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把三種都定下來,倒是意外之喜。來時還以為隻能賣最後的呢。
心下有了計較,開春就知道要準備什麼了,秦朗月把餘下的都留下了。背了空筐子往外走。
秦掌櫃還在回味,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梅阿娘神情激動!
他知道什麼時候喝過了,是天香樓新開業的時候,他和幾個友人一起去湊熱鬧,第一次喝到了這麼好的酒。
後來再去之時,早就賣完沒有了。
秦掌櫃疑惑不解,問起梅阿娘以前為何不賣了。
還能是什麼,給的價錢不合适呗。梅阿娘解釋了一下。
秦掌櫃嘿嘿一笑,越發覺得要把酒賣貴一點了。
秦朗月不着急走,讓夥計稱了幾斤糯米粉,打算回去蒸糕餅年糕吃。
飛鶴鎮的糯米糕、年糕、粘糕、都是糯米蒸熟後搗出來的,很是費力。
這有了糯米粉,倒不用受累揮木搗子了。
秦掌櫃大方的很,手一揮就免了,直接送了好幾斤。
梅阿娘好說歹說給了一半錢,秦掌櫃愈發高興了。他願意和這樣不占小便宜的人家做生意。
回到集市上,梅阿爹他們正等着呢。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羊肉湯。
回到家中便下午了,冬日裡天黑得早,現在太陽是半落山的。
中午吃的晚也吃得飽,下午就不做了。秦朗月便有了時間回房鋪褥子。
新打的一床紅被,宣軟暖和。剛鋪上炕還沒等熱乎便皺了。
梅時淮半壓着秦朗月,細細的去親小夫郎的臉。
“你起開你起開,你好沉,下去下去。”秦朗月面上癢癢的,推搡着梅時淮。
一見到新褥子梅時淮心就癢癢,褥子上的封布和秦朗月的嫁衣是同一匹,紅豔豔的嬌豔欲滴。
不怪梅時淮心癢癢,這才成親不到半年,也是新婚貪吃的時候。
夫郎坐在紅褥子上,更像是新婚夜了。
“月兒,新婚之夜我沒表現好,現在好好表現。你行行好,可憐可憐相公吧。再過一次成不成?”
梅時淮哄騙着,手一直不老實的上下求索。這裡伸伸,哪裡摸摸。秦朗月受不了他沒出息的樣兒了,因着今天心裡也高興,便同意了。
天還沒黑,梅時淮看的真切,小夫郎的白,紅,粉都盡收眼底。克制不住的動作把人惹哭了好幾遍。
哄了又哄,騙了又騙。他實在是忍不住,到最後直接埋首在秦朗月的脖頸中,不去看欲望源頭。隻去聽細碎的苦泣求饒。
秦朗月再醒來時屋裡昏暗一片,自己被一雙手緊緊抱着,兩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裡半交纏着。
“喝水,去倒。”秦朗月捅了捅罪魁禍首。
梅時淮沒有睡實,一下就起了身,倒了滿滿一碗。
“慢點喝。”
秦朗月渴急了,撐坐在炕沿邊上,順着梅時淮的手把一碗溫水全喝完了。
梅時淮問他還要不要,隻是搖頭。
“鍋裡溫着飯,吃不吃?我去給你盛。”梅時淮撂下碗往後院走。
秦朗月惱極了,梅時淮不叫他吃飯,肯定會被阿爹阿娘察覺到什麼。
不一會兒,梅時淮端來了碗冒着熱氣的疙瘩湯。
這是一家人的晚飯,本想着中午吃太多晚上不做了,這誰知道晚上餓不餓。就又做了頓簡單的疙瘩湯。單獨留出來了一碗,就怕秦朗月半夜睡醒會餓,一直在小鍋裡溫着。
秦朗月确實有些餓了,一大碗全下了肚。梅時淮也高高興興的在後邊摟着他看他吃完。
秦朗月确實是沒有力氣了,任由他抱住。
梅時淮就是怕他心中不快,同他說:“今日飯吃的晚,我說你今天在鎮上累了,歇下了,沒說别的。”
秦朗月臉上本來就泛着潮紅之色,被他一說更是惱羞成怒,冷哼了一聲。
秦朗月不大愛搭理他,哼這一聲就當是回應了。
大傻子還以為這是原諒他了,又湊上去左親親右抱抱。
秦朗月舉起碗想把沒吃完的疙瘩湯扣他頭上,想了想自己的還沒有填飽的肚子,又把碗放下了。
等吃完了,梅時淮刷了碗回來,秦朗月又睡着了。
梅時淮小心翼翼吹了蠟燭上炕,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裡,環着不讓碰的小夫郎也進入了醉人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