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下一代有出息,整個家族就有了希望。
而觀看這一戰有領悟的不止這兩個小娃娃。
堅定之心,抛卻輸赢,達到忘我境界。這一戰所隐含的意義重大。
修真路途想要走得很遠,首要就是要有堅定之心,要想更強,還需要忘我,這樣才能沖擊下一個等級。
因此也有修士向傅詩昭和虞隐道謝。
“你們二人這一戰,讓我醒悟到,要尋找本心,切勿迷失。”修士真誠行了一禮。
虞隐連忙回禮。
他看了眼被飛宇宗弟子和一些散修簇擁的傅詩昭,對眼前修士道:“我也由這一戰有所突破,本心不忘,道心不滅的基石便是,堅定不移。”
傅詩昭便是如此,她的堅定遠遠比表現出來的更濃厚。
這種對手的存在,對虞隐而言,就是一種警醒。
就像虞隐在現代上學時,學習想要懈怠時,發現身邊同學還在埋頭苦學,那自己自然就有了動力。
不過不同的是,這次虞隐不會懈怠,甚至比身邊同學還更加努力。
對手堅定,沒關系,自身更堅定即可。
将自身打磨成一塊堅不可摧的基石。
這位修士聽了隐隐有所感悟。
又有一個修士告訴他:“虞道友,我多次看你比賽,每一次都有新的收獲。甚至境界有突破迹象,但我一直在壓制,不敢去閉關修煉,就是怕錯過你的比賽。”
旁邊修士聽了之後認同道:“我也是如此,雖然我沒有突破迹象,但每次虞道友的比賽都讓我的道心有領悟。我相信,看了魁首之争,就能突破了。”
虞隐有些臉紅,這些人把他捧得太高了。他剛要謙虛兩句,沒想到丁興川也向他道謝。
“兄弟,我最近想到往事,有些迷茫,但通過你的戰鬥,讓我順利度過了這迷茫期。”
丁興川的迷茫期,虞隐是知道的。自從知道虞紹元和虞隐的弟妹會來,丁興川就一直在懷疑自己。
他的元嬰試煉比賽中,雖然沒有遇到徐彥辰,但是在遇到另一強勁對手時,仍然輸了,止步八強。
輸掉比賽的沮喪之心,又羨慕虞隐能與家人相處,他不禁有些動搖。
踏入修真途,與家人聚少離多,最後至親離去,隻餘下自己一人。
而至親血脈見到他,也隻會恍然大悟:“哦,你是他們提起過的,那位尋仙問道的老祖。”
隻有恭敬與好奇,沒有親密無間的親情。
丁興川不禁問自己,他值不值得。
但是通過這場比賽,他終于能夠回答自己。
不必拘泥于值不值得這個答案,既然已經踏上這條路途,就要堅定不移地勇往直前。
“你在煉器上的天賦,是旁人比不得的。”虞隐真誠告訴他。
他對丁興川示意飛光劍,“你看,如果不是你打造的武器,我不一定會赢。”
丁興川點頭:“我不會再迷茫了,我要盡我所能走在這條路途上。”
他又興緻勃勃地對虞隐說道:“兄弟,我争取打造出更好的武器給你。”
話音未落,飛光劍忽然震動了一下,劍身撞擊劍鞘,發出叮的一聲輕吟,似有不滿。
“咦,”丁興川疑惑,“它是不滿我說的,用更好的武器替換它吧。”
随着這句話,飛光劍又振動了一下。丁興川撓頭:“看來它一點也不想被取代。”
虞隐輕笑,注入靈氣,安撫飛光劍。好武器讓他如虎添翼,飛光劍與他越來越有默契,存在無可替代。
“虞道友,關于魁首之争,你有沒有信息。”身邊散修問道。
虞隐還未回答,忽見有修士沖進賽場,大聲喊道:“隔壁賽場的賽果出來了!李褐秋赢了!”
李褐秋,虞隐眼前浮現起,那位用靈氣遮蓋天元門三字的黑衣修士。
想必,他已經不屬于天元門了。
"對戰李褐秋,你有沒有信心。"身旁的散修又問道。
虞隐微笑回答:“賽果我無法預知,但我會全力以赴。”
傅詩昭走到他身邊,對他道:“希望你赢。”
虞隐微微流露出訝異。
“你若奪魁,我輸得更有價值。”傅詩昭傲然道,“我會與乾真宗争奪第三名,并且獲勝。希望你所在位置是魁首之位,而不是失敗者之位。”
她說完,帶着飛宇宗弟子離開賽場。
她的比賽比魁首之争要早,所以需要盡快回去休息打坐,以最好的狀态迎接比賽。
“第二名就是失敗者之位了,有些嚣張,”丁興川撓頭,“但我怎麼沒覺得生氣呢。是她說得過于直白,就顯得真誠?”
虞隐笑了笑:“是的,她并不是為挑釁而來,而是她真的這樣覺得。”
在傅詩昭心裡,一局失敗了,就是失敗者。就像她與虞隐這次比賽,她是失敗者。
但是,沒關系,還有下一局。
敢于失敗,不懼失敗,更不沉陷在失敗裡無法自拔。
這樣,才會赢得勝利。
她直白說出能赢得第三名之位,是因為,這場與虞隐的比賽,讓她又有所感悟,已經突破賽場上的自己。
虞隐也要盡快将狀态回複到最佳。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看看徐彥辰的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