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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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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七舒了一口氣,道:“等會兒會有裁縫來給你量尺寸做喜服,在這之前有幾條規矩,你且聽好了,一條都不能犯,否則我就讓老爺将你趕出去為我家小姐另擇良婿。”

這可不得了。

唐柳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眼皮,不知這王德七是何許人物,在王家又是何等地位,竟然能說動王老爺幹預王小姐的親事。

不過現在不是打聽這些的好時機,反正之後三天總有辦法知道。

“你說就是。”他應道。

“其一,每日晨昏定時盥洗,膳前淨手,膳後漱口,用膳時要用筷子夾菜,細嚼慢咽,不準把案面搞得一團糟。”

“其二,不準穿着髒衣裳上床,不準不脫鞋睡覺,不準把你那些破爛放在床上。”

“其三,不準成日端着你那個破碗在宅子裡行乞讨之舉。”

“其四,不準披頭散發,不準衣冠不整。”

“其五,不準對我家老爺和小姐言行不敬。”

“其六,不準貪酒,不準失儀。”

“其七……還沒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唐柳聽得暈頭轉向,王德七接着道:“總之,你做乞丐養成的惡習通通不準帶到這裡來。”

“知道了。”唐柳有氣無力道,“勞駕先給我找塊遮眼的。”

之後唐柳便進入了全身心準備昏禮的狀态,王家對于此次親事似乎格外重視,既納吉又請期,六禮一道不少,不過因為唐柳是入贅,且身無分文,所有東西都是王家一手包辦的。

期間元松道長親自拟了庚帖過來,要唐柳落名,可唐柳大字不識,最後便改成了摁手印,也不知是什麼講究,這手印要刺破指尖用血摁才作數。

喜服是最後一日才送來的,甚至貼心地備了一塊喜事專用的眼紗,唐柳摸了摸,隻覺其上花紋繁複,針腳細密,緞料柔滑,不消看也知是上乘之物。

他在王德七的幫助下換上了,正了正腰襟,問道:“合身嗎?”

“……”

“德七?”

“……合、合身。”王德七的聲音不知怎的有些磕巴,“挺好看的。”

平心而論,這三日唐柳好吃好喝,每次盥洗完都要用上等珍珠、鵝脂、葳蕤、桃仁等等制成的面脂塗抹全身,面部和身段都豐腴了些,不再是柴棍似的消瘦,皮膚紅潤有光澤,戴着正紅眼紗,穿着金絲銀線寬袍交襟的同色喜服,還挺襯人的。

可是……

可是這怎麼看也是女方該穿的嫁衣啊!

而且這嫁衣上的花紋,怎麼瞧着那麼不對勁呢。他也是參加過幾次别人家喜宴的,通常喜服上繡的不是龍鳳呈祥就是并蒂連枝等等喜慶的圖案,可唐柳這身,繡的是五蝠捧牡丹,且衣衫裙褲層層疊疊構成五領三腰,分明是壽衣的紋樣與穿法。

“我怎麼覺得這衣裳有點長呢。”唐柳踢了踢裙擺,“你瞧,這都拖地了。”

王德七正怒火中燒,心說哪來的裁縫與繡娘膽敢愚弄他家小姐的親事,定要好好找人教訓一頓,聞言壓着怒火道:“我也覺得有點長了,你先脫下來,我找人給你改。”言罷便怒氣沖沖地出去了。

唐柳欸了一聲,聽人已經走了,隻好将喜服脫下來換回了長袍。

他坐下來,倒了口水喝,腦中倏忽閃過一個發着藍光的東西,他一怔,摸了摸還上着藥的後腦,正要凝神細看這木闆似的玩意兒,下一瞬意識一閃,這東西又不見了。再要細思,卻沒個頭緒。

莫非他真磕壞了腦袋不成。

他搖搖頭,算了,不想了,腦袋疼。

另一邊王德七得知是縣中哪戶裁縫和繡娘制的喜服後便直奔這兩戶人家而去,到了地兒卻接連吃了閉門羹,問了人才知道裁縫昨兒夜裡暴斃,而繡紡的女娘們連夜搬離了徒水縣,不知往哪個方向去了。

王德七一腔怒火登時凝結在心,覺得這實非吉兆,連忙趕回王家找到管家。

“爹,唐柳的喜服做錯了!”

王管家正指揮着仆人往外搬成箱的物什,聞言乜了王德七一眼:“不可能,明日昏禮用的每一樣物什我都是逐件檢查過的,遑論喜服這樣重要的物什。”

“可……”王德七憋紅了臉,左右看了眼,見仆人都在忙着搬箱子,湊近王管家壓低聲音道,“可我瞧着那是嫁衣啊,而且用的是壽紋,不吉利啊。而且爹你知道嗎,我剛剛去找城西的馮裁縫,才知道他已經死了!孫氏繡紡也人去樓空,爹你不覺得這事透着古怪嗎。”

王管家頗為訝異地瞧了王德七一眼,片刻後道:“你還懂衣裳紋樣呢。”

“前些年赤莊的高老爺子西去,穿的衣裳就是五蝠紋樣的,爹你忘了嗎,我們當時還去祭奠了。”

王管家頓了半晌,最後摸了幾下短須,道:“難為你有這份心,可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麼其二?”

王管家道:“高老爺子用的是五蝠紋樣不假,卻是五蝠捧壽紋,而唐柳的喜服繡的是五蝠捧丹,你當時年紀小看不分明,因此将兩者混淆了。再者唐柳的喜服也是我們仔細考量過的,他是入贅,且為沖喜,因此裁成嫁衣,紋樣選了有康健寓意的五蝠和象征富貴吉祥的牡丹。

“至于你說的裁縫和繡紡一事,也是湊巧。馮裁縫手藝高超,這些年身體卻不大行了,因此我們原先定了他,後又改為城南李裁縫裁制喜服。這幾年孫氏繡紡生意紅火你也是知道的,那些繡娘早有将鋪面遷到郡中的心思,隻是苦于赀本不足遲遲未動,如今做成老爺這樁大生意,錢夠了,也就走了。”

這一番話說得王德七昏頭昏腦,聽下來竟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好了,别胡思亂想了,這門親事别說我等,就是老爺和道長也容不得分毫馬虎。你隻管照顧好唐柳,旁的不用操心。這會兒也快午時了,你去傳膳,别叫唐柳餓着。”

“哦……”

翌日未至晨曉,唐柳便從被人從榻上叫醒,沐浴更衣,梳頭挽發。

王德七眼見丫鬟将唐柳額前的碎發别上去,抹上桂花油,梳成高馬尾,簪上金钗,又給唐柳無甚血色的雙唇點上胭脂,不由眼前一亮。

之前披頭散發的看不出來,唐柳這厮長得真不賴,算算八字,他今歲也才十七,隻大自己兩歲,今朝紅衣相襯,鬓發如雲,又逢喜事,活脫脫一位俊朗少年郎,等過幾年及冠了,想必定能長成一位儀表堂堂的男兒郎。

可惜了,出身乞丐,也沒有富貴命。

唐柳自是不知道王德七心裡如何為他嗟歎,隻覺口脂粘膩很不習慣,加之這口脂有一股淡淡的蜂蜜清香,便忍不住去抿,舌尖剛嘗了下味道,便被丫鬟疾言阻止,重新上了一遍口脂。

這時隻聽外頭一聲鑼響,丫鬟旋即道:“吉時已到,該走了。”

其實直到此時,唐柳仍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恍惚感,聞言摸過紅綢戴到眼上,又去摸常年随身的碗杖。

王德七連忙阻止他:“大喜之日還帶這兩樣東西做什麼,我扶你。”

唐柳一想也是,任由王德七扶住自己往外走,不放心地交待道:“你可得給我收好了,這碗和杖是我多年讨生活的家夥,對我而言是能保平安的,别當作破爛扔了。”

“哎呀知道。擡腳,跨檻了。”

王德七扶着唐柳出了小院,倏忽一呆。

隻見院子門口停着一頂花轎,旁邊候有四個轎夫,前後各有鑼鼓隊,加起來共有二十餘人。

“這花轎是怎麼回事?馬呢?”

“什麼花轎?”唐柳問道。

方才給唐柳束發的丫鬟道:“唐公子眼睛不便,因此改馬為轎。快走罷,免得誤了吉時。”

王德七心裡那股不對勁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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