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撐着他的胸膛,緩緩坐下,低頭開始親吻他。
她不吻他的唇,反而去親他的脖頸,在他脖頸旁留下一個又一個牙印,實在沒有落口的地方,又往他胸膛上、往他腹上咬,咬得他身上到處都是印子、紅痕。
阿岫終于滿意了,趴在他臉邊輕聲道:“我要師父身上都是我的痕迹。”
他咽了口唾液,也忍不住想咬她,可到底還是沒能像她那樣狠心,咬出那樣多小牙印。
“師父,師父。”阿岫已沉進去,抱住他的肩來來回回搖晃。
他也想抱她,想扣住她的腰,但奈何動彈不了,隻能低聲求:“阿岫,快一些,快一些。”
阿岫若不用法術,便和常人無異,很快就累了,搖也搖不動,晃也晃不了,換到她哼哼唧唧求師父了:“師父,師父,阿岫沒力氣了。”
“師父來,給師父解開。”觀塵壓抑着喘息聲,沉聲催促。
阿岫又狼狽夠着手,将他手腕上的繩子拆開。
拆去一條,便無須她再動手了,觀塵兩三下便将所有的桎梏解除,摟着她翻身而上,在她耳旁低喚:“阿岫,阿岫……”
她還戴着那張狼面具,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但被師父按住,一點兒動彈不了變成了哭哭唧唧的惡狼。
觀塵也還戴着那隻兔子面具,松開一些,皺着眉問:“不舒服了?”
她抓住他的肩,沙啞着嗓子道:“沒有,好像師父一用力,我的眼淚就會忍不住,但其實不疼也不難受。”
觀塵無奈笑着,親親她的臉頰:“那師父繼續了?”
“嗯。”她臉皺着,看着有些委屈。
“莫怕,師父會輕些。”折騰了這一會兒,方才心底升起的那股勁兒早散去了,觀塵不再急着扣緊她,隻是輕輕将她摟住。
她卻道:“我不怕。”
觀塵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些有的沒的。
夜深了,觀塵輕輕摟住她,在她額頭時不時親一下,又親一下。
“師父快睡吧,不要親我了。”她眼閉着,嗓音沙啞得厲害,幾乎聽不見原先的音色。
觀塵撫開她臉頰上的碎發,輕聲道:“阿岫睡吧,師父不累,師父想再看阿岫一會兒。”
她笑着又往他懷裡拱了拱:“那師父明日起不來,阿岫可不會縱着師父的。”
“好,阿岫不必縱着師父。”觀塵彎着唇,目光一直聚在她身上。
長夜漫漫,他聽着她的心跳聲,無法入眠。
他合上雙眼,恍然進入一片雲霧缭繞之地,白得幾乎看不見世間的其它事物。
雲霧之中,一個白發老人正坐在他對面。
“師父。”他微微垂眸。
“浮岚。”老人面貌慈祥,笑容和藹,“為師察覺你心境波動。”
觀塵道:“是。”
老人道:“你剩下的這一縷殘魂本就撐不了多長時日,這樣的波動恐怕會有影響。”
“弟子明白。在陣法的這些時日,弟子想明白了許多從前不理解的事,可有時明明心中明了,卻仍舊無法做到。”
“知易行難,人皆如此,為師也不例外。”老人仍舊和藹地笑着,“不要憂慮,隻管去做你想做的,那些你一直想做卻未能做的,你一直想擁有卻無法擁有的,盡管去做去擁有,為師會為你看好陣法。”
“多謝師父。”觀塵起身行禮。
老人擺了擺手:“去吧。”
觀塵一睜眼,又回到漆黑的客棧房間之中,那蓬勃有力的心跳聲仍舊萦繞在耳旁。
他彎了彎唇,将人抱緊了一些。
這是阿岫,他的阿岫。
天光大亮,阿岫睜眼,掀開簾子,才察覺好像已至晌午了。
觀塵也睜開眼,打趣道:“師父沒有睡遲。”
阿岫輕哼一聲,将手心伸出去:“我睡遲了,師父罰我吧。”
不待師父回答,她又将手收回去,得意地搖頭晃腦:“師父舍不得。”
“是,師父舍不得。”觀塵低笑,牽過她的手,在她手心親了親,“走吧,快些添置好東西,快些啟程,說不定趁天黑前還能趕到。”
“好,走。”她一下跳下床,腳步輕快地往外走,真要出房門了,又停下,将師父的手牽住。
觀塵看着她,眼中笑意一直不減。
她佯裝無事走出門,卻在跨出門檻的瞬間牽起他的手,飛速親了一下。
觀塵愣了一下,垂着頭,藏起咧開的嘴角,一下撞在走廊的柱子上。
“咚!”
阿岫回眸,驚得瞪大了眼:“師父,你撞柱子上了?”
觀塵尴尬連聲道:“無礙無礙……”
“我看看。”阿岫走近兩步,踮着腳掀開他額頭上的碎發,用手指在那塊微微發紅的地方輕輕戳了戳,心疼道,“都紅了,是不是很疼?”
他偏頭,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阿岫又瞪圓了眼:“師父?”
觀塵笑道:“方才是有些疼,現在已不疼了,撞得不是很嚴重,莫擔心。”
“噢。”阿岫抿住揚起的嘴角,小聲道,“師父偷親我。”
“嗯,師父想親你。”觀塵牽着她,一臉坦蕩地繼續往前走,“走了,去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