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覺得如果竹裡不想再考,做不了名師,所以打算另尋徒弟?
蘊钰反問:“你不會真打算把花一晌收做徒弟吧?”
慕念沁着冰的聲音:“這也是他教你問我的?”
蘊钰聽他這顧左右而言他,更着急了:“你别管是不是他教的,你就說你有沒有這個想法吧!”
慕念沉默。
那必然就是了!
蘊钰總算找到症結所在——花一晌!
果然是這人橫插在兩人中間,竹裡才會和慕念這麼多矛盾。
慕念臉色陰鸷不已。他明明和竹裡說得很清楚了,他隻收竹裡這一個徒弟,絕不會收第二人。
他以為竹裡能已經聽懂了。可竹裡還是不相信他,竹裡心中還是存着他會把花一晌也收為徒弟的想法!
好呀!
慕念終于明白了,難怪在校場上那麼重要的事情竹裡不親自說,反而是交給花一晌來說。
就連他邀請自己一同來參加花家的賞花宴,隻怕也并非出自真心,而是想給他和花一晌創造更多相處的機會吧!
他還以為小徒弟這是轉了性,可人家這一手精明算盤打得啪啪響,把他溜得團團轉!
他堂堂帝王,何時被人這般戲弄過。
慕念想通這一切後,起身拂袖就走。
卻是叫留在原地的蘊钰一臉懵逼。他急的跺腳,這慕念到底是不是那意思啊!他到底想不想收花一晌啊!
花一晌帶人找過來的時候,亭子裡面隻剩蘊钰一人了。
他本來打算來給竹裡問問慕念的态度,結果沒問到,人還跑了。蘊钰無奈的歎了口氣跟着衆人回席。
竹裡面前的酒杯已經換成了茶杯,他喝了幾口茶水,此刻人已經清醒不少。
蘊钰到場就忙拉着他說道:“我覺得如果慕念想要收花一晌,那他心思就不在你這裡;如果他沒有收花一晌的想法,那心思就在你這裡。”
竹裡:??
兄弟你在說什麼?
蘊钰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哥隻能幫你到這裡了。你回頭看他态度行事哈。”
竹裡醉酒後有些頭痛,他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畫:“這誰畫的太陽花放我這兒了?”
蘊钰恨了他一眼:“小爺我畫的!”
“這哪兒太陽花了,分明是昙花,你能不能看啊!”
竹裡:“别怪我眼瞎,您這不僅是太陽花,還是夕陽下即将焉巴的太陽花。”
說笑間,一群人圍了過來。
大家都拿出了自己的畫作,蘊钰那幅被竹裡點評為夕陽下焉巴的太陽花排名最末,其次周生、陳生和花一晌所繪不分伯仲,盧照海繪畫的為最優。
衆人的畫都看過之後,花一晌就問:“竹兄,怎不見你的畫?”
竹裡也疑惑了,“我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