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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千年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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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宮中已經是夜晚了,雄偉壯觀的王宮早早點起了火把,碧藍的夜空下,燈火通明的宮殿亮堂宛若白晝,這次終于不是從狗洞鑽回來了,王子一言不發地走進侍衛把關的皇宮正門,見狀,侍女也隻能心虛地跟在他身後,提心吊膽地東張西望,警惕着某個身影。

“茜弗斯!”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總管的聲音如同驚雷,侍女吓得一抖,忙了一天的婦女邁着步子朝她大步流星走來,臉色很不好……被抓個正着,這下真的玩溜了…..她把左腳悄悄往後,戰術後退……

眼疾手快地拽住想趁機跑路的侍女,像是拎雞仔一樣提起她的後領,侍女逃跑未遂,一臉叫苦不疊,

一直以勤儉強硬,對手下侍女毫不留情,而得到滅絕師太一稱(茜弗斯悄悄取的)的總管轉向一旁挺背伫立的阿圖姆,擠出的微笑帶着一絲忍耐,咬牙切齒道,

“晚上好…..王子。”

“……嗯。”少年目光淡然,不為所動,似乎不打算出聲為她求情。

茜弗斯目光中的懇切被他的态度澆熄了。似乎有些憤慨。

察覺到她帶着點怨氣的視線,少年卻越發冷漠,他擡頭看着被禁锢在總管手下的侍女,眸光微閃,卻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松動,

…….這個家夥可是已經摸了六年魚了,如今他也懶得再去為她本該履行的職責而去通融求情,畢竟怎麼說?一報還一報吧,是時候治一治這家夥消極怠工的态度了。

侍女被拖走時還不忘沖他豎起中指——當然,他不明白這個侍女時不時會做出的動作究竟代表着什麼,不過不用問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很好的含義,侍女小聲做着口型

“你這不講義氣的混蛋啊…….!!!”

嗯,如果再大聲點,等待她的就不隻是一頓處罰了。

裝作沒有看見,反倒是身側站崗的侍衛看着被拖走的侍女,神色有些不忍,卻也隻能低下頭,阿圖姆冷眼打量這二人,這個侍衛他以前沒見過,應該是最近才來的,這神情……不必說,不出意外也是侍女衆多情人中的新歡吧。

侍女被總管拖走,臉色生無可戀,最終在轉角處消失不見,他看着那腳尖也隐于夜色之中,嘴角微微上揚着弧度,雖說侍女屬于對不起下次還敢記吃不記打的類型,但是好歹每次總管都能治治她,暫時性的。

他忽然輕笑出聲,眼眸閃過一絲孩子氣的狡黠,像是得逞的黑足貓一般,擡起腳朝大廳走去,今日在去看望父王之前,西蒙向他遞交了一沓上下埃及不同地區大臣的信件,父王重病期間一直是他代為勤政,至于茜弗斯怎麼樣?現在他已經懶得再去管她了,少年心情明顯不錯,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他走到了父王辦公用的居室,裡面已經被下人們點上了油燈,透出暖橙色的光,他朝門口駐守的向他敬禮的侍衛點了點頭,進去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背手站立的西蒙·姆蘭。

老人背對着他站在書桌前,神官的袍子把矮小敦實的個子裹地嚴嚴實實,頭戴着一頂較之身材而言過大的白冠——那是兼任法老之手宰相 (維西爾)的象征

一看就等候已久,所以他快步走了過去,

“西蒙…神官。”

“王子喲,”老人聞言轉過身來,一身白衣密不透風,隻有那雙周圍滿是皺紋的大眼睛還露在外面,帶着點責備地看着面前的王儲,

“你今天下午去哪裡了?我跟馬哈德一直都找不到你!瑪娜也是,看到你不在,也大呼小叫地說今天放假,現在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

王子沉默了一會,并不打算争辯什麼,西蒙見狀歎息一口,正當阿圖姆做好洗耳恭聽他的一番什麼權利與義務相統一的長篇大論時,老人隻是揮了揮手,讓他先坐下,

“ 又來了一批信件,”

西蒙壓低聲音,手搭在桌上堆疊的一沓紙莎草案卷上,阿圖姆擡手拿過,解開上面纏繞的紅色綁繩,象形文字在淡黃色的紙業頁上逐一排列,無一例外叙述着一件事——邊界的動蕩不安。

他的心再次又沉重了下來,魔物襲擊村莊的事件每天都在發生….尤其是在父王病重之後,愈演愈烈,為什麼?

他注意到了對面老人胸前空空蕩蕩,那裡以往是晃蕩着千年神器之一的千年鑰匙的地方,于是他不動聲色地指出了,

“千年神器的交接儀式,已經完成了?”

說起這個,老人難免有些傷感,

“啊啊…夏達神官已經接任了千年鑰匙,是神官團之一了,不過他跟馬哈德神官一樣,都是非常優秀的年輕人,後生可畏,也好,也好啊…..”

聲音帶着點不可忽視的遺憾,西蒙·姆蘭作為侍奉法老阿克納姆左右四十餘年的一代忠臣,在十六年前,與其他神官使用千年神器的力量召喚出精靈共同抗擊外敵,将觊觎千年魔法書的敵人驅逐出境,結束了周邊不斷的戰亂,換來了埃及十餘年的和平與昌盛。

不過時過境遷,英雄遲暮,阿克納姆法老如今卧床不起,當年的神官團更新換代,而他一屆耄耋老人,最終也敗給了蹉跎時光,将千年鑰匙傳授給了從神官中脫穎而出的新人,雖然….他現在還是作為法老的左右手,陪伴并輔佐着即将上任的新王。

這個他從出生看到大的王儲沒有說什麼,隻是低下頭繼續看着信件,桌案邊雕成睡蓮造型的黃金燈盞搖曳着火苗,将少年冷峻的側臉染上橙光,古銅色的皮膚像是添了一層蜜,微戚的眉頭下紅眸濃郁不解,指尖下沙沙作響……

好像确實跟小時候不太一樣了?西蒙一時有些意識飄忽,這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他就抱過呢,咿呀學語還有蹒跚學步的階段他也有目共睹,明明以前還是個會哭着撒嬌,也會躲在缸裡吓路過的法老一跳的調皮孩子,現在也越來越沉默了,該說是沉澱了?還是……

“西蒙,神官通過千年神器的力量,可以驅使精靈的,對吧?”王子放下案卷,打斷了老人意識到遊離。

“沒錯,千年神器擁有可以檢測并且抽出人體内的魂的力量,将它們封印在石碑中,進行召喚喲!”西蒙回過神,趕緊回複道,“作為王的話,還可以擁有驅使神的力量喔!”

“……魂……”王子隻是沉吟着,“所謂的精靈就是那些魂麼……”

“沒錯!根據人心中的善惡,魂也有區分的!善良的靈魂中居住着精靈,而邪惡之人體内,就蟄伏着魔物……”

西蒙舉起手指,頭頭是道,又一幅故作玄虛的模樣,湊近王子,壓低了聲音,

“如果不加以管制,将魔物從人體内抽離封印在石碑上的話……那些惡人就會被心中的惡念所控制…….到處為非作歹喔!”

…這樣麼,

少年望着手中攤開的案卷,上面抽象的文字還在控訴着一樁樁血案,其實這些基礎知識,他從小在神官手下學習魔法時就耳熟能祥,如今再次詢問也不過是為了确認一個猜想罷了。

周邊魔物襲擊事件疊起,那就證明,越來越多的人心中寄居着歹念,這因何而來?如若是兵荒馬亂或者饑寒交迫的年代,那還有迹可循,可是最近埃及都是不可多得的豐年,戰亂也早在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戰中徹底結束,按理來說,如此太平盛世,不應如此才對…

他的目光又落向了對面正恭敬等候派遣的老者身上,說起來….

“西蒙……”

老人睜着一雙有神的大眼,等待着差遣。

“千年神器被制作出來之前,也有這樣的事故嗎?”

“啊……這樣的事故?是指魔物麼?”西蒙一臉不解,“當然了,王子,我們居住在一個魔法與怪物并存的世界嘛,隻是在沒有千年魔法書的教導之前,我們一直用最原始的方法抵抗魔物,也無從考證它們從何而來….”

“千年魔法書…”王子呢喃道,像是在思考,“西蒙…我聽馬哈德講過,那裡記載着足以驅使神明與妖魔的魔法。”可惜現在不知身在何處…..

“….千年魔術書在大戰後就被您父親不知藏在了何處,至今無人知曉,您最好還是放棄尋求它的力量…..”老人再次舉起手指,對着王子壓低了聲音道,“雖然說….那裡隐藏着的力量與魔法足以任何軍隊,任何國家俯首稱臣!不過裡面的咒文,千年以來一直沒有人能解讀出來!”

“可是千年神器就是根據千年魔術書制作而成的,”不比西蒙的滔滔不絕,王子的聲音平靜得不起波瀾,“所以,有人解讀出來一部分了,對嗎?”

“……”西蒙有些梗住,他看着少年儲君那炯炯有神,直逼的目光,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背,

“王子…就像我曾經常跟你講述的一樣,在十五年前,外敵觊觎千年魔術書,舉兵逼近王都時,您的父親運用了上面的黑暗煉金術,制作出了千年神器,這才扶大廈之将傾…”

“黑暗煉金術?那是什麼?”

“這隻有陛下知道了….”西蒙搖了搖頭,抿起唇不願多言,阿圖姆看到老師這個模樣,越發懷疑了起來,

“父王很少跟我說起這些,”王子眯起眼,像是要在老者臉上找到一絲線索,“但是我想,最近的邊界動蕩一定與這些有關,西蒙,我要知道所有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你看到的,王子,”老人卻在少年這種盤問的态度下有些急促,滿是皺紋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

“法老病重在床,對各地的管控大不如前,于是邊境開始蠢蠢欲動……你要知道,埃及本來就是衆國觊觎的寶地!從古至今騷亂不斷,您的父親,當今偉大的法老阿克納姆卡諾王,在任時也是這樣…”

“但是千年神器制作出來之後十餘年裡,埃及一直都很安定,不對麼?”

王子并不容易糊弄,他放下手中的信紙,那雙紅眸在燈光下越發銳利深沉,

“既然是煉金術的話,有得必有失,那麼,代價是什麼?”

西蒙突然有些如鲠在喉,好吧…西蒙突然想道,王子還小的時候,就是個任性地不得了的孩子,對于自己的棋子的選擇堅定不移,就算輸了也不會氣餒

可是….

老者為難地看着面前這個背脊筆直,正襟危坐的年輕人,他還是太年輕了,不對嗎?還沒有登基,隻是個王儲,如果過早地把所有真相告訴了他,也許這稚嫩眸中閃爍的正義之光,也會不可避免地暗淡了吧?

于是,王子看到他的老師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不再看他

“夜深了…王子,請休息吧,”西蒙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疲憊,他邁着步子走向門口,火光昏暗,将老人拉的細長的影子在地上拖曳着。

“……”

門口傳來侍衛恭送神官的聲音,老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少年眸子晦澀不明。

深夜,天空澄靜純粹,散布繁星,蓮花燈盞上的蠟燭隻剩下一攤凝固的蠟油,殘存的火光發出暗淡的光,他從桌前起身

面前堆積如山的信件終于看完,雖然…内容大同小異,不知道父親會怎麼應對這件事…?不,阿圖姆,你得相信你自己。

他穿過走廊,來到自己的寝宮,月光灑滿了整個露台,晴朗月色下,埃及一望無垠的金色沙海沉睡,風聲拂過,傳來清淺勻稱的呼吸,宛若熟睡的嬰孩。

他望着故土,眼底柔和。

“茜弗斯?!怎麼又在偷懶?趕快去把地拖了!”

“噢。”

“茜弗斯?又想被罰鞭打了嗎?趕緊把果品送過去!”

“好好好。”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阿圖姆就聽到了寝宮外總管斥責的聲音,伴着侍女懶洋洋的應付,幾年如一日,倒也喜聞樂見了,總管不是不講規矩的人,他也懶得出去音量訴訟。

何況…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呢,桌上堆着一沓昨日的信件,少年指尖握着一隻莎草筆,腕下壓着信紙,一旁的四方石盒裡盛着上好的石墨,少年時不時輕沾筆尖,快速而流利地寫着回信。

在他還小,還在王子學院裡跟着神官老師學着基礎知識時,父親就有意培養他的執政能力,總是在朝會時召來他共同聽證,大神官兼任第一文書維西爾的西蒙對他的文字語言嚴加管教,

對于天災人禍,對于鄰國朝觐,對于祭祀事宜,如何回複才能盡顯一位未來的法老王該有的魄力與胸懷。

好像已經安靜很久了?對了,今天總管好像去處理河谷節宴會的事物了,一時沒有了管束,比起來侍女在底下嚷嚷,這種詭異的安靜更令他有些生疑。

大概她又翹班了吧?

上午一一回複完各地的信件後,他慣常前往訓練場練習石碑決鬥,過道旁檸檬樹滿載勝果,芳香撲鼻,偶爾掉落幾個在清冽的噴泉中,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身材高大,披着素潔披風的青年,同伴兼任老師的馬哈德已經在等他了,馬哈德隻比他年長幾歲,卻是整個埃及都屈指可數的魔法術士,在五年前通過千年神器的考驗,成為了千年輪欽定的神官。

此時,他年輕的老師正背着手斥責着一個棕發的少女——馬哈德撿來的孤女,作為學生一直待在宮中,同時也是他的童年玩伴,青梅竹馬的瑪娜。

“瑪娜!昨天的操控術一定沒有及時複習吧?”

瞟了一眼腳下一攤因為魔力控制不當而碎成一地的瓦罐,又看着一旁低着頭心虛戳着手指的少女,馬哈德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随後高聲命令道

“你這樣…以後要怎麼獨當一面?…今天加練!”

少女聞言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阿圖姆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過去。

“王子。”馬哈德立馬畢恭畢敬地行禮

“王子!”瑪娜一改哭腔,笑嘻嘻地朝他揮了揮手,随即就被她的師傅按下頭,馬哈德閉上眼,感到有些頭疼。

“瑪娜…注意禮儀!!!”

少女瞬間露出有些不服氣的神情,一雙又大又藍的眸子委屈地眨巴着,阿圖姆看到這對朝夕相處的師徒,情不自禁勾起嘴角,他放緩語氣

“無妨,馬哈德,私下不用如此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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