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這個速度,哪裡能這麼快?
道理他都懂,但是這個也太有效率了吧?
不過伴随着兩人歸來後,通天看了眼周遭,又等了一會兒,也不由得尋了元始問了一句,“說起來,笙晚人呢?”
“走了。”
“怎麼走了?有事?”
元始沉默了。
眼瞧着通天頓時更加好奇了, “發生了什麼?”
“我說了一句話,然後她就走了。”
“?”通天,“什麼話?”
“紅雲收徒都是她那般,你反倒是到了這等地步。”
聽着元始的話,通天簡直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
“對徒弟,罵師父,二哥你……”
他組織了半天的詞,到底還是道,“你這也是一門絕活。”
“我不曾辱罵紅雲。”
通天換了個詞,“那你算貶低嗎?”
“……”元始沉默了好一會兒,“我不是貶低他。”
“然後你還說了。”
“罵人家師父,和說人家師父不好,二哥,你這有區别嗎?”
“紅雲行事向來與衆不同。”元始在衣袖之下的手指微動,“洪荒皆知。”
“洪荒皆知你也不能在人家徒弟面前說啊!”通天直接道,“而且,你提剛剛說的這句話了嗎?”
元始沒說話,但是這事通天已經明白,這要是說了就怪了。
通天看着這般的元始,眸光悠揚,帶着幾分感慨,最終擡起手來,落在了元始的肩膀上。
“二哥,下次,算了,可能也沒下次了。”
元始瞥了一眼通天,什麼叫沒有下次了?
不過眼下元始也不想說這個,直接道,“你那徒弟呢?”
通天雖然被元始這猛地話鋒一轉弄得有些莫名,不過到底道,“被你刺激了,正在努力化形呢,不過應該快了,二哥你找多寶有事嗎?”
“帶我過去。”
“哦。”通天點頭。
在另一頭,笙晚徑直離開了山中湖,不過就像是通天所說的那樣,昆侖的确很大,說是十萬大山,都隻是虛數。
一路向西,笙晚心下到底有些堵氣。
或許如果單聽元始這個名字,可能會有些刻闆印象,但是實際上鑒于她先識得他,感覺人還是可以的。
雖然不這麼說話,但是勝在安靜,雖然性格有些怪異,但是怪異也就怪了,也不耽誤别人,作為路搭子,人長的好,聲音聽着也好,就跟清泉夏冰似的,經過這些日子,印象說不好是假的。
而眼下?
真就是咔嚓一聲,碎了一地。
就很氣,很煩。
明明是他家的事,結果當着她的面踢一腳她師父。
師父師父,如師如父,四舍五入等于她爹,對子罵父就是無禮,損人也是!
笙晚一邊堵氣,一邊向前。
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
也就是在笙晚繼續向前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哎?小笙?”
笙晚回過頭,隻見他一身紅衣似火,腰間系帶,玉冠半籠,盡是肆意,不是紅雲又是誰?
在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的堵氣,伴随着看見家長後,頓時變成了酸澀。
“我感覺是你,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紅雲正說着,就看見自家沒長大的小姑娘,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俨然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紅雲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