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和威士忌糾纏良久,威士忌終于累的睡過去了。
楚斛□□的從床上下來,把霍爾維斯襯衣撿起來...已經穿不了了,猶豫片刻,用碎布料簡單的給霍爾維斯擦拭了一下身體。
從櫃子裡翻出一床被子,裹在霍爾維斯身上,然後楚斛将散落在各處的衣服收集起來,套在身上。
把像蠶蛹一樣的霍爾維斯抱在懷裡,打開門,那些蟲還沒走,楚斛冷着一張臉“我要帶他回家。”
這次沒有蟲阻攔他,楚斛抱着霍爾維斯離開了,在他們走了之後,在門口守了半晚上的蟲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原來楚上校...真的是雄蟲啊?”
這句話像是在平靜的水面投入了一顆炸彈,蟲群瞬間炸開鍋來,七嘴八舌的讨論着。
軍部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一個雄蟲混入了軍部,甚至屢立戰功當上了上校。
這邊,楚霍把霍爾維斯洗幹淨放在床上,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霍爾維斯明天醒來一定會很生氣的。
楚斛可恥的有了一絲想逃避的想法,為霍爾維斯掖好被角,輕輕帶上門就跑到客廳坐着了,淩晨四點的夜晚黑漆漆的,更加放大了人心裡的惶恐不安,楚斛現在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忐忑的坐在客廳等待着明早的判決。
夜涼如水,楚斛突然想來一根煙,借用尼古丁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經,可惜蟲族沒有那種東西。
坐了不知道多久,楚斛被樓上一聲巨響吸引了注意,應該是霍爾維斯醒了,楚斛跑上樓,在衛生間找到了他。
剛才楚斛聽到的巨響是霍爾維斯一拳砸了台盆,陶瓷做的台盆四分五裂,霍爾維斯的手上也嵌進了一些碎渣,血順着手滴滴答答的流着。
楚斛見狀跑去拿了醫藥箱過來,給霍爾維斯包紮着手上的傷口,霍爾維斯猶如實質的目光落在楚斛的發頂上。
楚斛恍如不覺,霍爾維斯盯着楚斛給自己包紮的動作,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還能這麼平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你能教教我,雌蟲是怎麼标記雌蟲的嗎?”雌蟲兩個字被霍爾維斯咬的極重。
楚斛手上的動作不停“學長,你還記得在你離開的那天,我說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嗎?”
霍爾維斯沒有答話,楚斛深吸一口氣,擡眼看着霍爾維斯的眼睛“學長,我想說的秘密就是,其實我是雄蟲。”
霍爾維斯再也維持不住平靜的表象,雙眼猩紅,一把抓住楚斛的領子,把他撞在身後的牆上“你他雌的玩我。”
“我沒有玩...唔.”
楚斛的話還沒說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霍爾維斯力氣很大,楚斛疼的想蜷起來,卻被霍爾維斯揪着領子按在牆上“我不想聽你的狗屁解釋,這一拳,我們兩清。”
說完霍爾維斯松開手,任由楚斛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滾吧,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楚斛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霍爾維斯已經丢下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