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久之後,煉獄琉火去世,煉獄杏壽郎接替了炎柱之位,他才知道琉火差一點就成了久地琉火。
不過現在的他什麼都不知道,而槙壽郎又什麼都不肯說,隻是笑着。而且好像背後佛光普照般亮了整個醫療室,讓别人想要忽視他的熱情都不行。
和希尋思,苦,可能要被戟柱問責;但是不苦,現在炎柱一直盯着他,似乎能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瞥了眼瞪着圓溜溜兩隻眼神似貓頭鷹的某人,和希沒來由的瑟縮了一下。
果然,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真是太抱歉了,希望你醒來後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啊......”毫無誠意般的道歉,和希閉住眼睛心一橫,本來隻準備往醒酒湯裡擠了幾滴苦膽汁,但是好巧不巧的,可能因為心裡有愧,手上一下沒控制好力度,接近一半的苦膽汁都灑了進去。
槙壽郎眼疾手快端走了這碗大份苦膽味的醒酒湯,捏住久地蒼生的鼻子灌了下去。
下一秒,響徹天地的咳嗽聲貫穿了整個醫療室。
久地蒼生眼紅的盯着密門晃太手裡的糖,他現在别說保持全常中呼吸了,就連普通呼吸都帶着嗆人的苦味。大氣不敢喘一下,活像得不到水的魚,幹張嘴沒法呼吸。
“晃太前輩......”久地蒼生顫悠悠的伸出魔爪,因為用力隐忍腦門已經滲出了汗珠。
密門晃太樂呵呵的當着戟柱的面撥開一顆糖含進嘴裡,另外一顆假裝失手掉到了地上,而且咕噜着前進的方向很準的滾到了槙壽郎的腳下。
槙壽郎能幹嗎?那必是不能。他撿起那顆糖——自己吃掉了。
“你......你!”心裡一梗,久地蒼生哪兒還不知道是誰的主意?
但這頂多隻能算槙壽郎不太過分的惡作劇罷了,他又能怎麼辦呢?隻能咬碎了牙把苦往自己肚子裡咽了。
這麼一通胡鬧下來,屋外的太陽已經劃過了正當頭,向着西方移去。
羽染和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了過來。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既然二位大人已無大礙,那麼是時候啟程了。”
說到正事,三個人都收起了打鬧的心思。
槙壽郎正襟危坐,将他們之前商量好的結果告知羽染和希。
“我和晃太前輩将龍柱的範圍劃分成三份,一人負責一塊,另一塊離主公這邊相距較近,所以直接交由戟柱負責。我和晃太前輩會巡邏的勤一些,一旦有什麼異動會馬上讓鎹鴉進行通知。”
“那你們将自己的勢力範圍再細分一下交給隊裡的甲級成員,部分優秀的乙級成員也可以。你們負責大範圍,讓他們負責小範圍。”
“這樣會不會導緻人手不夠?”戟柱點着地圖:“普通隊員都會跟随鎹鴉的命令前往任務地點,如果固定了他們的活動範圍,那豈不是斬鬼人不夠了嗎?”
“沒有辦法。”和希知道戟柱的意思,但能夠成為獵鬼人的劍士本身就少之又少:“隻能麻煩大家到處跑了。”
“其實這裡有和希坐鎮完全不需要人手的嘛。”晃太嘟囔了一句。
其他人都沒有聽清。唯一聽清他說了什麼的和希看了他一眼。
随即收回視線,嚴肅的看着三個人:“我明白了,巡邏範圍就按照商議結果去辦。現在柱級幹部隻剩下三位了,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槙壽郎起身帶起了羽織揚動,下擺的火焰花紋仿佛肉眼可見的熱浪,代表着他一往無前的決心。
“強大之人理應守護弱小,惡鬼就由我等來斬殺!”
戟柱也重新穿好了自己的青黑色相間的羽織,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最後出門的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水柱,卻在踏出屋門的那一刻回頭認真的看着和希:“羽染大人,主公就拜托你了。”
這次聽出其中重量的和希回應了:“願以性命擔保。”
三人頭也不回,迎着陽光大踏步地前進。影子在身後被拉得老長,那句“武運昌隆”一直伴随着三人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和希才直起身子。
鎹鴉的捷報不斷傳來,甚至傳來了密門晃太擊敗了下弦之伍的好消息。
日子在教導耀哉和診療患者之中,不知不覺度過了雙月有餘。一日,一隻彩色尾翎的鹦鹉飛了回來。
“是母親大人的櫻彩!”耀哉頓時興奮起來,手舞足蹈的接住了直飛進來的鹦鹉:“是母親大人要回來了嗎?”
他雙眼亮亮的,嘴角勾起了大大的弧度,作勢就要往外沖。
鹦鹉開口道:“夫人歸期将近!歸期将近!”它歪着頭輕輕啄了一口耀哉的小手,似乎在安慰他。
“同歸之人還有少女,名喚天音,名喚天音!”
天音?那是誰?
還沒來得及沮喪耀哉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天音?有姓氏嗎?”和希看出耀哉今天是沒有心思學習了,便準許他半天假。他問櫻彩:“友香夫人具體何時回來?”
“還有兩日,還有兩日。天音就是天音,天音就是天音。”
“路上有發生什麼嗎?”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一切......噶?正常?”
這聲卡頓讓耀哉馬上着急得不得了:“母親大人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已經失去了父親,不想再失去母親了!
櫻彩卻是好像沒有聽到耀哉的問話,從門口飛了出去。這下耀哉更急了:“你别跑啊,你回來!你說清楚究竟怎麼了!!”
不經常運動的身體哪裡比得上鳥類,剛跑到門口腳下一滑,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
但還不等摔倒,耀哉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