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在夏威夷進修過的工藤新一都驚了。
這槍/法未免也太好了吧?黑暗環境下用手/槍打飛在空中的微型無人機且一擊即中,工藤新一他想都不敢想。
九十年代的人都這麼猛的嗎?
大巴停了,杉上麻衣子走下車。
她沒有拿自己的包,但她風衣的口袋沉沉下墜,裝着别墅的鑰匙,而她左手中緊緊握着炸/彈/起/爆/器。
她平靜地看着被降谷零一番車技傷殘無數的黑/幫,舉起右手上的槍。
手/槍的槍/口沒有對準黑/幫,反而虛虛地指向大阪城。
1991年的夜晚是夢一般的,深夜裡城市中亮起的燈蔓延開,襯得夜空黯淡無光。
工藤新一猛然意識到什麼,他撥出号碼,朝手機大喊:“黑澤先生,讓警方撤離别墅!”
他是在賭,賭杉上麻衣子會因為爆/炸波可能波及到無辜的警察,放棄按下起/爆器。
同時,他也在告訴安室透,如果杉上麻衣子想要按下起/爆器,就在她按下前阻止她。
這位公安的槍法是極好的。
雙方僵持了幾分鐘,槍/聲再一次響起。
降谷零在黑/幫扣下扳機前,打中對方的手腕。
如果沒有偵探們的介入,或許杉上麻衣子已經死在這條高速公路上了。
然後,她被黑/幫帶走,抛屍,□□腐/敗、白骨森森時才被發現。
身處過去,未來的他們也沒有查過1991年是否在同一個晚上發生過多起爆/炸。
但爆/炸在虛拟世界發生了。
至少警察們能夠利用這幾分鐘撤離爆/炸發生的房子,而爆炸的火光席卷,吞噬了黑色地帶的違禁品。
劇烈的爆/炸映亮大阪的半邊天空,比其餘地方所有的爆/炸都亮。
工藤新一猜想,在大阪的别墅中,大概藏着什麼更需要摧毀的東西。
也許黑/幫的注意力在那一瞬被分散了,降谷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以擦傷的代價制服了剩餘還能夠行動的黑/幫。
偵探們阻止了殺人案件,但另一場犯罪卻切實地發生在虛拟世界。
“請放心,你們成功地阻止了殺人案件,而這些爆/炸并不是本次實驗的範圍。”歐文像是看出了工藤新一心中所想,“它們同樣發生在你們的曆史中,隻是被這個年代中的泡沫與崩塌淡忘了——當然,你們現在找到了真相。”
偵探走向杉上麻衣子。
對方放下槍,手/槍砸落在路面上,發出悶響。
“你們是警察嗎?”她問。
工藤新一沒有回答,看向降谷零,于是杉上麻衣子也看向金發青年,伸出雙手,手背向上。
“我沒有手铐。”降谷零說。
“警察都及時離開爆/炸範圍了嗎?”
“沒有人重傷或死亡。”降谷零翻看着手機上群聊的聊天記錄,回答。
杉上麻衣子似乎松了一口氣。
“我隻是想毀掉那些人的産業。”她說,“當然,我也知道自己做的這些隻是杯水車薪,他們因為那些東西被炸/毀,沒法完成他們的交易,或許就此一蹶不振最終消亡,或許幾年之後東山再起,而我肯定無法見證那些結果了。”
此後,在警方趕來的一個小時裡,杉上麻衣子向工藤新一和降谷零講述了她的計劃。
1989年,首領的女兒去世後,她的确萌生過替對方報仇的念頭。
就如她能夠擊中無人機,她的槍/法很準,隻需要一把手/槍,就能殺死那個殺害首領女兒的犯人。
但她放棄了。
她隻偷偷拿走了屬于首領女兒的海豚鑰匙扣,那是她們在1882年參觀水族館時買的紀念品。
她正是從那個時候重新振作起來,幾年零工後,乘着經濟的浪潮,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也就是她現在的工作。
杉上麻衣子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兇手放棄自己的人生,于是她決定放棄殺人,搜集證據将黑/幫向警方舉報。
但在調查過程中,她發現自己工作的公司本質上是皮套公司,是一個用來給某個黑/幫洗贓款的工具。
于是杉上麻衣子放棄了她原本的舉報計劃,轉而利用起黑/幫的贓款,兩年間,私吞不少被洗白的錢。
她不是什麼好人,她還是想要報複殺害首領女兒的黑/幫。
說到底,如果她是個好人,就不會在首領女兒遇害後想着報複,善良的人會為了朋友悲痛,然後帶着朋友的那一份繼續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