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好像就是會因為工作上的事遷怒别人,然後開始設計兇殺方案。
非常合理。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他繃着臉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太充分了。”
“用低劣的手段讓人升不了職的家夥完全不可饒恕!”當然,如果這個低劣的手段是自己用出來的,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你答應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每天都和我出門散步我就答應幫這個忙。”他一口氣說道:“我需要進行一個調查。”
“……”
諸伏景光沉默一會兒,開口道:“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件事因你而起。我隻是無奈之下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抉擇。”
“那又怎麼樣。”渡邊狩揚起下巴驕傲說道:“我又不怕。”
他身上的鬥篷與窗外那陰沉的天氣融為一體,因為動作而露出的雙眼不再是那種被遮住的沉郁之色,而是流轉着狡黠的光輝。
這個人好像在這一刻,突兀地活了過來。
諸伏景光低下頭看着環繞着可樂罐的那一圈水漬開口解釋道:“我的工作沒有辦法每天都出門散步。”
“而且和我這種人交好,會很麻煩的。”
渡邊狩看着他許久,突然認真探讨道:“那一三五和你散步,二四六和你那個遛狗的朋友散步怎麼樣?”
諸伏景光:“……”
“不行。”他斷然拒絕,“而且我沒有遛狗的朋友。”
他們讨價還價許久,終于達成了共識。
一周内綠川光會抽出兩天的時間協助他進行不知道是什麼的調查。
而渡邊狩隻需要保持原樣,就已經很可疑了。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都到了這個時間點,渡邊狩舉手說道:“我申請一日調查。”
諸伏景光看着窗外連綿不斷的雨,說道:“好吧,我們先從哪開始?”
“還沒想好,要不然随便?”渡邊狩原本就隻是想繼續弄明白為什麼樣本的出現與這個人有關。
諸伏景光皺眉看向他,“你不會是……不,沒什麼。”他在看見對面之人明晃晃地詫異之後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就沿着這條路走一段?”
剛好他也需要确認這附近有沒有跟蹤的人。
雨從灰蒙蒙的天空中飄落,這裡的房屋大多比較低矮,道路上布滿了積水,兩人都沒有打傘,所以隻能蹭着路邊躲雨。
“什麼都不用做嗎?”渡邊狩突然停下腳步,有些興緻勃勃地說道:“不需要什麼諜中諜,我以為你是叛徒,實際上你是卧底,但其實我是你的上司這種事情嗎?”
諸伏景光隻是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擡頭說道:“有些事并不需要這麼複雜,對于那些人來說,隻需要一絲疑點,就能夠得出各種結論。”
“啊,這個我知道。”渡邊狩總結了一句,“這就是聰明人的智慧。”
“隻要你想得多,那麼你就會想得更多。”
諸伏景光覺得他好像是在說廢話,但又沒有證據。
“還要繼續進行調查嗎?”他委婉地說道:“雨已經越下越大了。”
水渠裡流淌的水隻差一點就蔓延出來,一處的地下井蓋被污水堵住入水口,擋住了繼續向前的路線。
如果還要往前的話,就需要從污水中趟過去。
渡邊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轉身換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