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日落,封青的唇角露出淺淺笑意:“晨風,你真厲害。”
謝晨風輕輕捏了捏封青的臉,他沒拒絕,“封青青,以後要對自己好點。”
封青傻愣愣看他,過後點頭。
“還有,林姨今天給我看了中藥渣,那藥不能讓你懷孕,甚至會損害你的身體。”
封青被吓得臉色蒼白。
謝晨風面不改色地趁熱打鐵:“我加你微信,以後哪兒不舒服找我。”
她頓了頓,笑得猴精猴精地在封青耳邊說:“壯·陽的也有。”
封青瞬間面紅耳赤。
等到謝晨風擺手離開,封青剛剛還愉快的情緒一下子消散,他回到房間把自己縮成一團,這樣的他,才有安全感。
秦言接到謝晨風電話時他正在加班,辦公室沒人,他索性開了免提。
謝晨風聲音很冷酷:“你是想以醫生的身份聽我講病情,還是以朋友的身份。”
秦言:“随意。”
謝晨風很有禮貌:“那我先以醫生的身份說,初步判斷,封青有輕度抑郁,但具體的還要進一步觀察。”
秦言手一頓,想到剛見面時那個笑意張揚的小青年,他當機立斷:“你個庸醫。”
謝晨風冷哼哼:“接下來是朋友,秦言你丫的有毛病吧,你就這麼缺孩子,非要跟還沒踏入社會的畢業生結婚?!”
“你不知道這麼單純的小孩本身就容易情窦初開,現在好了,你把人家勾引了,這段時間還冷暴力,怎麼,你就那麼恨娶!”
秦言挑眉:“第一,我和封青的合同當中說過,不要喜歡我。第二,不是冷暴力,是回到彼此合适距離,讓他冷靜下來。”
“第三,你姥爺的實驗報告中有個大膽猜測,在擁有我血脈孩子的腺體裡,大概會有根治我病症的東西。”
謝晨風皺眉:“封青知道你的病嗎?”
秦言:“他不用知道,我不會讓他懷孕,我沒有拿我孩子做實驗的想法。”
謝晨風按了按眉心,過了會兒咬牙說:“差點被你帶溝裡,你認為的冷靜在封青看來就是冷暴力。”
秦言閉上眼:“除了讓我喜歡他,你去想怎麼給他治病,否則降薪。”
謝晨風翻了個白眼:“我問個問題,你真的不喜歡封青?”
秦言眼皮微動,他側頭去看樓下的車水馬龍,過後很肯定地說:“不喜歡。”
第二天的天氣很好,封青拖着被子挪到窗前看樓下風景,很快看到一個熟悉人影。
五分鐘後,謝晨風抱住一個小奶狗,在門口捏着狗爪子給封青打招呼:“你好啊,我是小奶狗,長大就成了小狼狗。”
封青很懵:“這是?”
謝晨風:“我朋友家的狗生了一窩,這是他送我的,但我實在對着小玩意束手無策,封青青,你幫我養它呗。”
封青小心翼翼抱起小狗崽,它睜着濕漉漉的大眼睛舔了舔封青的手心,封青被萌的心一顫:“它好可愛,有名字嗎?”
正在搬狗糧的謝晨風頓了頓:“它叫開心果。”
“開心果。”封青把它抱在懷裡,手指落在絨毛上,“晨風,我喜歡開心果,謝謝你。”
謝晨風愣了愣,她從昨天一直認為封青傻的可愛,現在忽然明白,封青很聰明,隻是他沒被認同,以至于一直壓抑。
封青是真的喜歡開心果,他知道他身體出現了問題。
可他不想治,他怕秦言會嫌棄他,也怕給他看病的人會瞧不上他。
但謝晨風不同,她一直用她的方式在引導他敞開心扉,甚至今天為了他還特意買了隻開心果。
其實,他不是不能自愈,而是在他心底,他希望是秦言把他拉出來。
可能秦言真的讨厭他吧,封青自嘲地笑笑。
他現在就如同大夢一場驟然清醒,現實讓他明白了他和秦言的差距到底在哪兒。
隻不過,晚上的封青冷着臉看喝的醉醺醺的秦言,以及扶住秦言不讓他摔倒的司機。
封青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幾分鐘後,他歎口氣,倆人一起扶住秦言躺在客卧。
封青很不理解問司機:“他不回酒店?”
司機點頭又搖頭:“本來要回的,但秦先生半路讓拐彎來宏江。”
封青的心不争氣的發軟,他抱起地上的開心果:“麻煩你了。”
司機擺手,快步離開了這裡。
封青回到客卧,坐在地上歪頭看喝醉的秦言,他剛發現,他從沒看過秦言的睡顔。
“你這人令人讨厭,可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封青戳了戳秦言發熱的臉。
過了會兒,見他不舒服,他把開心果放在地上,伸手給秦言脫衣服。
隻是莫名臉紅耳赤,他脫完衣服把秦言塞進被子裡,沒忍住,又緊緊握住秦言的手。
“我這不是吃你豆腐,你現在是我的合法丈夫。”封青不知道在和誰強調,隻是在不斷的握住和松開間,他心跳猛地加快。
這股喜歡又苦又澀還帶了微甜,封青低頭用唇輕輕碰了碰秦言的手背。
他還沒擡頭,一隻手猛地落在他後頸,他還沒說話,秦言順手撕下他的阻隔貼。
柑橘味的信息素若有若無地露出來,秦言睜開迷茫的雙眼。
四目相視下,封青猛地松開手往後退。
秦言卻一把拽住封青壓倒在·床·上,他趴在封青脖子裡嗅:“好香。”
說完他撕開自己的阻隔貼,不要錢似的散發信息素。
封青驚恐:“?!!!”
不是,我剛想認命,怎麼就、怎麼就這麼突然的要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