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痛不癢的警告在藥生塵看來就像撒嬌,尤其是他害羞躲閃的目光讓藥生塵下定決心,下次還要貓塑他。
“事情都結束了,接下來想幹什麼?”
金銜玉從藥生塵懷裡起來,正經危坐,像個商業大佬,隻是紅紅的眼睛沒什麼說服力,“想和你在一起。”
“其實,也不是不行……”藥生塵順着他的話思考起來,許魏在江城和雲城中間的山裡修了一個溫泉莊園,裡面還有他的股份,莊園建好之後他還沒去過呢,所以,“你想去泡溫泉嗎?就我們兩個。”
雖然金銜玉也不知道話題是怎麼跳到泡溫泉的,但是他們确實很久沒有好好的單獨相處過了:“好,我提前處理一部分工作。”
司機剛才一直在療養院的會客室等着,藥生塵給他發消息讓他過來,看着文字上方顯示的時間他才發現,距離上一條讓司機到會客室的消息隻隔了不到半個小時。
藥生塵不可置信的翻了翻,金銜玉注意到問:“怎麼了?”
“我們出來到現在才半小時?”
“差不多。”
“我感覺你好像哭了兩個小時一樣。”
金銜玉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琥珀眼睛亮亮的,像是雲銷雨霁的天空:“那應該是你感覺錯了吧。”
藥生塵跟着輕笑一聲不再糾結:“也許吧。”
也許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他悲傷的時間格外的長。
……
金文乍一睜開眼沒有看見一絲光亮,他用力的眨眼,手顫顫巍巍順着臉摸向他的眼睛,他還以為自己瞎了。
直到眼睛适應了黑暗的環境,他才勉強捕捉到一點房間内大型物品的棱角,但還是很難,視覺在這裡幾乎毫無用處。
他隻能依靠自己的觸覺,伸出手摸索,手隻能抓住無形的空氣,他試探着往前走,沒走幾步就被絆了一下,他摸摸那個絆他的東西,有個皮質的面,還有四條腿,是把椅子。
金文不知道前面有多少這樣亂七八糟放在地上的東西,索性彎下腰,蹲在地上摩挲,終于成功的摸到了牆面,牆面沒有壁紙,就是單純的粉刷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手上蹭上了一點細粉。
他順着牆面去找門,這裡沒有鐘表,也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隻有金文長了繭子的手與牆面摩擦發出的“唰唰”聲,金文的心裡很亂,總是在想到底是誰綁架了他,想讓他做什麼,根本無法靠自己計時,他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他才一點一點摸到了光滑的木門。
門上有繁複的花紋,有凹陷有突起,摸了一會他碰到冰涼的金屬——是門把手!
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金文欣喜若狂的去擰把手,無論是向外推還是往裡拉,門都紋絲不動。
也是,好不容易把他綁來,又怎麼會讓他輕易逃脫呢?
金文不甘心的瘋狂扭動門把手,房間裡響起咔哒咔哒的聲音,等徹底意識到他做的都是無用功,他憤怒的踢了一腳門,“咚”的一聲。
就在他踢完門不久,響起了鑰匙插進鎖芯裡的聲音,鑰匙的齒與鎖的凹痕嚴絲合縫,機械的咔哒聲響了三次。
金文瑟縮着往後退,一隻手徒勞的抓着空氣想要找到什麼可以防身的東西,一隻手橫在身前想要保護自己。
門開了,光也從開着的門透了進來,門口站着一個随意又優雅的身影,他沒有着急進來,反而帶着戲谑又漫不經心的笑意,像一隻吃飽喝足的獵豹在陽光下悠然的晃着粗粗的尾巴,對面前唾手可得的獵物視而不見,但是一旦獵物膽敢冒犯他就會瞬間暴起咬斷獵物的喉管。
“怎麼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