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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其實是農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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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玉樹臨風伫着發呆,一個彎腰抻身賣力搬東挪西。

觀英巷的巷道窄,車不好進,隻能先停在紫金藤旁,大卓把馬車上的案牍書簡全部卸下,又侍弄鞍辔缰繩,擡頭見一人一驢朝他們走來,忙松開缰繩和嚼子,看了看少爺,又看向對面回來的那人,熱情招呼道:“小笙!快回來開門,我們好給你布置新家。”

邱一山與大卓,用過朝食就過來了,已經在巷口等她一炷香時間,身後摞有四五堆書,全是小笙的手劄,另外幾個裝衣物器具的松木箱子,還有一架藤木躺椅。

小笙離開書院進宮前,就将席褥家私全都打包好。

昨日出宮,在書院附近買下新房子,以後不論下學還是休沐,她應該都回觀英巷來住。邱一山昨天回去,就先讓大卓去檢查她在靜德居的行李家當,今早拉了馬車,又給她親自送到新家裡來。

還真是意外之喜,小笙拉着驢子小跑回來:“我正預備着回書院自己搬呢,你們怎麼知道我把這裡買下來,不是别的地方。”

邱一山慵懶随性,看就沒睡醒,打着哈欠道:“書院附近除了這幾所小宅院,其他的房子你還買得起嗎。”

大卓笑道:“昨兒二更天,我買炭回來在拱橋碰見郎發,問了他才十分确定你的新家地址。這地方是好,清幽幹淨,鳥語花香的,離書院還近!”

小笙喜不自勝,把驢子拴在巷口柳樹下,忙從袖子裡拿出鑰匙開門,“快進來。”

隻是順口問道:“郎發去書院做什麼?昨兒戌時我們才在澶蕭坊的茶肆分的路,那時正磅礴大雨,他還着急給楊專知送與我過戶的文契抄件,怎麼又繞道來了書院?”

“這麼大的新聞,你竟不知道?”邱一山大爺似的抱臂走進她的新家,歎道,好齊整的一進小院,軒敞漂亮,映入眼簾的還有右邊牆角兩株綠瑩瑩的芭蕉,長得比院牆還高,大綠葉延伸出去,都碰着12-1家門檐下的雨燈。

小笙問“不知道什麼”。

邱一山卻跨在門檻,要進不進,仰身扭頭看向巷子盡頭的12-1,一眼望到底,“你還有鄰居呢。”

小笙累吼吼的和大卓一起搬東西,聞言應了一聲,“不過還沒見過他們。”

邱一山看那家大門上着鎖,門上有兩道被風雨沖淡的漆印,就說道:“估計是見不着了。”

他心裡揣摩起來,難怪郎發報價一千五百貫,最後成交價被小笙壓在一千貫内,郎發還是出手了,原來是風水不好招人忌諱!12-1應該是被抄家封存過的宅子,這是達官顯貴們的大忌。

不過玄學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一命二運都是造化也是浮雲。

大卓問把箱子書簡都放哪兒?

小笙在院子外頭揚聲:“放涼棚裡,大卓。”

院子中央安放着一張四四方方的檀木胡床,四個角架起羅漢竹,制成了個露天涼棚,棚頂用蘆葦席鋪就。因沒換新的,席頂破舊枯朽,風一吹,簌簌往下掉蘆葦屑。

大卓吃了幾口灰,虛着眼睛扇扇面前的屑塵:“咳咳!小笙,該以舊換新啦!”

小笙吭哧吭哧搬着書簡,碼在胡床上。

邱一山撩開身前的袍子,跨開長腿坐在旁邊,看着他們倆一搭一合,終于把箱子和書冊都搬回院子裡來,胡床上堆滿了書劄,連坐的地方都變得拮據,他道:“我找兩個人過來,上下前後,半日就幫你拾掇完。”

小笙謝道:“不必啊,自己的家自己收拾。”

還有最後一趟,搬完收工,累得小笙臉色悶紅,站在一旁叉腰喘氣。

忽聽到外頭恰有賣茶水的經過,她立刻從箱子裡翻出茶具,出去截住那婦人,買了三碗現成熱茶進來與兩人吃了。

大卓在屋裡尋一圈,拎着木桶去巷口打水,來回四五趟把水缸灌滿後,又搬來柴火燒一鍋熱湯,裡面放黃連和蒼術,煮沸以後用來擦拭新房,起到消毒殺菌的作用。

邱一山悠然自得,環顧起這間一進小院,他看起來比小笙還滿意,催促着小笙趕緊收拾好房屋,今晚他要給她辦遷居宴。

小笙險些被茶水嗆到,“别破費了,我請你們去瓦子吃頓好的就是。”

邱一山拍拍胡床:“去那兒幹什麼!咱就搬個炕桌放在這兒,就在院子裡吃。”

随後命大卓去東城置辦一桌酒席回來,煙花爆竹,春聯喜福,也都買全。

今天他是特地來給小笙暖房的。

小笙笑道:“多謝你替我周全的,隻是我問了你也沒回我,你剛才說的新聞到底是什麼。”

她一面将書簡分門别類,一面想着将兩間卧室,騰出一間來當書房,方才合理。

邱一山笑道:“大街小巷都要傳遍了,你竟沒聽說?”

小笙從卧室裡翻出兩個團蒲,正好給一山墊着:“昨兒在澶蕭坊倒是聽宮裡傳出喪聲,衆人都看見禮部侍郎的轎子冒雨進宮去了,郎發也急得不得了,到底殁了誰,引得這樣轟動。”

邱一山道:“宮裡許貴儀薨了。”

小笙訝然:“許晉年的姐姐?”

邱一山:“郎發年前給許晉年新納的小妾讓了一所三進宅院,約定好了今二月上旬落契,誰知許晉年一拖再拖,繞說自己拿不出這多閑錢,還偏不要那女子騰地方,如今他家的大靠山一夜之間沒了,你說郎發不急,誰急。”

昨夜郎發找遍整個汴梁城,都沒搜到許晉年的身影,最後趕到營繕書院,碰見出來買炭的大卓,經邱一山的通融,他方才進到書院慌裡慌張找尋一圈,奈何那厮早躲得不知蹤迹。

郎發氣得要寫狀子去告!

小笙心中呐喊,反複将一山的話咀嚼,許貴儀薨了?昨夜宮裡去世的,是許晉年口中那個比韓謄兩位姑姑更受官家寵愛的貴儀姐姐?是她薨了!

那韓謄那晚對許晉年說的就全是預言?!驟然想到這一層,小笙突然感到渾身寒噤。

邱一山見她神色愕然,怔愣良久,他放下茶盞,漫不經意說了句“朝堂後宮大抵如此”這樣的話,小笙聽後點點頭,又挨着書簡坐了會兒,方才打起精神匆匆收拾殘局。

随後搬來一張炕桌放在院子的胡床上,擺上茶具,從竈房裡找出三隻燈籠,門口挂一盞,上方堂屋的屋檐挂一盞,這涼棚挂一盞。

東翻西找,又尋覓出舊主人的一盞立地銅燈,插上蠟燭,也一并挪到涼棚這方。

晚上在這棚下吃飯飲酒聊天,别有一番滋味啊!

于是午後緊趕慢趕的,小笙把頂棚的蘆葦遮子換張新的,又收拾卧室和堂屋大半日,翻出一些舊主人存儲的家具器皿。

卻說大卓夕食時分,用馬車拉回一桌筵席。

小笙砍了根竹子,一山在竿頭挂上一串炮仗,繞着巷子進到院裡,噼裡啪啦給小笙的新宅爆喜。緊接着,又撥出九碗菜敬竈王爺,清茶、清酒、白飯菜撰敬土地神,如此,好告知這方此間的神靈,保佑舊房入新主,歲歲安康。

天色将晚,打更的梆子開始走街串巷吆喝。

院子裡的檀木胡床,擺了一炕桌的豐食佳肴,有鹌子羹,鳜魚酥,烤野鴿子,還有鮮火腿松茸,雪白乳炊羊,肫羊肉,更有必吃的香姜洗手蟹。

小笙與邱一山靠着憑幾,箕坐在蒲團上,且吃且暢聊。

邱一山突然笑道:“不知道是不是你長大的緣故,你額心的胭脂記,好似淡了。”

她從前剛來書院的時候,那裡的顔色還很深紅,如今倒像是被水洗過一般。

小笙道:“嗯,我也早發現了,但無傷大雅,不去管它。”

二月間,夜裡生起寒氣,兩人吃了熱酒滾菜,渾身都發散起來,但怕一山在這裡受凍,小笙抱了兩張毯子,分一張給他。

邱一山接過毯子披在後背,小笙則斯斯文文蓋在腿上。

院子裡一共三處明火,燈燭的光亮在兩人臉上跳動。今天是個極好日子,小笙安了家,自己呢身為商賈後人,也得到天子的認可,所有外界的壞事情都可以暫且放下。

邱一山臉頰熏紅,他今夜飲得不少,手撐着臉,悠然笑道:“你來之前,家裡是做什麼的,日子過得很艱辛嗎?”

這是他們認識五年多,彼此對上暗号相認兩年多以來,比較正式地一次“會談”。邱一山倒是一直記得自己的故鄉,可是小笙來時正逢白水城大旱,她的原身是饑旱交迫的情況下發高熱病死的。

那麼很不巧的,她來就被燒蒙了。

是近兩年才斷斷續續記起自己的前世。

老實講,邱一山覺得小笙的靈魂有個很獨特的品質,那就是太能吃苦耐勞,所以他揣測小笙在來之前,過得應該也不是很開心。

畢竟她吃苦和随遇而安的樣子,一點不含糊的。

不出所料,小笙臉上浮現淡淡的憂愁:“怎麼突然聊到這個,你就非得知道?”

邱一山笑眯眯地一點一點頭。

小笙想了想,形容道:“嗯,我家種地的啊。”

果不其然是苦命人家的孩子,“哪兒人?”他問。

小笙剝蟹吃:“北方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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