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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蛴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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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正刻,喬元屋外的窗棂被準時敲響。

打開窗戶,江稷已經站在了窗台下頭。不同于平時的裝扮,他今日身着黑衣,頭發被全數紮入發冠裡,寬肩勁腰,惹得喬元多看了好幾眼。柔和的月光灑在江稷身上,喬元恍惚間想起在河灘邊初見他那日。

見喬元在窗邊遲遲不動,江稷帶着疑惑道:“喬元?”

喬元這才回過神來,帶着歉意道:“來了。”

她踩着提前放在窗台邊的矮凳,邁出窗戶,窗下有些高,喬元對着江稷道:“煩請讓開些。”

江稷會意,往後退了兩步留出空間。

喬元順勢直接往下跳,窗台下面是草地,她不怕磕到自己。

雙腿和地面碰撞的一瞬間有些發麻,喬元揉了揉腳踝,從地面上站起,回首對着江稷道:“走罷。”

江稷落後她幾步,怔松片刻後旋即跟上。在喬元看不見的地方,見她從窗台上跳下有些向前的雙手,被他重新背到身後。

已是深夜,怕打草驚蛇,二人從羊腸小道往嚴家田地的西角走去。

那裡有一處小丘,小丘不高,但雜草茂盛易于藏人,二人找了個适宜的地方窩在上頭,便開始安靜等待陰神教的人出現。

一個時辰悄然過去,田地上除了偶爾略過的風聲,和夜鴉的幾聲啼叫,沒有任何異常。

喬元的雙眼皮不覺開始上下打架,為了讓自己清醒些,她壓低聲音主動找江稷說話。

“江稷,你是怎麼找到嚴家大朗和三姑娘的?”

江稷看着比白天更精神些,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他擡眸看了眼身側不住打哈欠的喬元,抛出一句,“我并未找到。”

正擡手掩唇的喬元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像是意識到什麼,她道:“你是詐他們的?”

江稷緩緩點頭。

“那塊玉佩呢?”喬元追問道,嚴元向說是他大哥的,東西定錯不了。

“從嚴元興房裡拿的。”江稷很是随意道。

那房間帶了鎖,他為了不傷鎖頭留下痕迹,進去頗費了一番功夫。

師兄師妹的戲劇演習慣了,話到此處喬元才驟然想起,自己身側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巡檢使。

刑訊審問,緝拿逃犯可都是他的強項,如此看來,小小一塊玉佩的确算不上什麼大事。

喬元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一絲好奇,“那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同陰神教有關的?”

江稷沒有回答。

知曉自己問到了不該問的,喬元換了個姿勢,又道:“你今日問我的問題,我晚間又想了一遍,你說,嚴紹為何一開始不同我們說陰神教的事情。”

“是因為我們隻是除蟲的工具,不必知曉?還是因為别的?”隐隐還有其他念頭在喬元腦中閃過,但那念頭太快,未等喬元抓住便消失了。

此時已近子時,周圍依舊沒有任何異動。

喬元遲遲沒等到江稷的回答,她隻覺得上下眼皮越來越重。

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是最好的催眠曲,江稷聽得從身側傳來“啪嗒”一聲,他偏頭一看,喬元已經側躺在草地上了,均勻的呼吸聲自她鼻尖傳出。

這段時日在嚴家吃好喝好,喬元的面頰已經不似初見時消瘦,面上帶了幾分紅潤。

盯着她看了半晌,鬼使神差的,江稷挪動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拂向喬元面頰的夜風被他的身軀阻擋在外。維持姿勢不動,江稷繼續目不轉睛地盯着嚴家田地的方向。

一夜無語。

日光微曦時,喬元被四周傳來鳥鳴聲喚醒,她睜開眼,迷糊地想伸了個懶腰。

雙手舉到一半,她這才恍然憶起,自己應該是同江稷在小丘上等着抓放蛴螬的人,怎的睡着了。

擦了擦嘴角,喬元擡眸尋找江稷的身影。

江稷的身形不管在何處都很是突出,喬元略略掃了一眼,便見他在小丘下不遠處。稍微拾掇了一下自己,她起身往江稷所在的方向走去。

正當她在江稷身後整理措辭,江稷似是料到她來一般,驟然起身回頭看了她一眼。男人唇角下垂,面帶郁色,愣誰都能瞧出他心情不佳。

喬元下意識問道,“出事了?”

江稷給她讓開一個位置,喬元順勢蹲下看着田地邊緣,她甫一朝前看,地表上三五成群的蛴螬便映入眼簾。

……

喬元的臉頓時同江稷一樣臭。

江稷一夜沒合過眼,守着喬元同田地直到晨曦十分,直到日頭從雲層裡出來,樹葉長久不再晃動,他才從風口上起身,想下到平攤的地方松快一下手腳。

卻沒料到,他一下至地面,便見田地裡滿是地蠶。

他見過施了茶麸水後地蠶的樣子,根本不會同現在這般生龍活虎。但以他之能,必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放入地蠶還不被他發覺。

江稷心口怄着一口氣,臉色黑的像鍋底。

喬元自是瞧出了江稷臉上的怒氣,但這事過于離奇,反倒讓她生了幾分興趣。喬元在田地周圍轉悠着,冷靜地思考着嫌犯的可能性。

新一批蛴螬的出現了,意味着對方明确知道他們昨日施放了茶麸水。

仆役施水的時候沒有避着任何人,這樣說來湧泉村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但喬元略一思索,就率先排除了大部分湧泉村的村民。

假設陰神教的線人在村民之中,若他們知曉茶麸水的用途,那在第一次施水的次日,新的蛴螬就會出現。

同樣的,佃農們在茶麸水入地幾日後才來鬧事,言辭中依舊認為地裡蛴螬為患,恰恰佐證了佃農們并不知道嚴家地裡曾死過一批蛴螬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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