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凡德小姐?”麥格教授拉開門,“你應該立刻回到拉文克勞的休息室。”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您。”莉茲兩手按住門把手,整個人直接擠了進去,剛準備繼續說時,她看到坐在壁爐邊抹着眼淚的韋斯萊夫婦二人,轉頭看向麥格,“教授,出事的是……”
“金妮。”麥格教授低聲回答道。
若是一開始是本着正義之心的驅使,到這一步就是加入了她的私心,喬治同弗雷德與她是足夠要好的朋友,他們的親妹妹處在危險之中,她慶幸自己聽從了自己的沖動。
“怪獸通過下水道在霍格沃茨内部移動,”莉茲笃定地開口,“我想藏在密室裡的應該是一條蛇怪,而四十年前那位女學生正是在盥洗室遇害的,教授,我們再不去找金妮的話,她可能……”
“哦天呐——”在一旁聽着的韋斯萊夫人倒吸一口涼氣,再次哭出了聲。
辦公室的門又打開,想來是聽見了屋内的對話,鄧布利多一邊摘下了帽子,一邊拿去了上面一根火紅色的羽毛。
“阿不思你總算是趕到了。”麥格試圖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發生的事情,但鄧布利多看起來像是已經知曉了一切。
他低頭看着始終緊攥着魔杖的莉茲,“奧利凡德小姐,謝謝你的提醒,我們馬上就會等來好消息了。”
“可是您不去救人嗎?”莉茲同鄧布利多對視着,說話間一陣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一隻鳳凰撲閃着翅膀在空中停留了幾秒而後穩穩落在校長的肩膀上。
伴随着韋斯萊夫人的一聲尖叫,三個狼狽的孩子被她緊緊抱在懷裡。
莉茲希望自己沒有這麼理智的思維,這樣或許還能被此刻的氣氛感動到,她又希望自己比她能做到的更理智一些,這樣她不會因為鄧布利多教授那份平靜的态度而失落。
她擡頭悄悄看了一眼那隻羽翼尚未豐滿的鳳凰,傳說它們從不認其他純血家族的後人為主人,隻有對它的主人足夠忠誠才能夠召喚來它們,也許這就是鄧布利多如此放心的理由,也許自己今日的沖動隻不過是一次毫無意義的自我滿足。
做好事演好人這樣的事情,應當留給帕特裡克那種老好人。
哈利正急切地給所有人講述着這一晚上的經曆,他的聲音越說越沙啞,但内容卻越發匪夷所思,隻有一段是塞西爾在信裡提過的,她捕捉到了信息,便想立刻去貓頭鷹棚屋寄信出去——海格是無辜的,無論是現在還是四十年前。
不久後兩隻貓頭鷹一前一後飛過塞納河畔落在二樓的窗台,玻璃被啄得咣咣作響,塞西爾放下手裡的酒瓶,一甩手打開了窗戶,兩封信就這麼掉在了餐桌上。
她撕開熟悉的信封,莉茲在信中用最簡單的語句概括了今晚的意外,又補充了關于海格的真相。
另一封則是蓋着鄧布利多同她通信時常用的郵戳,内容更是言簡意赅:遺失物已尋回。
看來那一直查不到的東西還是被盧修斯帶進了霍格沃茨,塞西爾灌了一大口威士忌,而後起身打開抽屜,那裡面的小物件都是她這段時間搜集到的,這些東西都隻有黑魔法的氣息而已,按照莉茲的說法,那日記本裡藏着的是有思維能力的記憶,不是幽靈,記憶是從一個完整的人身上剝離出的部分。
“簡直就像是分裂了靈魂。”
她重複念着這句話開始沉思,自古以來每個智慧種族都會追求永生,但魔法是遵循自然法則的力量,因此黑魔法的性質除了死亡、傷害之外,還有違反法則。
禮堂的燈火輝煌打破了這一日幾個小時的死寂,走出辦公室的莉茲覺得自己就像個局外人,盡管她當着幾個教授的面給羅恩的魔杖來了一個起死回生的修複咒,她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她記不起自己是為了什麼違反了校規,甚至連自己院長的門禁咒語都被她解開了。
“聰明的人總是要多受些苦,不是嗎,奧利凡德小姐。”
離開前鄧布利多教授對她說道。
她沒多想這句話的含義,站在熱鬧的禮堂外,長歎一口氣正想走開,塞德裡克和伍德一左一右奔向了她。
“帕特裡克說你闖出了休息室再也沒回來。”塞德裡克放下心似的笑了笑。
“我們以為你也出事了呢!”伍德急得臉通紅,“鄧布利多教授回來了對吧?”
站在中間的莉茲瞪圓了眼睛點了點頭,看着兩位朋友滿頭大汗的樣子,鼻子竟然一酸,深呼吸了一下,她張開雙臂艱難地攬過兩人,接着将額頭輕輕靠在伍德的肩上。
伍德一下子慌了神,兩隻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塞德裡克便抓過他的手拍了拍莉茲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