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長了身子,右手緊緊扣住她的頭,雙唇猛烈揉搓在一起,唇齒相觸。顧意跟不上祁友的節奏倒抽了好幾口氣,憋得胸口震蕩起伏,祁友見狀松開嘴,涎水拉出了絲。
他開門下車,繞着車頭走向駕駛室,一把拖起顧意的臀腿,将她抱了出來,轉身,後腿一蹬關上了車門,大踏步向電梯走去。
在照顧顧意的日子裡,祁友使出渾身解數驗證了什麼叫好女怕纏郎。從一開始的手也不給碰,到允許摟腰,到可以貼貼在一起。
二人感情極快升溫,祁友就像是一團火把顧意燒化了。祁友一路将顧意抱進家門,二人墜到床上,抱在一起。初夏的溫度不及二人的天雷地火。他死死抓着,緊緊箍着,想要把這從他身上取下來的肋骨裝回去,這樣她就永遠屬于他了。
黎明破曉,徐徐涼風從薄紗質地的窗簾外吹進來。
祁友鋪滿薄繭的手揉醒了她。粗粝的手指放大了觸感,不等女人做出反應便将一切吞噬在口吻交融之中,祁友輕車熟路,再闖新宅。
顧意緊張地抓緊他的手臂,力道不比一個成年男人差,她皺緊的眉頭被發自腳底的酥麻沖淡。底下仍是火辣辣的,讓她感到陌生。羞恥感又在她的臉上塗滿桃花。
這雙長腿靈活多嬌。祁友一夜酒醒,卻被眼前嬌媚的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他盡情釋放壓抑的欲望,屋外忠誠的三條狗狗在籠子裡焦急地走來走去,叫喊着呼應主人嬌嗔的哀嚎。
祁友擅長纏絞,顧意逃不出他的鉗制,也不想逃,她沉淪了。顧意第一次感受到痙攣的快感,她迷亂了,直到陽光照進她的睫縫。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午飯的香味喚回了她的知覺。醒來後,祁友已經從衣櫃中挑了身幹淨的換上。夏涼被輕輕從她身上滑下來,祁友推開門,端着一碗鹵面,親切地呼喚“你醒了? ” 聲音輕柔地像隻剛梳過毛的波斯貓,還是母的。
顧意懶洋洋地将被子拉上來,坐起身, “ 幾點了 ?”嗓音說不出的沙啞,連音調都沒說穩。
“9 點多......累嗎? ”
“顧意給了他一個白眼。将散亂的頭發捋到一邊,露出光滑雪白的肩膀,“我不餓,我得洗個澡,身上都是你的味,臭死了。”顧意似要起身,被祁友一把按下了 ,“先吃口面吧,不然哪有力氣下床。”
“ 我不餓! ” 顧意的硬話被一段尴尬的腸鳴出賣,祁友笑了。運動了整晚,顧意隻覺渾身酸痛,口幹舌燥,“你喂我。”顧意雙手抱臂将被子壓在胸口,祁友低頭看了一眼,女人光滑的肩膀和鎖骨魅惑的勾引着他,他心裡突然想喂她點别的。
祁友拿起筷子拌勻了面條,挑起了兩根遞到她嘴邊。顧意剛才讓祁友喂她隻是出于刁難,沒成想面條遞到嘴邊,她倒不願意吃了。她左右擺頭,躲開祁友的投喂,一不小心面條鹵醬蹭到了她的臉,顧意逮到了機會便想發怒,祁友卻一口嘬上去,将她臉上的鹵醬舔幹淨了,顧意擡手要打,被子順着胸口滑了下去。
祁友眼疾嘴快,快速将兩邊蜻蜓點水、雨露均沾了一下,撤出床邊,端着飯碗,退到了門後。 “去洗個澡吧,出來吃。 ” 說着舔了舔嘴唇,得意洋洋地買了個乖。
别看祁友在顧意面前總是做小伏低,但顧意知道他的實力,尤其是當她擡腿下床站不穩差點屈膝跌倒地上,便更加笃定了對祁警官辦事能力的佩服。大腿内部的肌肉平常練不到,這次可給上了次集訓。
顧意扶牆走到浴室,簡單的沖了澡,換上了出行便服,推開了卧室的門。金色的陽光灑在祁友身上,給在廚房忙碌的男人鑲了層金邊。筆直的雙腿藏在合身的西褲裡,堅實的胸背被襯衣嚴絲合縫地包裹着沿着腰線紮進皮帶。幹淨利落的短發,下面是那張顧意看不夠的臉。他才該叫祁陽,陽光明媚的陽。
顧意拉開椅子,坐到了飯桌旁邊,“飯不是做好了嗎?”
“ 我又煮了點青菜和雞蛋,給你補補營養。”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祁友意味深長的看着顧意,“我有一萬個突發情況搪塞考勤,你要不幫我挑一個 。” 顧意一邊吃面一邊被他的巧言令色逗笑,差點一口噴出去 “ 你們人民警察都這麼不靠譜嗎 ?”
“ 天地良心,天底下隻有我一個警察對你靠譜,别人你就别想了,都是壞人。”
“ 那你趕緊走吧,壞人堆兒裡的能有多好? ” 毛毛聽到後,逐客一樣沖着祁友汪汪叫。
“行,這就走,你在家休息一天吧,道館不是有秦教練嗎?現在都流行遠程辦公了,你這顧老闆當得不要太累。” 祁友利搜的将廚房竈台水池全都清理幹淨,吻别了顧意,擡腿要走。
但在路過玄關旁邊的狗籠子時,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根小細棍,伸進毛毛的籠子,戳了好幾下,惹得牢籠逼仄的毛毛一陣委屈嚎叫 “ 讓你叫!讓你叫! 喂不熟的臭狗!”
顧意看到祁友欺負毛毛,怒發沖冠,半幹不濕的頭發差點豎起來,“ 我這就把它放出來,你倆互相解恨吧。” 沒等顧意走近,祁友早就砰的一聲關門走人了。
随之拿走的還有顧意的車鑰匙。早在顧意在家養病的時候,這輛霸道祁友就已經開熟了,他覺得這車被撞過了,不夠安全,勸過顧意換輛新的,但顧意死活不願意,她比較念舊。
汽車緩緩駛入警局。祁警官一臉春風得意,大搖大擺地走進大廳。小江快步走上前,“你幹什麼去了 ,最近遲到很頻繁啊”
“昨晚跟老丈人喝酒,今天起晚了。” 小江一臉吃驚 “ 老丈人?你什麼時候有的老丈人?你不是才被甩嗎?”
“ 我說小江啊,做事要講效率的好不好,我即使天天遲到,也沒耽誤破案,天天被甩也沒耽誤天天有新人。你也老大不小了,除了上班滿勤,進局兩年了,是不是光棍日也滿勤?” 小江被堵的一臉憤懑。
“師哥,我看你開了輛新車?”
“嘿嘿,好眼力,我老婆的。”
“這麼早就喊老婆?師哥,我看你謹慎點,這個未必能堅持多久。 ”
“我說你是不是找抽”說着他卷起兩管襯衣袖子,佯裝要打人。眼尖的小江一眼看到了祁友胳膊上的青紫痕迹 “ 哥,你這傷是哪來的?像是被人掐的。”他作勢比劃了一下,驚異地捂住了嘴。
“哥!你!上壘了! ” 小江的喊聲無疑起到了擴音器的作用,一時間整個警局忙碌的警察都把目光和耳朵系到了祁友身上,一時臊得他外焦裡嫩。他清了清嗓子,難以按捺内心喜悅,當空發起口頭請柬。
“ 咳咳,諸位,我要結婚了,最近發的工資給我留好了别亂花,早晚包好紅包乖乖送來啊! ” 說完,他退下袖子,美不自勝地埋怨起小江,“小毛孩子,你懂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