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我在古代修房子 > 第84章 天子的棋子

第84章 天子的棋子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劫走林州的全勝堂雖是惡名遠揚的山匪大盜之流,但他們與其他山匪大為不同。

為匪者,窮兇極惡,聚衆占據山頭打劫商旅,猖獗行事,無非“錢”字當頭。

後來他們發現打劫路過行人哪兒有直接做買賣來錢快。

占山為王,既是要做生意,那就做一本萬利的大生意。誰有錢劫誰,跟朝廷搶飯吃豈不是天底下最穩賺不賠的買賣?

于是便盯上了“煤礦”這塊肥肉。

三五年間,竟壯大聲勢成為一方土霸。

自古剿匪難度高,匪徒盤踞的山頭易守難攻,進退兩利。知縣老爺們收到萬民請願書,好容易士氣大振,要進山圍剿他們。

兵馬未動,糧草就得先行,朝廷大多時候根本不會提前撥銀子,往往州、縣自己墊。等官府湊夠了錢,聚集千來人大張旗鼓朝着他們山頭邁進,誰知山匪直接撂挑子退回山上,四處分散流竄,躲上十天半個月。

匪入老林,猶如黃魚歸大海。

巡山官兵苦守半個月連個影子都摸不着。

山裡是匪徒老巢,有吃有喝,且耗着吧。

如若官府決心還甚重。

他們幹脆隐刀藏槍,換身裝束,直接下山回家種田。

等剿匪的官兵一走,重拾刀槍,卷土重來,屢戰屢勝,如此不爽!

是以,那些種不下去地的無業流民,甚至無地可種的積年老氓,紛紛上山投靠全勝堂。這一二年,竟喊出“誰是爹來誰是娘,當官不如當大王”的歪邪口号,令州府頭疼不已。

又過一年半載,知縣老爺、錢糧師爺、左膀右臂文書胥吏聚攏一起暗地商議,心道朝廷都不甚大管,他們何必沖在前頭與那般亡命之徒真刀真槍實上蠻幹?

百姓把頭磕破,頂多破點皮,流點血。

官兵的命難道不是命?

如此一想,索性與那全勝堂達成共協。

挖煤燒山,你我開賬,五五雙赢,如若不然,必出精兵蕩平煤山!

全勝堂滿口答應,這樣的光景又維持一二年。

煤山附近幾個小縣竟也升天一般成了流油富庶之地,老爺們的财庫除卻給朝廷納稅進貢,倒也裝得盆滿缽滿。

說回林州!

林州祖上是工部尚書且有一枚傳家寶名叫火眼兒紫耀石的,這件事兒,不知為何近日在南洲縣紛紛揚揚傳開,一溜煙兒就傳到黑頭王劉善的耳朵裡。

那劉善劉三郎,便是全勝堂的大當家。

如此,整個江湖掘地三尺、急赤白臉尋覓林州的當口,在西大街,劉三郎摸在城中的人馬,于淮桐巷子将林州擄走。

至今,已有兩日半了。

陳佩之說完,擦擦額頭的雨汗,看向小笙,渴道:“我料想了一法,乃是喬裝打扮投誠之計,先探敵人内部,再裡應外合、順水摸魚将林州救出。”

隻是待到時機成熟之時,須得借助官府之勢,不然實難脫身。

東菱道:“既官匪一窩,又無門路,南洲知府如何肯幫你們。”

“姑娘有所不知。” 陳佩之說道:“那南洲平城縣縣令,原就是個犯官之後,雖未橫征暴斂,魚肉鄉裡,但與山匪勾結欺上瞞下,州縣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而後又絕了上京告禦狀請命門路,這才被屢屢壓制下來。”

他從懷中拿出兩卷狀紙,遞給小笙看了:“去歲我在南洲任平城縣主簿,不過兩月光景,就經手冤案十數起,人口走失、白日搶宅、巧取豪奪。人證物證供詞俱全,不知道陳同仁是否有膽氣試上一試。”

東菱聽這話非常不高興。

什麼叫我們家姑娘有無膽量?

我們行得端坐得正,又不逞英雄寫投名狀,問這些有的沒的,真是好無趣的呆人!

東菱不等小笙開口,便怼道:“你有話直說就是,能幫我們就幫,幫不了還是報官的好。”

陳佩之大喜過望,笑道:“允别是我此生摯友,他遭此一難我是必定要舍命相救。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願去投誠那劉三郎做個山裡子人。隻托付苁笙同仁将這狀紙,送到京兆尹呈堂陳情!我料定京兆尹是不會大管,一定發回原籍重審,那樣豈不是賊審賊,大勢不好,我倒有一小小之策。”

小笙:“你說來聽聽。”

陳佩之:“古人雲,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獨我勢難成大器,倒是要借力打力,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東菱冷笑:“總不能去敲登聞鼓吧。”

陳佩之:“天聽倒也不必驚動,隻是要在坊間放些流言,也好教南洲提點刑獄司與京兆尹知,煤山山匪,再不剿除,必成氣候,危及京城!”

小笙接過狀紙,道:“我答應你,你進我同進。”

陳佩之連連給小笙揖拜,還要磕頭謝過。

誰知東菱腦子活絡,悄悄把小笙拉到正堂屋,憂心道:“姑娘怎麼就答應此人蹚這趟渾水?”

小笙:“你怎麼看。”

東菱:“您想,早不謠傳,晚不謠傳,都沉寂七八年的爛谷子,是誰把林州家裡有寶藏的事兒捅出去的?”

小笙關心則亂,倒是一時間沒想到這一層。

東菱細數:“一則,是他自己身邊人逞能說漏嘴。”

東菱對這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陳佩之是心存警惕的。

小笙道:“他二人有同袍之誼,又有生死與共的交情,應當不是他。”

東菱:“是他倒就好了。二則,就怕是有人推波助瀾,以林州為引線,挑起官匪之争。剿匪剿匪,年年都說剿匪,可那山匪怎麼個個養得人彪馬壯,況且又關聯石灰煤炭這樣足以撼動朝廷稅收根基的事目,此事不簡單啊姑娘!”

小笙歎口氣:“林州是個苦命人,穆珍母子更是可憐。”

東菱情急下說道:“那為什麼偏偏是林州?”

小笙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東菱的擔憂不無道理。小笙如今身上已有許多符号,營繕書院造物掌固,韓謄未婚妻,論起國公府韓家,便要牽扯出甯王秦家。

正當她還在躊躇忖度時,陳佩之已經跪在了堂屋門前。

“苁笙,我必不敢害你,不論你願不願幫我,此刻我便要啟程趕往煤山,允别是個好人,好人就不該早死。多謝你收留他的妻兒,這是大恩,他若留得性命歸來,一定前來重謝。”說完他朝着小笙磕了一頭,起身撩開袍子便走了。

見他人走,東菱便命暗哨速将門院關好。

誰知穆珍哭得淚人一般,忍着身下的劇痛,扶着睡房門框站在那裡。

小笙忙過去安慰道:“你才生産完,快回去躺下。”

穆珍淚如雨下,平靜哭道:“姑娘大恩,可我卻……允别生死未蔔,我……”說到這裡她已心如刀絞,臉色蒼白。

小笙扶着她,鎮定道:“狀紙我即刻就往京兆尹送去。我與林州同門一場,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不論阻力多大,我必極力辦成此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