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興川拍拍虞隐的肩膀,對他道:“賢弟,你剛才發狠的樣子,可真……”
虞隐看向丁興川,有些期待地問道:“怎樣,會不會讓人害怕?”
丁興川一言難盡地道:“不,一點兒都不會害怕。”
虞隐瞬間郁悶了下去。徐彥辰見此笑了,他委婉地道:“不過終歸是把陸澤星喚醒了,還是有用的。”
連徐彥辰都這樣說,證明他剛才放狠話的樣子是真的不狠。
虞隐歎了口氣,望着天空道:“看來我天生就是個正道的料子啊。”
丁興川和徐彥辰都被他逗笑了。
虞隐卻忽然想到了康玄庭,康玄庭往那一站,不用說話,大家就都知道他狠了。
若是下次再要扮狠,他就決定模仿康玄庭。
三人等了一會兒,封一木在裡面喊道:“好了,你們進來吧。”
虞隐聞聲打開門,他剛踏進房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
他看向陸澤星,果然陸澤星已經醒來,正緊盯着他看,眼裡是毫不掩飾地厭惡。
虞隐皺了皺眉,這陸澤星果然十分讨厭他,一醒來就表現出來了。
陸澤星開口說話,他因為之前的吼叫,嗓子有些沙啞:“虞隐,我聽到了,你說我是懦夫。”
虞隐還未回答,丁興川先搶先一步道:“虞隐要是不這樣說,你怎麼醒來的。你還得感謝虞隐。”
陸澤星嗤了一聲。
虞隐拍了拍丁興川,他看着陸澤星道:“我知道你挺讨厭我,我以前也讨厭,但現在不了,你在我眼裡,隻是一個普通人。”
他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因為我已經遠遠超過了你。”
這話刺激性極強。
“虞隐!”陸澤星怒吼着,想要站起來。
封一木連忙按住他,他對虞隐說:“好了好了,刺激夠強的了,不用再刺激了。他要是發起狂來,我又得一個手刀把他打暈。趁他現在神志清醒,我們趕緊問。”
這下虞隐倒是真沒想刺激他,他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撓撓頭後退了一步。
徐彥辰安慰性地拍拍他,然後對陸澤星道:“你要是不服氣,就養好傷繼續修煉。現在你可以說說,那藥是怎麼回事。”
陸澤星冷哼一聲,撇開頭道:“我要是不說呢。”
“那你就是個幼稚的懦夫。”虞隐在一旁說了一句。
陸澤星就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又猛地轉頭看到虞隐。
封一木連忙穩住他:“說出來對治療你的傷有好處。”
聽到這話,陸澤星才平靜了下來。
他看了看虞隐身邊的徐彥辰和丁興川,這才想起來問:“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
封一木便把虞隐他們三人的來意說了出來。
陸澤星聽後,沉默了一會兒道:“對,他們給我服用的就是那種藥。”
“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丁興川道。
陸澤星卻沒聲了。
“難道你不想報仇,真想當幼稚的懦夫?”虞隐又在一旁道。
開關又被按了,陸澤星又開始緊盯着虞隐瞧。他磨牙道:“虞隐,等我傷養好了,我一定……”
他話未說完,虞隐就打斷他的話:“那你倒是說啊,這樣你的傷才能養好不是?”
虞隐的激将法确實有效。
陸澤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道:“當時,從你們虞家出來不久,我爹因為嫌丢臉,埋怨了定念長老兩句。定念長老就和我爹翻臉了。”
“他們在書房裡吵了很久,後來不知道他們又說了些什麼,等到從書房裡出來時,矛盾已經解決了。”
“我以為這事算過去了。結果過了兩天,那定念在打坐時,突然出了岔子,然後他便當着我們的面,入魔了。之後我爹和那些修士就被定念打死了。”
虞隐聽到這裡,想到了康玄庭。定念入魔一定是因為康玄庭推動的。他促使定念入魔,之後的事情,他隻需旁觀,無需親自動手。
陸澤星又說他後來的遭遇。原來當時他見陸文山被定念打死,其他修士也死得七七八八,心中膽怯,便偷偷地逃了出去。
結果他剛走,就遇到了當時和定念一起來的另一位長老,被他抓住了。
“他說,陸家沒了,再無人是我的靠山。我是個好苗子,正好用來試藥。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提到試藥,陸澤星聲音竟然有些微微地發顫。
“這件事竟然和他有關。”虞隐思索着。
當時在虞家時,那位長老并未說太多話,虞隐對他印象并不深,這會兒想起來,也沒什麼印象。
這些藥是他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