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很多遍了,和波特有關的事情都告訴我,我會幫他。”塞西爾深呼吸了一下。
“但你也沒有把他弟弟的事情告訴他 ,”盧平冷不丁提到了雷古勒斯,“因為你覺得他不會相信你。”
一向語氣溫和的人,此時話語中也帶着一點刺人的意味,塞西爾垂下眼眸,左手手指顫抖了幾下,她下意識用右手按住左手,緩緩說道:“我沒有證據,你知道嗎,你覺得一個食死徒會給我留下一句對不起然後連屍體都找不到嗎?”
“哦,别跟我提什麼狗屁愛情,我們之間不是這種關系,”塞西爾沒等盧平開口又繼續說,“至少對他來說不是。我跟你說過,克利切是一個足夠忠實的家養小精靈,十多年來我沒有從他嘴裡撬出過任何一點消息,隻要我開口問一句,他就會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我不忍心。”
她直視着盧平:“而西裡斯恨布萊克家,這一點我和你都清楚。”
“抱歉,我不該提他。”心軟的盧平伸手将握住塞西爾的手,她的手背已經被她用指甲摳出了血,“我的意思是,西裡斯确實是個喜歡惹麻煩的家夥,但是多少還是有分寸的,我想他應該隻是去找哈利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攬這檔子事……”塞西爾搖了搖頭,想從口袋裡找酒壺,又被盧平攔住,“現在輪到你操心我了是吧?”
“都快手抖到拿不了魔杖了,”一轉眼酒壺出現在了盧平手裡,“少喝點。”
“哦萊姆斯。”塞西爾不耐煩地搶過了酒壺,一揮魔杖将他推出了家門。
被趕出門的男人轉身與起夜的房東太太打了個照面,二人面面相觑好一會兒,就在老太太即将清醒的那一刻,他掏出魔杖對着她念念有詞,又是一眨眼的功夫,男人便消失在了樓梯間,而房東太太已經陷入了沉睡,搖搖晃晃回到了床上。
灌下一大口酒的塞西爾再次瞥見牆根那些狗毛,心煩意亂地對着它們念了一個清潔咒,然後将西裡斯經常趴着睡覺的那條毯子扔進了壁爐。她覺得自己有點可笑,至少不應該覺得自己找到了同類人,不應該覺得他們是朋友。
經曆了連續一周的暴雨,三強争霸賽第二個項目開始的前一晚,天氣終于放晴,這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隻是在雨水的影響下,黑湖的湖面上漲了不少,岸邊的水這會兒已沒過腳踝。提前趕到霍格沃茨做準備工作的塞西爾正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無聊地來回踱着步,晚上八點前各個學校的負責人會将每個勇士的“寶物”帶來這裡,由她負責給交接給人魚默庫斯。
一想到“寶物”竟然是真人,塞西爾禁不住感慨設計這種挑戰真是浪漫主義上頭,這都什麼絕境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這麼想着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旋轉着打開,鄧布利多先走了進來。見她在擺弄着自己桌上的羽毛筆,一旁的墨水瓶差不多快幹了,他笑着開口說:“我已經很久沒用過那個了。”
“霍格沃茨就沒有需要簽字的文件嗎?您應該來我們辦公室看一眼。”塞西爾說着環顧了一下整個屋子,這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堆滿了書,還有各種藥劑瓶子,就是沒有一份文件。
“可能每個人都覺得直接跟我本人談話比較可信,”鄧布利多再次笑了笑,“所以我經常不在學校裡。”
“哦,那對霍格沃茨的孩子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塞西爾挑了挑眉,這話被牆上挂着的幾位老校長聽見了,一個人别過了臉,一個人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有點兒生氣,因為西裡斯的事情,”鄧布利多看來都知道了,“哦不對,應該是因為我。”
“我沒有。”塞西爾低下頭。
“我需要你,也相信你,這不意味着你需要擔負起一切,我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注定要犧牲。”鄧布利多說罷輕輕一拍她的肩膀,“好了,接下來就該是你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