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你覺得我練武能成嗎?”姜淮問。
“練武?”蕭靖昭算是明白姜淮之前的豔羨是為什麼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雖然還沒有摸骨,但蕭靖昭可以肯定,姜淮練武絕對是事倍功半,身子骨不行。
雖然蕭靖昭沒有說話,但是那上下打量後沉默的态度足以說明一切。
見姜淮失望至極,蕭靖昭沉默片刻道:“練武也需要吃好喝好,如今在路上,你吃的根本不夠練武消耗的。”
蕭靖昭這話一下子提醒了姜淮,他都忘了這事,運動鍛煉是需要吃飽喝足,就他現在的情況,不多消耗還能撐着,一消耗,指不定就身體扛不住了。
“你練武是想做什麼?”蕭靖昭的問話打斷了姜淮的思考。
姜淮不假思索道:“想不被人欺負。”
“有人欺負你了?誰?”蕭靖昭眉頭緊皺,追問道,同時開始猜測是誰動手了。
白日他和姜淮算是形影不離,畢竟作為負責姜淮的看守,他需要一直盯着姜淮,根本沒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接近姜淮,除非是晚上有人動手了……
蕭靖昭眼眸眯起,溫和的眉眼帶出一抹寒意。
“不是不是,現在還沒有人欺負我。”姜淮沒想到蕭靖昭居然這麼激動,趕緊擺手,解釋起來,“魏哥,有你在,隊裡沒有人欺壓我,隻是,等抵達安遠府,魏哥你也要返程,我是怕那時候……“
姜淮說着說着,忽然感覺自己這話好像有點茶,像是要留着蕭靖昭保護自己似的,直接說不下去了。
姜淮有點擔心這話影響了蕭靖昭對自己的印象,擡頭想要解釋一番,就發現蕭靖昭走神了。
“魏哥?”姜淮出聲。
蕭靖昭回神,不動聲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擔心一個人的時候,不會武功,有人欺負你也沒有辦法自保。”
姜淮連連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同時慶幸還好蕭靖昭似乎沒有聽出他剛才的話有點茶茶的,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剛才看了那麼一會,有記住一招半式嗎,打給我看看?”蕭靖昭說道。
姜淮有點尴尬,但也不想耽誤時間,回想了下剛剛看到的招式,有些笨拙的試着模仿一下,隻是他也就看了那麼一會,加上本身也沒有什麼武學天賦,描兩下動作就停住了。
“就記得這點。”姜淮慘兮兮。
蕭靖昭眉心微跳,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從小練到大的拳法能打的這麼醜,不說拳架有沒有,就這個動作都非常的不标準。
“你還會别的嗎?”蕭靖昭繼續問。
姜淮想了想,一下子就想起軍訓時練過的軍體拳,本來都過了快一年,軍體拳他都忘了不少,可他被拉着參加社團活動,其中就有一個全體打軍體拳的表演,不得不撿起來。
姜淮想着将拳法打了一遍,蕭靖昭開始還有些走神,可注意到這些拳法動作後,瞬間專注起來。
拳法說到底就是更加簡潔高效的打擊敵人,蕭靖昭一向覺得衛家的拳法非常實用,可姜淮打的這套拳法似乎更加實用,動作簡潔的不行。
而且以蕭靖昭的眼光來看,這套拳法似乎是改過,動作的殺傷力都減弱了一些,若是稍做修改,殺傷力大大增強。
姜淮隻打到一半就有點打不下去,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平時隻是單純的走路,不做什麼,姜淮感覺體力還剛好夠用,可是打一套拳法卻讓他意識到自己有多虛,也更明白蕭靖昭剛才的話了。
他現在的情況,練武不是指不定扛不住,而是肯定扛不住。
難道就隻能算了嗎?
姜淮有些失落,如果是在流放地,他倒是可以用腦子裡的知識給自己改善下生活條件,練武也就可行了,隻是現在在流放的路上,姜淮壓根不敢用那些知識改善生活條件,因為他做什麼都會被其他人注意,那最後結果可就不會太美好。
“如果隻是想不被人欺負,不用長時間練武,隻要學一點招式就好。”蕭靖昭說道,這是姜淮剛才的招式給他的靈感。
峰回路轉,姜淮驚喜的看向蕭靖昭。
蕭靖昭微笑,講解起來,原理很簡單,那就是心狠手辣。
人的身體很結實又很脆弱,在一些死穴上,不需要多大的力氣就能置人于死地,或者讓對方重傷,姜淮的體力不行,力氣不夠大,那就練練眼力,練習下手的精準度,隻要狠的下心,真有人敢欺負他,那就動手。
姜淮看着蕭靖昭說起人體死穴的笑容,隻覺後背有點發毛,他以為和善的魏哥好像也不是很和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