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秋看得人是琴酒!
江戶川柯南瞳孔一震,梗着脖子,僵硬地别開眼,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
沒給他思考的時間,耳畔響起毛利小五郎信心滿滿的推理。
“一定是你擔心部長的位置會被死者搶走,所以就搶在重村藤葉宣布人選之前,在死者杯子裡下毒……”
“不可能!”
沒等毛利小五郎說完,這位看着膽小的男人就厲聲反駁打斷,“我都打算跳槽了! 辭職信早在一周前就交了上去隻是還沒通過!”
“這點我可以證明。”
無法繼續緘默的美代美娜攥着包帶出聲,微微顫抖的嗓音,好似藏着莫大的悲傷,“我是公司的HR,西浦先生近期在和我交接離職手續,我男朋……津川知道這件事。”
“嘎?”
毛利小五郎露出豆豆眼,顯然沒想到這個結果,他嚣張的氣焰一下子就散了,“那,那就是說他的嫌疑……”
“但你和死者不對付是事實。”
羂索捏着杯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漫不經心道,“他要是當上部長,你也不會想看到,哪怕換了家公司,知道以前的敵人過得很好,心裡也會不爽吧?”
“就是!”
毛利小五郎一聽,趕忙附和,他的自信又回來了。
“呵。”
西浦須水發出冷嘲,深深吸口氣,為了擺脫嫌疑,他不得不挑明其中的内幕,“要說嫌疑更大的,怕是重村部長吧!”
“哦?”
羂索眉峰稍挑,笑眯眯地轉向秃頂男人。
重村藤葉咽了咽口水,提着手提箱的力道加大,他壓低音量,慌亂地警告:“西浦有些話不能亂說,我都要退休了,殺死水涉君對我有什麼好處!?”
然而下一秒,西浦須水的一番話怼得他啞口無言。
“重村部長,你可還沒到退休的年紀,退休,這不過是你的借口!”
日常待人寬厚的西浦須水在這時格外刻薄,他憤懑,“我各方面都比水涉津川優秀,我部長的職位本就是闆上釘釘,可水涉津川無意間發現了你挪用公款的秘密,由此來威脅你——呵。”
後續無需多言。
“還有你!”
他話頭陡然一轉,對準了美代美娜,“被打的感覺不好受吧?你早就想和水涉津川分手,無奈對方一直用家人威脅你,你才一再忍讓——”
“你胡說!”
美代美娜沒想到自己隐藏許久的秘密就這樣被輕而易舉地揭穿,一時間就連辯駁都是那麼的無力。
“那你敢不敢解開脖子上的絲巾,讓警方看看你的傷痕!”
西浦須水步步緊逼。
“我……”
美代美娜張了張嘴,左手抓住絲巾,止不住地發抖。
答案很清晰了。
發洩完的西浦須水覺得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連語調輕快了不少,他一攤手:“該說得我都說完了,查吧。”
第一次了解這種複雜糾葛的羂索無言以對,隻想找幾隻咒靈把三人一起殺了,一了百了。
羂索:“……”他們不如死了算了。
“你們兩個,包打開。”
面上不顯,他維持警視的人設,下了命令。
幾乎同時,美代美娜和重村藤葉擡手護住了包。
此番心虛的表現,讓羂索看見了破案的希望。
“高木。”
他喚道,果斷下令,“開包。”
“欸?”
一旁的高木涉遲疑了幾秒,在羂索的死亡凝視下,才驟然回過神。
這不能怪他,搜身這種活兒,大多數都是搜死人,活人他還真沒搜過幾個。
帶着一腦子亂七八糟思路的江戶川柯南總歸還是悄悄湊了過來,對于羂索的提議,他贊成地點了點頭。
“呃……”
高木涉組織了下語言,先從男士入手,“麻煩您配合!”
眼看逃不過,重村藤葉一咬牙,打開了手提包——
「嘩啦啦!」
裡面紮成捆的大面積日元掉落一地,粗略估計,千萬起步。
瞬時,宴會廳嘩然一片。
琴酒眸色一沉,暗道聲「蠢貨」,警告地瞪了眼還在看他的五條秋,便帶着伏特加頭也不回地離開。
重村藤葉擡頭尋視過人群,沒看見那兩人,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他頓時臉色煞白,無力地癱軟在地,無論毛利小五郎問什麼,他都是一臉呆滞。
角落裡,五條秋托着腮,手指點着臉頰,他視線從琴酒離去的背影轉到不遠處的鈔票上,想起當下交不起住院費的境地,難得利索轉動的大腦為他提供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