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現在還開通驅鬼業務?”魚冬禧是真的好奇。
鐘月白:?
“等等,什麼陰曹地府?”
魚冬禧:?
魚冬禧:“你什麼意思?”
鐘月白:“你什麼意思?”
“所以,你還活着?”魚冬禧道。
“少咒我,你才死了呢!”鐘月白狠狠地“呸”了幾聲。
“你别說,我還真死了,那你既然是活人,你怎麼進來的?”
“活人?”小黑在一旁插話道,說罷,一個後蹬跳到鐘月白身上,左嗅嗅、右聞聞。
“欸,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個粗壯的大漢聲音?”鐘月白左右巡視,也沒見到第三個人。
“我知道你或許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但你必須得接受……算了,一次性和你說完吧,首先,我确實死了,其次,剛才說話的是小黑,也就是這隻小狗,最後,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魚冬禧拎起小黑的後脖頸,将小黑提起來。
“哦。”鐘月白點點頭,接受良好,順帶着将自己身上粘的狗毛一起打掃掉,“這個事情說起來,還有點玄幻色彩,我得先跟你講個很地獄的事情,我們家族裡,每年都會有親戚聚會,永遠隻有三桌人,不是因為生育率低下,而是親戚們的孩子,在中考、高考出分以後,就會陸陸續續地跳樓,年頭久了,飯桌上也就剩我這麼個不上學的和其他的長輩了,當然了,不是說長輩們不跳樓,隻是跳的人數相對較少。”
“我一直以為跳樓是個很小衆罕見的事情。”魚冬禧吸了口奶茶,嚼嚼嚼。
“考試不理想就跳,找不到工作跳,夫妻婚姻不合就跳,我表哥生意失敗也跳。”
“真是個愛蹦蹦跳跳的家族啊。”小黑吸了口奶茶,嚼嚼嚼,“那……你這個腿是怎麼回事?”
說到腿,鐘月白笑了笑,道:“哦,跳樓沒摔死,但是把腿摔斷了。”
“你挑重點說。”
“這不得先把背景說了嗎。”鐘月白清清嗓子,“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正準備看書……操,忘了個重要的事情,為了防止我自己出門玩傻了,我随機考大家一個g開頭的英文單詞,你回答!”
鐘月白猛地指向魚冬禧。
魚冬禧:“……”
魚冬禧:“gun,槍炮。”
“好吧,過關了。我當時看着看着書,忽然就有點想跳樓了,就在我終于拖着輪椅來到樓頂的時候,電話響起,是一個陌生号碼,于是……”鐘月白壓低聲音,“我接通電話,電話裡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她是通過我貼在附近的小廣告找到我的,她說……她應該是遇到鬼了!”
最後一句話,鐘月白猛地提高聲音,小黑和魚冬禧面不改色地看着鐘月白,鐘月白自知無趣地撇撇嘴,繼續道:“既然有工作找到我了,那跳樓這個事情,我就往後拖拖吧,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于是我就約小姑娘出門見面,先和我說說情況。”
“但是,”鐘月白話鋒一轉,“對方拒絕了,她隻給了我一個地址,告訴我說鑰匙在門外地毯上,讓我自己直接去房子那裡看看 ,房子離我不算遠,那我就辛苦走一趟吧,說實話,那房子陰透了,樓道裡倒是都算正常,就是開門進去那一刹那,不開玩笑,我感覺我完蛋了,我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怎麼說?”魚冬禧吸了口奶茶,此時的她依然隻是當個故事聽聽。
“我有陰陽眼,能看到鬼魂,就在那個房子裡面,一個男的一直在遊蕩,脖子上嵌着一把菜刀,血流不止。一般遇到這種看起來就不好惹的髒東西,我一般是視而不見,你視而不見他,通常來講人家也不會來挑釁你。但是這隻鬼他不一樣,他竟然一直跟着我!”鐘月白說到這簡直倒吸一口冷氣,“之後,我環視了一圈這個房間,整個屋子的格局都是大殺大滅,五行全缺。在大廳有一隻人形牛,在兩個卧室,一個是白無常,一個是黑無常,還放了好幾塊泰山石……”
魚冬禧越聽,越覺得這個格局耳熟,立馬打斷道:“等等等等,我問你,是不是有一個衣櫃,裡面刻着兩個字。”
“你怎麼知道?”鐘月白驚訝地看着魚冬禧。
“不好說我怎麼知道的,等下,你是哪裡人?”
“當然是冰城了。”
魚冬禧沉默了,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那就是,為什麼當時自己的直播間沒有IP屬地。
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看不到IP屬地?
應該就是自己從醫院出來以後,開的第一場直播,那場直播,是自己的最後一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