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是淺薄而不自知。
淺薄而不自知也就算了,還非要愣充内情人士在那裡指指點點,覺得别人都是局外人,就他一個看得最清楚...
天呐~
這才是最糟糕的。
難怪古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
确實如此。
他面對我的驚詫,緩緩而叙:你覺得,你究竟能夠幫陵越到何種地步?在這個事情上?
他這話,還真是堵得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這...
且這不僅僅是他面上認為的,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也是他不知我内心糾結的,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的确,自己是什麼本事都沒有,不能讓陵越輕松地得到這個位置。
但是,在這個事情上,自己替陵越去做的事,這一樁樁一件件,算起來恐怕比這山頭兒的樹葉還多。
正所謂,滴水穿石,聚沙成塔。
沒有那些一點一滴的積累,事情也不會得到一絲一毫的改變。
雖然的确自己不可能幫陵越到最深切的地步,但沒有自己的幫助,陵越也定然不會輕松獲得現在這個局面。
算了~
不與陵雲糾纏了~
這執劍長老和陵越,以及掌教之間的事情,他應該也隻看見了陵越和掌教之間的糾葛,而對于這個更上一層樓的執劍長老究竟在這場權力糾葛中,應該站在什麼位置是不明白的。
何苦跟一個本來就不明白的人,去讨論他的結論的對錯?
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他當然根本不會知道我内心對于他的不計較,隻是繼續分析了下去:是執劍長老的親傳大弟子,這就是他得天獨厚的最大優勢。争取一些東西,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你若是不信,我們就來看看他的弱冠之禮,是不是如你們所願的有所收獲,如何?這是我們之間的賭約。要是我赢了,那天晚上,你就要乖乖喊我夫君,和我行一次清醒的周公之禮。若是我輸了,任你處置,如何?這個賭約對我們任何一方來說,都很公平的,不是嗎?
他的這個話,确實是有一定的道理。
的确,是執劍長老的親傳大弟子,這是陵越敢做這件事的底牌。
但若說争取一些東西,叫做錦上添花,這就是在托大了。
說到底,無論陵越能夠掀起多大的波瀾,隻要執劍長老不認可,一切都是瞎白話。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民意也不可違。
就算再是嚴峻的刑法,也總有空子可鑽。
才不是這些腦瓜子那般教條的人,能夠理解和明白的做事方法。
看起來,他應該是預測到陵越此舉定然會成功,才以此來和自己談判。既解除自己的顧慮,又讓他得償所願。
自己真的很想歎息一口,他确實是夠執着的,也确實是夠情種的。
算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确是可用之人,他也待自己好。
這件事答應他,也沒什麼多大的損失。
并且,按照現目前的情況來說,如果真的在陵越的冠禮上确定了這個席位,那麼陵越進軍掌教之位的這麼一條路算是擁有了一個具有裡程碑意義的跳闆。這般一來,以後在針對很多事的處理上,必然就要改換策略了。
得到代執劍長老之位,于陵越而言,若皇子得到了太子之位。陵越現在距離掌教之位,也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然而,越是接近終點,其實變數也會增多。
尤其是這個□□的問題。
剛開始的角逐,如同混戰,的确身邊要有像獵豹一樣的兇獸将氣勢洶洶的對手給撕個粉碎才對。
但得到了這代執劍長老之位,陵越的地位其實就跟這些弟子之間畫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他已經不再是天墉城的大師兄了,他是天墉城的代執劍長老了。
如此,陵越以後也不會再需要獵豹了。