲寒。
這樣直白的索求,是以往的方覺根本不敢說的,卻在這一刻道出,徑直攪弄着阮歲寒的神識……
□□焚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方覺湊上前,一口咬住阮歲寒的唇瓣,急切地輾轉,尋求一絲清涼。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阮歲寒有些慌亂,擡手想要将人推開點,但方覺怎會讓她如願,一手抱着她的肩膀,一手按在她的腦後,以一個強硬的姿态把她禁锢在懷裡。
“别…方覺……唔……”阮歲寒想開口叫他,卻因為這出聲開啟的縫隙,被方覺趁機用舌頭撬開了牙關。
濕滑的大舌輕易攻進了阮歲寒的口腔,高熱的體溫伴随着舌頭渡到了阮歲寒口中……有些舒服……阮歲寒漸漸卸下力氣,她的徒弟,對她怎樣,她好像都不介意……
她把推拒的手改成了牽引着方覺,讓他把禁锢她的手拿下來,蔥白的手指摩挲着跟他相握,指尖擦過他的手心,碰到了幾處被指甲掐得極深的印子。
……是剛剛忍得太辛苦了麼……她輕輕摩挲了幾下那手心的指甲印,算作安撫。
師尊的順從助長了方覺的氣焰,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就快崩塌,灼熱的鼻息不斷噴灑在阮歲寒臉上,舌頭也更加用力的攪弄起她的口腔,帶着她的小舌不停地打轉,還滑過上颚,舔過牙床,讓她隻能張着嘴承受他的索取……
許久,等方覺過足了急瘾,才将阮歲寒放開,唇瓣分離,帶出一條細細的銀絲,慢慢拉長,然後斷裂,回彈在被方覺親得紅潤水光的下唇上,方覺又湊過去伸出舌頭把那絲水亮舔掉,卷進自己嘴裡,好似那涎水是甘泉,一臉的享受。
“師尊……阿覺想要你……阿覺好難受啊……師尊……”
阮歲寒不太敢看他,耳尖發燙,隻微微低着頭,氣喘籲籲地努力平複着呼吸。然後,悄悄地,擡起手臂攀着他的肩膀,靠向他,貼近他……這已經算是她無聲同意了……
方覺太高了,還未成形的個子已然高出她一個頭,她貼過去,瞬間便陷入了一個絕對高大的懷抱。
“……好……你來……”
手指抓着方覺肩膀上的布料,微微有些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