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不會答應你的。”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衆修士紛紛轉頭,見一人正站在門口。他周身靈氣充沛磅礴,衣衫與虞隐一樣,也有渡過雷劫的焦痕。
“這是那個渡劫元嬰期的修士!”有腦子轉得快的修士立馬猜了出來。
衆修士又吵嚷起來,讨論起這人的身份。
“一次就成功晉級為元嬰,他也有幾分造化。”
“他是什麼人,是虞家的人嗎?”
“虞家一天有兩位修士成功渡劫,這消息傳出去,虞家的實力就得重新計算了。”
“你怎知他不會答應我們天元門。”定念長老盯着這人,來來回回地打量。
這人衣衫因為對抗雷劫,有些破碎。但是這種制式,以及衣衫上的五行裝飾。定念長老赫然發現,這是乾真宗的衣服。
“你是乾真宗的修士!”也有别的修士看出了。
“不錯,我正是乾真宗的弟子。”來者說着,走進前廳。
他正是徐彥辰。
成功渡過雷劫,晉級為元嬰後,他就來到了虞家。
他站在外面聽明白前因後果,又聽到天元門長老想要挖虞家的牆角,便走了出來。
“我想,這裡的事情與你們乾真宗無關吧。”定念長老雙眼緊跟着徐彥辰。
“怎無關。我不僅是乾真宗弟子,更是虞家的朋友。多虧了虞道友讓我在此閉關修煉,我才順利晉級為元嬰。“
徐彥辰說着,走到虞隐身邊,對虞隐點點頭,便轉身面對衆人。
他朗聲道:“諸位,虞家并未獨占飛霞山,來往的修士隻要與虞家打過招呼,便可在飛霞山修煉。”
他這番話,旨在幫助虞家洗脫獨占飛霞山的說法。
那些牆頭草一般的修士,聽他這樣說,又讨論開來:“我道他是虞家的人,原來不是,是乾真宗的。”
“乾真宗都這麼說了,或許是真的。”
這些修士吵吵嚷嚷地說話。
定念長老卻看着徐彥辰,心思轉了幾念,說道:“難道你們乾真宗,也想要這飛霞山,拉攏這位小友?”
“長老講的好好笑話!”徐彥辰聞言大笑,“我與虞家隻是朋友,我們乾真宗既做不出搶人領地的事,也做不出搶人弟子的事。”
這話直白地講出天元門幹的龌龊事。
若是别人說,定念長老還不如何,偏偏說這話的是乾真宗的元嬰弟子。
而且天元門和乾真宗一向有些不對付。兩者對修真界第一大宗的名頭争得火熱。
定念長老尚能沉得住氣,另一位天元門長老站出來怒道:“你這人說話如此不客氣,當我們天元門是什麼。我們天元門是名門正派,絕不是你嘴裡的那般小人,你往我們天元門身上潑髒水是何居心。”
這天元門長老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如此強,虞隐有些明白,為何是他來此和陸文山一起來虞家了。原來是他臉皮夠厚,能夠舍得下臉。
虞隐與徐彥辰對視一眼,對他微一點頭,便又看向天元門的兩位長老。
他微微一笑:“天元門的這位長老,你不用狡辯。今日來我們虞家的目的,你心中清楚,你帶來的這些修士也清楚。你們天元門做的事情,諸位都看在眼裡,記住心裡,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
“虞小友說話也如此不中聽,”定念長老冷哼一聲,“我見你根骨不錯,好心拉你進天元門,享受更好的資源。你不識好歹便罷,還要編排我。”
虞隐哈哈一笑,他指着陸文山、飛雲城主,對他們說:“二位叔伯,看看這兩位長老,你們可後悔,找錯了靠山。”
陸文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心中确實有些贊同虞隐的話。若不是兩個長老臨時改變主意,其他修士也不會變成牆頭草,現在被虞家弄的下不來台。
今日說不好,不僅拿不到飛霞山的所有權,更會因為天元門長老的所作所為,傳出去成為笑柄。
隻是現在讓他陸文山向虞家低頭,卻是千難萬難。
因此陸文山咬牙道:“世侄,既然你說虞家沒有獨占飛霞山,飛霞山也可以讓其他修士前去修煉。那不如,你把飛霞山分我們一半,我們同處飛雲城,共持一半的所有權,豈不是合情合理。”
虞隐盯着陸文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說道:“陸世伯,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知道你們陸家在臉皮的厚度上天賦異禀,卻不知竟然如此強悍。”
他看看陸文山,又看看天元門長老,恍然大悟,搖頭歎息道:“怪不得你們能夠結伴來我虞家,原來在臉皮上有共同點。”
聞言兩位長老和陸文山俱都臉皮抽搐。
其他修士聽了,他們互相對視,眼裡流露出的意思都是,這次來的不湊巧,看來無法跟着這幾位吃肉喝湯了。
陸文山知道既然已與虞家撕破臉皮,那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終。因此他看向虞紹元,咬牙道:“虞紹元,你家的小娃娃這樣說,是要傷我們兩家的和氣嗎。”
“傷和氣的不正是你嗎,何必賊喊捉賊。”虞紹元冷笑道。
陸文山怒氣沖沖,想要出手,但終究不敢,他看向定念長老:“長老,你怎麼說。”
定念長老也準備明搶,他掂量着,虞隐、虞紹元和徐彥辰的實力,估摸着自己帶來的人多,定然能擊退這些人。
因此他道:“既然小友如此固執,那就不要怪我不給面子了。”
聽此,虞隐向虞紹元點點頭,向前一步道:“聽你們二位這意思,是想要和虞家打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