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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蝶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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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觀園在新市靠近東面的小型農場茶園,這會兒清晨,上坡後頭雲煙霧繞,一圈圈綠意盎然茶山平頭規整。下坡這端工人起鍋燒茶,曬茶,裝茶一氣呵成。茶園中間站了幾個戴着鬥笠背着小竹簍的婦人,正輕輕撚着嫩芽小心翼翼往簍子放。

穆介之對面站的就是鐘太太,她沖人笑一笑。這是陸交部長鐘明生太太,四五十左右,衣着講究,妝容素雅,看着溫良恭謙的。

她和她後頭那幾位婦人的家屬在新市發展都是占據主要地位,平常有事沒事抱團聚一起采茶寫字練瑜伽,再不濟就打個麻将,生怕給自家惹上什麼不該惹的麻煩。

得虧鐘明生同她家老爺子有幾分交情,否則這樣的圈子誰敢讓一個搞金融的女強人擠進來。

鐘太也回笑,看後面幾個人在小聲交流也沒做聲,專心采茶。

穆介之打開話匣子:“我家紀中在時常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說心思敏感的人做生意是把雙刃劍,叫我有些話聽聽就得了不必往心裡去,我以前不懂還同他犟,後來也是跟着紀中見識了不少人物,才明白這些話有多難得。”

鐘太手一頓,大概也是聯想到鐘明生年紀大身體不好,一時感慨道:“那你現在做的這樣好,紀中也會很高興的。”

穆介之永遠帶着标準的禮貌笑容,有時候白紀中這張牌真的很好用。

兩人往山下走,鐘太感歎:“現在新市是越來越好喽,年輕人一茬一茬跟韭菜似的,我看再過幾年老鐘這位置該換新屁股了。”

旁人聽了附和:“是啊。我家那位最近不到八點就睡了,早上六點起跑步,說現在本地不僅年輕有才幹的多,外邊移民來這兒的精英也多咧。”

另外一位婦人接話:“我家那個還在尋思這組屋還能塞多少人,要不要再申請塊地再建個組屋?我說哪裡還有什麼好地......”

鐘太餘光撇了眼穆介之,那位婦人喋喋不休:“這人一多啊,就難免魚龍混雜的。要想台面上過得去就得把事情做圓滿了。更何況現在的社會人與人之間,貧富差距太大了!要是顧頭不顧尾,我看還會出現剛建國那幾年的事。”

當人種,皮膚,語言不一樣的人聚集到同一個地方,必然會産生文化差異上的矛盾。不過李家解決得很幹脆,統一語言,建雙語學校保留華文化,出資建房子讓務工者有安身立命之地,又主動降稅吸引外資公司進入本土。

衣食住行可謂面面俱到,更是應了那句:既然大家已經都在新市了,那就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穆介之哪裡聽不出她們話裡話外的意思。她也算外來者,得白家一口飯直至今日。

沒有白家,沒有高盛,能有她現在像個人站在她們面前說話?

才怪。

幾人放下簍子,白妮說有電話找,穆介之原本是想探一探陸交那邊口風和國會議員參選的事,現在想來真是浪費時間,但臨走時也不忘禮數做足。

穆介之說:“不是叫你規定時間打給我。”她啪地挂斷電話。

車子七拐八拐,終于在一排排别墅區域出現。穆介之反複翻看報紙上寫的那些東西,眉頭是越皺越深,臉上笑容越來越敞亮:“他可真能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能被人翻出來,真是個蠢東西!”

語氣又十分不屑夾着愠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誰在聽。

白妮車一停,穆介之跨步出去,剛要拿出鑰匙開門,她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泊完車,白妮沖過來,猛地攥着人胳膊一擰,那人發出痛吼。

穆介之滿臉不耐煩,語氣嫌棄道:“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孟讓一瘸一拐,鼻青臉腫佝偻着背,特别慘地眼神看着倆人。

白妮從小練泰拳,手勁兒絕不亞于男人。

她放開孟讓。

穆介之把白妮叫過來說:“叫凱瑟琳把那些股票整理好,然後通知公關部和分析部,把所有針對石化公司并購的資料透明化,媒體那邊必然要給個解釋的,你去安排一下。另外叫上投資交易部的幾個負責人開個會。”

随後她又對孟讓說:“你進來。”

穆介之嫌棄地打量他兩眼,“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孟讓窘迫:“被打的。但我知道是誰。”

當初他原本想就着賬務問題威脅老馬落實獨董位置和公司25%的期權,但同時他深谙馬化平眼裡肯定揉不下沙子,要是知道他趁此敲一筆,連累他在行業的名聲不說,肯定會玩陰的弄死他和他家人。

于是孟讓左思右想撇下老馬這個香饽饽,賣好到穆介之跟前,誰料她聽了隻叫他在她女兒身邊做私人保镖,還開出了百萬年薪的合同。

兩相權宜之下,與其天天坐辦公室盯着一堆機械枯燥的數據,不如做豪門小姐安保,橫豎他也不虧。

想着看老馬笑話,誰知他才從槟城落地新市,一群人不由分說地狠狠揍他,要不是巡街的警鈴響了,他根本逃不脫。

孟讓使勁瞪着眼,沖穆介之說:“但這件事我隻跟你說過。”

穆介之坐在沙發上,跷着二郎腿,冷豔動人睨他一眼,嗤道:“商業之道在于德,我用得着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麼。像你這種人進了高盛,就是害群之馬。叫你去我女兒跟前看護她,你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你三十多年是白活的麼。”

孟讓活到今天還沒讓一個女人這樣羞辱過。他五彩斑斓的臉上愈發難看,但是門口豎着的白妮他鐵定打不赢,忍着怒氣,死死盯着穆介之。

他尤記得那晚她在床上的樣子,柔軟的像條美人魚,發出的呻/吟能讓每一個男人□□。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自己一定能在床上滿足她。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腳并用爬到穆介之腳邊,軟下語氣來:“馬化平鐵了心要弄死我。穆總,你要救救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聽你的。白小姐她她那邊我也會認真監管的......”

他作勢就要舔她的腳背,卻被穆介之一腳踢開。

她齒縫中蹦出“滾”字,立時白妮将人拖下去。

她警告又提醒道:“我要是你就快點離開新市,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穆介之進到卧室拿出另外一部手機,撥通号碼,語調不複以往:“小金人您還滿意嗎?”

這一天穆介之都泡在會議室裡,針對石化公司并購完成之後被爆出的公司假賬問題其實并無确鑿證據,記者雖然沒借題發揮,可文章字裡行間暗戳戳不放過高盛,指他們有内幕交易有操縱市場的嫌疑。

而董事會股東也需要穆介之給個交代,因此她必須要有一套完整的公關說法來堵住内外衆多投資者的嘴。

與此同時,馬化平也終于露臉發聲,私事不回應,公事一一回應,對于财務問題他們主動送去給相關部門審查,查出是會計因為個人私事,粗心大意做錯數據......

馬化平頂多落得個失察不嚴謹,又以個人名義在公司成立員工關懷基金,以德報怨迅速拉回部分股民,穩住股價。

有人低罵,狗血鬧劇,最慘的還是底層散戶和打工人。

有人說高盛還真是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白亦行看眼報道,又看眼眼前那一堆材料,摸着虎虎嗔怪道:“現在市場的包容性和善良程度比你脾氣都好,你說是不是呀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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