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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報恩舍一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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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燕衡整裝待發入了宮。

他一身鴉黑,使得脖子上纏着的白布格外顯眼。

跟着領路小太監拐彎抹角走了一路,剛見着禦書房的門,恰逢裡邊走出兩個人來,正是謝承闌和鄧钰宸兩人。

這幾天鄧钰宸忙前忙後,謝承闌也常随他出入宮裡,幫着解決鄧家的後事。

二人見了迎面而來的燕衡,忙不疊彎身,起手作禮,隻是謝承闌始終低着頭不看人,眼睛都不擡一下。

燕衡觑了一眼二人沒什麼動作,旁邊的小太監和崔雲璋對着人行了回禮。

等兩人走遠後,燕衡才想起什麼似的駐足回頭,眺着目光問身旁的太監:“那二位是何人?本王以前怎的沒見過?”

“王爺常年安于府内,那兩位是前不久打北庭回來的,不怎麼在王都待,沒打過照面也正常。清瘦點的那位就是鄧大将軍獨子,鄧钰宸。”小太監說着指向另一位,“旁邊那位,乃靖國公家四子,謝承闌。”

燕衡若有所思點點頭,盯着背影看了會兒,又轉回身負手往屋裡走,不知道想什麼,輕聲重複了一遍。

“謝承闌啊。”

禦書房内,燕衢正批着奏折,見他來了,忙放下手裡東西,起身朝他招了招手,道:“朕聽說你昨日遭了賊?傷到哪兒了可要緊?”

“都是些小傷,臣弟并無大礙。”燕衡站到他跟前,輕歎一口氣,“隻是可惜了我府内的一名家丁,無辜遭了難……”

“你沒事兒就好,少個家丁又有什麼?你府裡要是缺人,要多少朕都給你送過去。”燕衢握着他肩膀端詳了一會兒,眼睛掃過脖頸,“朕已命人将王都裡裡外外都搜查了,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

“勞皇兄費心了。”燕衡誠聲道。

兩人話語裡都披着兄友弟恭的疏離,面上一回事兒心裡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都是滿嘴的虛僞。

但其實,在燕衡不經世事時,和這位曾經的二哥還是有些親厚的,不過這樣的親情僅限于脖子上這條疤出現之前。

等寒暄夠了,燕衢開始了自己的心思。

“此次高平琛在剿滅叛賊裡立了功,清理了一大批餘孽,正好又空了些官位。”燕衢坐回身,掀起眼皮盯着他眼睛,“他那個七品小官當了一年多了,這幾日朕正想着給他擢升一番。依你之見,哪個位置好?”

高平琛,燕衢的外侄。高家,正是燕衢的母族。

燕衢的母親在他未登基前就死了,高家憑着其中關系謀了不少好處,燕衢母親死後,他們對燕衢的态度更加恭敬。

畢竟高家隻有燕衢這麼一個皇族皇脈,幾乎是傾盡全族之力來幫這位皇子。

所以燕衢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少不了高家的功勞。

九五之尊要在這拉幫結派勾心鬥角的朝堂裡提拔自己的親信,也無可厚非,燕衡并不覺得稀奇。

“皇兄,你就别打趣臣弟了。臣弟從不涉足朝政,這些東西可謂是一竅不通。”燕衡皺着眉毛,倒真一副苦惱模樣,“所以,封官加爵什麼的,還是皇兄定奪的好。”

燕衢笑了笑,按着眉心歎了口氣,貌似惋惜道:“好吧,那容朕再想想。”

剛說完他又忽然想起什麼,複又看向燕衡,欣然道:“對了,北郊山上的紅梅,這個天開得正盛吧?”

“應該是這幾日。”燕衡笑笑,面上瞧不出情緒變化,心裡卻閃過一抹複雜。

燕衢點頭,道:“那片的紅梅啊,朕去年去賞過一次,紅豔嬌欲,梅香數裡。這幾天抽個空再去看看,比之去年如何。對了,朕聽說,北庭北域的紅梅開得也不錯。”

“是嗎?”燕衡扯扯唇,“臣弟還未往北去過,倒是不曾瞧過皇兄說的那般盛景。”

燕衢擺手道:“朕也未親眼所見,隻是平琛那孩子前年出門巡曆,回來告訴我的罷。”

“原來如此,若是有幸,臣弟是必要瞧上一瞧了。”燕衡欣然捧場地說着。

兄弟倆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陣,直到前來說事的官員打斷兩人談話,燕衡才識趣地離開。

出了殿門,去時的小太監正要送他,卻被他借由打發,快步和等了半天的崔雲璋會合了。

“王爺,你的傷。”崔雲璋見了他眉毛一擰,遞了個帕子給他。

燕衡脖子上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裂開,白布已經有滲血了。

“不礙事。”燕衡搖頭沒接。

崔雲璋自覺收起來,同人邊走邊問:“皇上說什麼了?”

“老狐狸。”燕衡幾不可查歎口氣,“锱铢必較的性格不減當年。”

崔雲璋擔憂:“怎麼了?”

“我私下裡将鄧二安置了,他就讓我把高平琛塞到北庭都護府去。”燕衡道。

“北庭?”崔雲璋仔細一想,“那大都護不是解太麟?我記得此人安分守己恪盡職守,向來無心朝堂之争。而且,那不是他小舅子嗎?”

燕衡道:“你也不想想,解家現今到底是誰的勢力。”

“太子殿下?”崔雲璋腦子沒轉過彎,“可有皇後娘娘這個解家人在,就算和稀泥也該是一家人,沒理由要塞高家進去分解勢權啊。”

燕衡好笑問他:“沒理由?皇上才登基多少年?自古帝王又有幾個不防自己兒子的?”

“……”盡管崔雲璋在燕衡身上見過不少皇家手段,但他還是無法理解這種道貌岸然的親情。

燕衡輕嗤一聲,無不感歎:“統共六大都護府,六個裡三個不是姓高的就是和高家沾親帶故的。”

在外的就不說了,朝堂内的還有個叫高淳的長北郡公,即高平琛之父。

“他就不怕高家……”崔雲璋吹了口氣,點到為止不再多言。

“他怕什麼?現在中原兵力可都在他手裡,果真是到了随時可反的那一步,燕徖和鄧翡也不至于落得現在的下場。而且,不說高家兩兄弟内部怎麼個争法兒,”燕衡扯唇不明一笑,“你當咱們東宮裡的那位是吃素的?燕晁如今的境地不就和當年的皇上一個樣?”

崔雲璋一言不發緊跟燕衡,心中默默分析他說的話。

燕衡給他解釋道:“就算哪天燕家人死絕了,高家反了天也還有個解家撐着,那個節骨眼上誰會想着唯恐天下不亂?高家難道不比你我清楚?”

“倒也是這麼回事兒。”崔雲璋認真想了想,“高解兩家還算相互制衡,誰先動手都落不到好。”

現在天下太平,要真沒個由頭就打起來,屆時民不聊生烏煙瘴氣,百姓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那些個腌臜東西淹死。

“大楚姓燕,天下百姓也都擁戴的燕家。高家名不正言不順的,就算真有個什麼心思,太子和盛王肯定是最先遭殃的。我那兩個侄兒窩裡鬥就行了,外人的手可沒資格伸這麼長。而且,”燕衡頓了頓,而後語氣佩服,由衷贊歎,“我的好皇兄可精明得很。他現在也隻是借助高家勢力而已,等時機到了,他再收了實權分散管制,全控在他一人手裡,他才安心。”

盛王燕晟,燕衢之子,燕晁的手足兄弟。

“所以,皇上現在要動的人不是解太麟?”崔雲璋蓦然想通。

“不然呢?他想把高平琛塞進去,就是為了制衡解太麟。”燕衡自嘲道,“況且,我哪兒來這麼大本事,跑到庭州去把人給他解決了。”

不是解太麟,有關北庭和燕晁的,而且現下就在王都裡,崔雲璋想明白要那個人是誰了。

崔雲璋又問道:“那皇上為什麼讓你去做?”他有些想不通,“咱們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他就這麼放心?”

“不然讓誰?他親自動手?他可能當這個惡人嗎?燕晁和謝家可是姻親關系,你以為謝承闌年紀輕輕坐到那個位置少得了燕晁的功勞?”燕衡把人提出來挨個說,不疾不徐,“燕晟那邊被可被燕晁盯得緊,處處受限,就算有心也無力,謝家他是動不了的。”

燕衡慢慢走着說着,遇到個路過的宮娥太監就閉口不談。

“三皇兄是個軟弱性子,母族式微,賀王又被安排到了安南,受高家牽制,他那一家子都派不上用場。”

賀王名燕昌,就是他口中“三皇兄”臨安王燕徙的獨子,前幾年就被派到安南去了。

崔雲璋神色猶豫,道:“可那謝承闌也無辜,傳言裡倒是個好人,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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