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雅,傳令下去,讓如嫔琪嫔和祝答應前來瑞雪宮。”
“是。”
松雅領了口谕,帶着人分頭去請各宮主子。
祝尋聽到小太監的話後,忙讓苗生準備遮陽傘,二人出了瑤池苑向瑞雪宮走去。
因着答應的位份低,她并沒有驕攆,隻得腿兒着去。
祝尋被外頭的太陽刺激地睜不開眼睛,眯縫着雙眼跟在小太監身後,聽到前方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祝尋猜到是碰到了巡邏的侍衛。
四個侍衛讓開主路,整齊彎腰向祝尋行禮。
祝尋也沒怎麼在意,路過侍衛時,她餘光中好像見到了熟悉的人。
于是走過去的祝尋又折返了回來,走到侍衛跟前驚訝道:“男......小師傅,你怎麼在這兒啊?”
隊伍末端的孟蘇聲驚奇擡頭,竟然真的看到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眉眼彎彎想要答話,卻注意到同僚都在看着自己,他隻好又行一禮。
“施主果然洪福齊天,已然是宮中貴人了。”
祝尋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也知道她貿然和一個侍衛說話,對彼此影響都不好,于是又回一禮,順着孟蘇聲的話編了下去。
“多謝小師傅那日的解簽,我這才有此好運。”
孟蘇聲見祝尋竟真的跟着他胡說八道,心裡想笑,又不好表露出來,隻道:“哪裡哪裡,分内職責。”
祝尋好奇南美人好好的和尚不當,為何來宮裡當個侍衛,便開口詢問。
“小師傅為何不在光華寺解簽,跑來宮中當侍衛?”
孟蘇聲無奈歎氣,“我本佛道俗家弟子,借住光華寺,如今家中變故,為了自己以後的前程,這才來宮裡讨口飯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祝尋還以為孟蘇聲是穿越者,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孟蘇聲和自己一樣,都是帶着任務而來,突然進宮也解釋的通了。
見祝尋還想問些什麼,領着她來的小太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皺着眉道:“小主您日後有空再感激小師傅,現下太後娘娘還在瑞雪宮等着您呢。”
祝尋連忙點點頭,滿帶歉意地環視着周圍人,“抱歉,炎熱酷暑還耽誤你們的差事,我這兒出門前帶了些解暑綠豆湯,聊表歉意。”
苗生懂事,立馬拿出碗給衆人分了分。
雖說每人喝到的不多,但在這種天氣下,能喝到冰涼的綠豆湯,比祝尋打賞銀錢來得有用。
衆人都不再氣惱,謝過祝尋後,雙方便各忙各的了。
孟蘇聲感受着嗓子裡的微甜,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弧度,他們巡邏完後,回到屋子裡,都還在感歎祝尋的綠豆湯。
領班侍衛大武脫下外袍,喘了口粗氣說:“這祝答應還真會來事兒,難怪是貴人命格了,做的綠豆湯也十分解暑。”
大武的跟班牙菜附和道:“是啊,當下我就不熱了,不過祝答應隻是一個答應,按理說她應該沒有冰塊份例的,這綠豆湯的溫度卻涼爽的剛剛好,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辦法。”
孟蘇聲沒有言語,他先前是光華寺的僧人一事,本就沒有瞞着侍衛營裡的人,所以他們并沒懷疑孟蘇聲和祝尋的話,隻道是孟蘇聲從前結識的香客罷了。
因着修習佛道,孟蘇聲在侍衛營并沒受什麼欺負,反而衆人都很尊敬他,有什麼困惑難處,都會來找孟蘇聲解卦,所以他與祝尋相認的事情,并沒傳開。
......
祝尋跟着小太監到了瑞雪宮後,就看到了各宮的驕攆,心下感歎之餘,腳步也沒停,走到門口等候。
太後亓官慧蓉讓祝尋進屋,見人到齊,也沒再拐彎抹角,一臉盛怒地指着衆人道:
“都進宮這麼些天了,皇上依舊宿在禦書房不來後宮,你們可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皇後先前早就被亓官慧蓉罵過了,現下也不再言語。
姜如畫氣餒地攪了攪手帕,“臣妾這些天去找皇上,都不曾得到皇上的注意,辦法都用過了,可皇上就是不看我一眼,臣妾也苦惱的很。”
亓官慧蓉望着姜如畫,“是否是你去的太過頻繁,惹得皇上不喜了?”
“啊?”姜如畫從沒想過這個方面,總覺得男人見到她這樣漂亮的女人,都會心動的,還不曾遇到過對她厭煩的男人呢。
姜如畫蔫兒了,嘟着嘴思考着。
亓官慧蓉看向了鐘琪婉,後者冷哼了一聲道:“回太後,臣妾在皇上面前武過刀,也跳過舞,皇上都不曾看完,臣妾不知哪裡有問題,還請太後娘娘指點。”
亓官慧蓉想了想道:“會不會是你太過冷淡,不夠柔情地做這些,讓皇上感受不到你的心意呢?”
鐘琪婉張了張嘴,仿佛被打擊到了,也不再說話。
一屋子的人,最後都看向了祝尋。
腹诽的正開心的祝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