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看向遠處站着的兩名雲騎軍:“具體情況還請彥卿骁衛詢問那邊的雲騎隊長吧。”
彥卿點頭:“多謝您,還有叫我彥卿便好。”
上上簽抱起手臂,單手摸着下巴思考:“其實剛才我就想問彥卿小兄弟一件事。”
莫名成為判官的小兄弟的彥卿:“……您說。”
上上簽眯眼:“初見時彥卿小兄弟還叫我‘判官大人’,今日見了卻叫我‘老師’,是将軍給你說了什麼嗎?”
彥卿撓頭幹笑一聲。
将軍什麼都沒說,這話說出去騙鬼都不信。
但讓他原句複述“他同你一樣,皆是愛劍如命之人,簡直就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叫他哥哥就行啦”,怎麼想都萬萬不行。
小孩子的情緒藏不住,上上簽打眼一瞧就知道景元沒說什麼好話。他想了想還是接受了“老師”的稱呼。
至少不會讓景元有機會在稱呼上坑他。
上上簽不欲插手雲騎的事,目送着彥卿四人前去問話。
不過還真是古怪,步離人為什麼會忽然襲擊公司的艦隊,公司幹了什麼能引來步離人的報複,亦或是……在為破獄拯救呼雷做準備?
先不說步離人有沒有這個腦子,主要是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他的視線一直跟着列車組,誰知還真發現了一點貓膩。
不遠處,列車組和彥卿正向天舶司走去,而他們身後一位狐人雲騎正盯着他們看,表情似乎有些不對。
那位狐人剛才好像站在雲騎隊長身邊,似乎也是整件事的知情人士。
狐人……這個關頭與主角團接觸,很值得關注啊。
他問旁邊的雲騎:“剛才雲騎隊長旁邊的那位狐人神貌揚揚,是哪隊的兵。”
雲騎随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回大人,那位是巡防衛隊的路君,武藝在衛隊中拔尖,人也熱心,經常幫弟兄們值班,而且在他巡邏的轄區,居民們也對他稱贊有加。”
他的言語懇切,話語中透露出掩蓋不住的熟稔,一聽就知道,他和那位路君關系不錯。
上上簽眉眼彎彎:“在下雖隻是一介判官,但在将軍前美言幾句的權利還是有的,還勞雲騎兄弟告知巡查衛隊的隊長一聲,這段時間多多關注路君,讓我有話能在将軍面前說道說道。”
看同伴忽然有個這樣的好機會,雲騎十分激動,立即立正行禮,陣刀重重蹲在地上:“我代替路君,感謝您。”
“哎,千萬别謝我”,上上簽擺手,“雲騎與判官同為一體,我隻不過去說兩句話,未來的道路如何,還要看他是否一心向着羅浮。”
這話有些奇怪,身為雲騎誰不會向着羅浮呢。
希望是他多慮,希望他可以有機會為這位路君寫一封推薦信。
身旁的雲騎回去站崗了。
他站在原地,靜靜的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他口袋裡的玉兆忽然震動,是雲以居的消息。
這次來羅浮,算是他第一次離開十王司出長期的外勤,作為搭檔的雲以居自然是憂心萬分。
雲以居平日裡話本來就多,如今更多了,每時每刻不分晝夜與他分享幽囚獄中的大小事宜,還強迫他彙報自己的動向。
上上簽暗自腹诽,但又不敢反抗,每每隻能在雲以居的消息轟炸中彙報行程。
這個時間他又發來消息,十有八九與剛才在星槎海鬧事的步離人有關。
果不其然,雲以居說,收押的步離人已經問完話,他們隻是聽命行事,甚至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襲擊公司運輸船。
行至水窮
[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
行至水窮:定然有鬼,這完全不符合步離人的行事作風。
今日大吉:所言有理,幽囚獄怎麼樣?
行至水窮:沒什麼動靜。
今日大吉:别掉以輕心,俗話說的好,當你在仙舟上發現一隻步離人……
行至水窮:别講鬼故事,太惡心人了。
雖然惡心,但言之有理,雖然他們用晏冥炸出來不少探子,但暗地裡誰知道這樣的探子還有多少呢?
上上簽最讨厭的就是懷疑身邊的同胞,但現在他不得不做他最讨厭的事。
今日大吉:打起精神雲以居,現在你隻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