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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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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蹲下俯身往花根下看,就見幾根根須正倉皇地往土裡鑽。

于是,商陸走進花叢裡,将那幾根已經半截入土的根須又扯了出來……下一刻,楚南星跟月朗就從屋裡跳了出來。

商陸從容地攥着那幾根根須走出花叢,波瀾不驚地道:“有些物件活太久,就會成精,一般不會害人的,”

聽了這話,楚南星這才微微放下心,可是這顆心還未完全放下去,就被商陸下一句話,倏地一下,又提了起來。

“這片薔薇地裡有屍骨,”商陸道。

“啊?!”

楚、月二人齊齊發出疑惑且驚訝的聲音。然後商陸在兩人都還沒緩過來的當口,又輕飄飄地丢下一句,“或許,你們現在正踩在不知是誰的墳頭上,”

“啊!”

楚、月這下發出的音節裡,驚訝依舊不變,疑惑卻變為了驚慌。

商陸看着慌慌忙忙退出薔薇地的二人,臉上揚起壞計得逞後的笑,“倆小傻子,逗你們的,”

這時已經反應過來的楚南星,一手扶着牆,一手朝商陸搖了搖,“正經人不要開玩笑,”

從破窗出來,見到商陸那一刻,楚南星的腦子就如一碗漿糊,除了耳朵能聽清,其餘的一概不清。

商陸笑了笑,道:“但這薔薇地裡的确有屍骨,這句話可不是逗你的,”

月朗豎起手掌,沖商陸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哥,你别說了,”他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身,“不管你說什麼,不論真話假話,在我這兒一律都當真話聽,”

他閉着眼,仰着頭,手順着薔薇花的根,開始徒手刨土。

楚南星不解地看着他這一行為,“你要幹嘛?刨人家墳麼?”

月朗不搭理他,兀自亢奮地刨着土。

而楚南星也漸漸明白了過來,不過依舊不懂,對于挖死人骨這件事,月朗為何如此殷勤,就像是挖寶一樣。

楚南星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症結,發生在不久前,起因就是月朗從錢宅掘出來的那根黑乎乎的腿骨。因為,就在翻到那根腿骨時,商陸适時遞來一句,好似真情實感的贊揚。

楚南星事後得知這一原委時,堅定的認為那隻是商陸,為了不打消月朗自尊的敷衍罷了。

過了一會,月朗果真刨出一截雪白的掌骨。楚南星也沒閑着,他在另外一處,離着月朗稍遠的地方,同樣刨出一段臂骨。

商陸在他們對面,把手裡的攥着根須埋進土裡,在他刨開的土坑裡,有一副完整的半身白骨。

三人在這片薔薇地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分别刨出了白骨。如此,幾乎可以斷定,這片薔薇地,至少有六七具人骨。

半晌後,商陸站起身,手裡拿着一截臂骨。從骨的長度推斷,死者的年歲并不大。“這事兒,必須告知風家,”商陸語氣沉重道。

月朗雙手捧着頭骨,在薔薇地的中間站了起來,“但是,平白無故的,眼下這個時節薔薇花未開,我們要怎麼解釋,我們為何出現在這裡,又為何發現這遍地的白骨呢?”

他手裡的頭顱,一眼看去,就知那是個孩童的頭骨。

聞言,楚南星低頭看着暴露在泥土外的白骨,靜默了片刻,然後慢慢将之前刨出的土,又蓋回白骨上。

商陸沉吟了一會,随後拿着那截臂骨走出了後院。不大一會,他又回來了,身後跟着一條灰白小狗。

“這些白骨躺在這裡的确不妥,但若是由我們親自告知,恐怕也會惹上些麻煩,”商陸一邊說着一邊揉着那條小狗的頭頂。那條小狗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揉搓,乖乖地坐着,甚至能從它臉上看出點笑模樣。他以幾乎是商量的口吻,溫柔對那條小狗道:“那就隻能辛苦你了,替我們跑一趟,”

說完,那條小狗立即歪頭往商陸身上蹭了蹭,喉間發出低低地嗚嗚聲。

商陸輕拍了拍小狗的脖頸,誇獎道:“乖孩子,”說完,就将那截臂骨送到小狗嘴邊,“不怕啊,送過去了就跑,”

小狗銜着那截臂骨,沖商陸搖了搖尾巴,仿佛是在告訴商陸,它知道了。

三人走出後院,望着小狗穿過西街,徑直奔向風家夜間值守的瞭望塔。然後才打算離開這處小院,臨走前,月朗将掖在腰間的漆黑腿骨,也丢進那片薔薇地裡。

回到商棧時,苟巽一直在院外等着他們。

月朗經過苟巽時,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老巽啊,屋裡有熱水嗎?”

苟巽連連點頭,“有的有的。月哥你先去,我讓老馬給你送來,”

月朗點了點頭,然後回了屋。苟巽關切地看着他的背影,追問道:“月哥,衣裳再給你送一套?”

月朗點頭。

苟巽看着他進了屋,轉過臉,就見楚南星跟月朗一樣,有氣無力地走了過來。見狀,他急忙伸手扶了一把楚南星,“少公子,屋裡備了熱水,要給你送一點嗎?”

楚南星把手搭在苟巽扶着他的那隻手背上,“那就麻煩了。”

苟巽亦步亦趨地跟在楚南星身後,把他送回了屋。

“老巽啊,”此時商陸也慢慢悠悠地走了回來,在院外喊苟巽。

“哎!公子,老苟在呢,”苟巽一邊應着一邊提着衣擺,快步地往外走。來到商陸跟前兒,擔心道:“公子這一趟外出,可是遇見了什麼,怎麼瞧着月哥跟少公子,都是一副萎靡的模樣,”

于是商陸将錢宅,以及那片薔薇地都說給苟巽,“你知道那戶人家嗎?”

苟巽點頭,“那是一戶七口之家。爺爺是花匠,兩個兒子是木匠,老大家生了一對龍鳳胎,老二還沒讨妻。這戶人家是個熱心腸,鄰裡遇到點事,他家總是第一個出手幫忙的,”

說完,他痛惜地歎了一聲,“那花匠培植的薔薇花,在這月江城可是響當當的。我們商棧裡還有幾盆裡,可惜,人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往後這月江城裡,可就沒薔薇花了,”

商陸,“那戶人家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苟巽搖頭,“要是沒今天這樁事,我們一直都以為他們還活着呢。三年前,他家大兒子說,要攜家外出旅遊……誰承想,他們一直都在薔薇花裡……”

商陸,“風家那邊的動靜,你們後面多注意一下,若是有解釋不清的,傳信給我,”

苟巽點頭,“公子您放心,這事老苟我一定上心,”

“嗯……對了,”商陸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來,“我聽說馬博不久前摔傷了,現在恢複的如何?”

“啊?公子這事您怎麼知道的?”苟巽怔愣住了,族中各大下堂口的事情,通常是不會傳到商陸耳中,除非遇到解決不了的大事,才會由玉郎衛傳遞上去。像這等摔傷的小事,甚至都不會傳到玉郎衛的耳朵裡,“老馬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公子不必挂在心上了,”

商陸點了下頭,撩開門簾進了屋,“小羽說的。我讓三錢調配的都是好藥,馬博搽完那一罐,差不多也好了,”

“那,那,那罐藥,是,是公子送的?”聞言,苟巽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睛,白淨的臉激動的開始泛紅。

“對啊。摔傷可不能輕視,要是處理不當,容易落下隐疾,尤其是馬博本身就有舊傷,更需重視。”商陸渾不在意地坐下,繼續道:“那個罐子瞧着有意思吧,那可是南窯照着我畫的圖紙,燒出來的第一批藥罐子,”

這下苟巽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商陸送來的藥膏,用一個造型奇特的罐子裝着。當初收到的時候,還以為是黑羽送來的。馬博是在黑雨跟前兒摔傷的,而且也隻有黑羽喜愛鼓搗稀奇古怪的東西…………這誰敢想,那樣子的罐子,竟是出自他們端正的公子之手……

那藥罐子是一個咧嘴大笑,紅鼻頭的大頭娃娃模樣。這樣的罐子,此前在中州從未出現過。

商陸久不聞苟巽的聲音,擡眼一看,就見苟巽好似被噎住了一樣,兩手緊緊按着胸口,一張白乎臉憋脹的通紅。

商陸溫和的問道:“怎麼了?”

苟巽說不出話,一邊猛擺雙手,一邊從屋内退出去。此刻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去跟馬博說,快!快把那藥罐子供起來,那可是他們公子的大作!

商陸一邊擺弄着千字回鎖,一邊從窗縫觑着苟巽走得踉踉跄跄的身影。

約過了半個時辰,翻來覆去,千字回鎖依舊差一片。商陸打了個哈欠,拿着千字回鎖走到床邊,一邊寬衣一邊複盤今夜的事。

他明白既然将此事告知了風家,風家也并非愚笨之輩,定不會相信那臂骨,系狗無意刨出。就算真是如此,又怎會精準的将臂骨丢棄在他們視線之内,以風家的手段,查明今晚的來龍去脈,不過是或早或晚,這個麻煩他們是避不開的。

他不過是覺得,人之既死,過往便如雲煙散。驗明正身,另擇一處寶地安葬,也算對亡者有些許的撫慰了。

商陸握着那千字回鎖躺下…………

清者自清,如若到時,風家找上門詢問,他秉實相告便可,若是風家執意疑心,那就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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