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說得心糾起,無可奈何道:“可你總是犯錯,認錯也從不是誠心的,往後還是要犯,我不兇你,你便會得寸進尺,我兇你,你便這副可憐模樣,你要我怎麼辦?”
“我……”阿岫抓住他的手,“是他們糾纏不休,我不明白師父為何不許我跟他們動手,在師父心中,我或許根本就沒有多重要。”
“你修的……不,是我們的修的功法,本就容易對自己反噬,你還要去用。你說師父不在意你,若是不在意才不會攔你。”他坐起身,有些生氣了,“就任由你去作亂,最後将自己反噬的體無完膚好了。”
阿岫小聲嗚咽:“師父,師父……”
“你總說師父不愛你,可師父還要如何愛你?師父什麼都不要了,修為不要了,名聲不要了,命也不要了,隻要和你在一塊兒,你還要師父如何做,你才能冷靜下來?”
“師父師父,我錯了我錯了。”阿岫緊緊抱住他,“我真的錯了,我跟師父保證,我保證,除非是他們的劍已經落到我脖子上了,我不會跟他們動手。”
“你這樣說,是故意要刺傷師父嗎?”
“我沒有,我聽師父的話,我不還手……”
她話還沒說完,觀塵捧着她的脖頸,一口咬住她的嘴:“你是要氣死我不可嗎?我何時說要你不還手了?”
“反正我死不了,不過被人刺幾劍罷了……”
“你說這些話,除了能傷到在意你的人外,還能傷到誰?”
“是師父說的,不要我動手……”
“我是讓你不要輕易動手,叫你凡事先冷靜,不要沖動行事。你若真在意師父,便該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将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我不會危險,我打得過他們……”
觀塵按住她的嘴,氣道:“你打得過一個人,打得過一群人嗎?打得過一圈,打得過天上的神仙嗎?”
她癟了癟嘴,有些不服氣:“反正我又不會死,小人報仇,十年不晚,就是百年千年我都等得起。”
“你要将時光都浪費在與人争鬥不休上?那師父也不管你了,師父就該好好修煉,當了神仙,再也不回來。”
“不!”她龇牙咧嘴,緊抓住師父的手腕,“師父不能抛下我!”
觀塵無奈笑了:“你能抛下師父,師父為何不能抛下你。你既然放不下那些恩恩怨怨,你便去吧,師父也放不下得道成仙……”
“不,我放得下!”她撲過去,将師父緊緊抱住,委屈道,“師父不許去當神仙,不許抛下我。”
“那你能不能做到冷靜不沖動?”
“我能我能,師父不要離開我。”阿岫擡眸看着他。
他笑了笑,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好了好了,你能做得到,師父就能做得到。他們沒有追來,為何要為此事煩心呢?明日我們就要離開了,進了山裡,布下結界,他們輕易找不到我們,我們又何必浪費時光在這裡争吵呢?”
“師父說得對。”她抿了抿唇,伸着脖子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推開他的衣領,“師父,我們不吵了,我們做些别的。”
觀塵伸手也要松開她腰間的系帶,她卻攔住了:“師父不許動。”
隻要她不惹事,觀塵很樂意縱着她。
“師父,你戴這個面具。”她從儲物袋摸出那張兔子面具,罩在師父臉上,又将面具往上掀了掀,嘀咕一句,“不能遮嚴了,不然親不到了。”
“為何要戴面具?師父長得很難看嗎?”他配合戴好,但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師父是阿岫見過最好看的人。”阿岫解釋一聲,摸出那個狼面具給自己戴上,“但是我想玩這個。”
觀塵無奈笑笑:“好吧,你還要師父做什麼?”
阿岫推着他躺下,拿出繩子将他手腳都綁起來系在床的四角上:“我還要這樣綁着師父。”
他有些無奈,但仍舊照做,光裸着躺在床上,任由她捉弄。
“師父。”她跪坐下來,前後輕輕撩撥,“師父,喜歡嗎?”
觀塵氣息有些不穩了,他忍不住要擡腿,可被綁得死死的,又試着要擡手,也被綁得死死的,幾乎沒有活動的餘地。
“阿岫……”他低啞着嗓子求,“阿岫,不要折磨師父了。”
“師父求我,喊我主人。”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主人。”
阿岫勾起唇,捏住他的下颌,惡劣道:‘師父,求我。’
“求……”他頓了頓,垂着眼睫,聲若蚊蠅,“求阿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